这个俊美如九天神祗般的男人,居然看上了时晏?他图什么?图时晏学习差?图时晏背景低?
沈书悦皱眉,内心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若是要嫁人,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如今看到傅九黎这样,矜贵又致命的优雅存在,沈书悦忽然觉得,她如果真要结婚,对象也必须是像傅九黎这样,一个眼神就可以傲视群雄的人。
或者说,她一眼就被傅九黎吸引住了……
也许,她会比时晏更适合傅九黎,不是么?
沈书悦自信勾唇,看向傅九黎的目光越来越坚决。
——
时晏还苦哈哈在花园里跟花树作战,她是真没有一点养护花草的经验,短短几十分钟,就把小花园弄得一团糟。
浇的水没有淋在花花草草上面,反而冲垮了花圃里养花专用的红泥,弄得满地都又湿又脏兮兮。
林越踏入这里的时候,满脸苦涩的看着面目全非的花园,一时竟有些无法下脚,他只能一跳一跳地跟时晏说话。
“快别收拾了,九爷让你去一趟前院。”
听了这话,时晏乖乖的扔掉水管和小锄头,踩着满地稀泥,就走向林越。
后者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提醒道:“等等!你先去换身衣服!九爷洁癖很重,你这样过去,他绝对受不了!”
“昂。”时晏呢喃了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裤腿和鞋,也感觉不太好,然后乖乖去换了身衣服出来。
林越这才敢领着她去前院。
只不过一心装满傅九黎的时晏,可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沈家人。
谢曼琳看见她,情绪要多激动有多激动,直接就冲她大喊:“晏晏!我的好晏晏,快过来让我看看!”
就差没直接说妈妈的好大儿了。
时晏到底还是念着那点稀薄的母女情分,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母亲,沈叔叔。”
她余光看到沈书悦,微微一顿,然后才喊了声:“书悦姐姐。”
除了谢曼琳全程激动,另外两个人都只是淡淡的朝她点头以示回应。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并且时晏从小还养在外,情感淡薄点也说得过去。
时晏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她也没想到谢曼琳会突然这么热情。
明明印象里,谢女士对自己从来都是很多要求规矩和各种限制,以及各种看不起的……
“晏晏,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九爷没打你、没恐吓你吧?”
谢曼琳心惊胆战的压低声音问着,眼角余光还不忘瞥一眼傅九黎,又因为害怕,眼神很快速的收回。
“怎么会?”时晏摇头,声清音正的回复,“九爷待我极好,只让我随便养养花草就可以。我养得极好呢。”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养花养得极好的?……
想到那面目全非的花园,知道真相的林越眼泪差点掉下来。
连傅九黎都轻嘲地勾起唇,从喉间清冷地哼了声。
呵,果真奸细,说谎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也幸得他眼尖,没被这爱撒谎的女人骗过去。
“让你养花?”谢曼琳下意识低头去看时晏的手,“可是锡兰学院入学考试的时候,你明明连好多花草的品种都分不清,你是怎么养的…?”
谢曼琳越说越心惊。
她太了解时晏了,即使这个女儿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但毕竟母女连心,她还是能很轻易的摸透。
呜呜呜,谁让女儿就是这么不争气,啥也不懂啥也不会,纯废柴一个。
比如锡兰贵族学院入学的时候,有个入学考试,考卷内容非常广泛,各方面都会涉及到。
因为考试内容太广泛,是以及格分数也很低。
满分100分,能达到40分就算及格。
在她和校长的双重监督下,时晏很努力的把整张卷子都写满写完了,结果也很光荣的只考了十分。
离及格线不多不少还差30分。
为了填满这30分,谢曼琳以个人名义,向锡兰贵族学院捐献了六十万现金。
这也是为什么沈书悦说是谢曼琳塞钱才勉强送时晏进去读的学院。
谁知道时晏这么不争气,才上了不到几周的课,就被校方实力劝退了。
六十万打水漂了,谢曼琳女士没有当场气炸,还几度好言相劝让时晏“回归正道”……全靠她多年来的良好修养、优良品德撑着。
说到这里,时晏也是有点心虚,眨巴着眼,说道:“就那么养的呀,哎呀,母亲放心啦,九爷肯定不会怪我。”
谢女士捂着胸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如今三句话不离傅九爷……晏晏,你别在这里待了,跟母亲回家去吧,母亲发誓一定不再逼你去相亲了,你只要在家,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咬咬牙,心一狠,说道:“母亲也不再逼你去学习了,你要是喜欢养花,母亲再买个花园,随便你折腾。就一点,你跟母亲回去,好么?”
谢女士可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时晏越听越狐疑,精致的小脸皱起,问道:“母亲,您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吧。您一下子这么好,我受不了,您看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话到最后,她也语带哀求,“母亲,您正常点和我说话吧?”
“你觉得我不正常么?”谢女士内心泪流满面,“好吧,那我实话实说,我就是想你跟我回家而已。”
她苦口婆心的劝,“晏晏,我是为了你好,跟在傅九爷身边太危险了。你还年轻,不要轻易葬送自己的似锦前程和美好未来啊!”
好了,谢女士现在正常多了……
时晏松了口气,然后乖乖巧巧拒绝道:“对不起,母亲。我答应了九爷,就一定要做到。很抱歉,晏晏暂时不会回去。”
谢女士脸都绿了,然后不死心的继续劝说:“那……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嘛。九爷自己也说了,只要你今天同意跟我们回去,他就可以当做昨天的事没发生过!”
“那怎么可以?!”时晏突然拔高声调,看向指尖夹着一支烟,正情绪烦躁吸烟的傅九黎。
她带着小情绪的微恼道:“爷,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呀。说好留下我,您怎么可以反悔呢?”
又是这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温软声调……
听到这声音,傅九黎夹烟的手骤然一僵。
带着火星的烟头不断燃烧,差点烫到他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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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