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过大堂上的十三人，所有人吓得屁滚尿流。
原因无他，这时的大堂上哪里是十三个人啊，不对，应该说不是十三个正常的活人。
在月光下，那十三个人骨肉干枯，满脸都是蛆虫，不仅如此，他们的身体都是破破烂烂的。
诸如刚才那个老者，他头颅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脑仁也是一团模糊的浆糊一般，而且都已经黑了。
再看刚才那个叫嚣的最凶的中年人，他一只手只剩下骨头，脖子处一个巨大的缺口，似乎下葬的时候被什么野兽啃过的一样。
堂上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然而诡异的是这些人自己却不知道，仍然在那里抱怨。
甚至看到衙役和县令惊恐，他们也在四处打量，寻找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让这些人恐惧。
而在远处的院子里，还有三个人也是这种情况，但是他们相对受伤较轻，可能当时并没有立即死掉。
“都稳定一下情绪，别一惊一乍的。”
坐在堂上的张富贵说道。
“别慌张了，别忘了还有我在呢？”
“郑大叔，红妈，你们也出来吧。”
看到又有两名玄衣卫从门后转了出来，面如土色的曲县令稍微镇静了一点。
“还麻烦二位把外面的三人也带进来。”
说完郑屠户出去，把外面三个变异的人也强行赶进了大堂。
而这个时候，包括原来的十三人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堂下懵逼的众人，张富贵叹了一口气，开始问话：
“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众人一听张富贵的话，就哗然了。
“大人，怎么可能，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么就死了呢？”一个只剩了半边脸的男人说道，看着那干黑的伤口和蠕动的蛆虫，边上一个衙役直接吐了。
不光是这个人表态自己没事，其他人都纷纷表态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张富贵可怜这些人啊，明明已经死了，还被死的毫不安宁。
但是他同时也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术法让这些死人复生，还毫不知情？
“我说你们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法术让你们都还保持着一种活着的状态。”
看着周围衙役的反应，这些人慢慢的开始有人相信。
让死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这个是一个无比荒唐的事情，但是今天这种荒唐事偏偏就发生了。
还是刚刚那个老者，他摇着破烂的头说道：
“大人啊，我知道你们玄衣卫是处理奇事怪魉的，但是你让我们相信自己是死的，这个实在闻所未闻啊，你要怎么证明。”
但这个时候郑屠户说话了，他声音粗鲁，似乎就要上前彻底杀死这个说话的老头。
“证明什么，你这死人，我还需要向你证明？”
“等等，郑大叔，这些人虽然死了，但是也不是怪魉，他们应该是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挥手制止住郑屠夫，张富贵走下大堂来，他手里拿了一把尖刀。
走到老人面前，众人惊呼间，张富贵对准老人的胸膛就是一刀，刀刃进入老者身体，直到没柄。
堂下十五人惊恐的看着张富贵的举动，疯狂的向后退去。
“当官的杀人了。”
“救命啊！”
但是随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却没有一个人包括他们的妻子父母出手救他们。
那老者也是后退了几步，带着惊惧的神色看着没入他胸口的刀，他不明白这看似无害的年轻人为什么就突然捅了他一刀。
“痛吗？”
张富贵轻声的问道。
“什么？”
那老者疑惑的回答道，这个时候老者脑子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我再问你，痛不痛。”
那老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颤巍巍的回答说：
“不.....不....不痛。”
然后两眼无神的盯着插入自己胸口的刀，他好希望痛啊，这样就能证明这个年轻人是错的了。
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浮现在所有人脑海里，他们，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