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凯莎的追忆
“不是早就落幕了吗？多愁善感什么呢？”
凯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目光重新看向那个播放着冷战斗的投影。
那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天使啊，圣洁的火焰仿若不会断绝一样持续焚烧着，如果对手是黑暗的一方，那么火焰带来的光明与温暖无疑是救赎。
一束光射进了黑暗中，它就是罪恶。
但倘若它愿意承担所有骂名，那它就是救赎。
正义一词从已知宇宙年历一万七千年前面向整个已知宇宙，它就是宇宙中的那束光。
在这个美丽的词汇出现之前，宇宙中最深邃的，就是黑暗。
猜疑作为文明与文明之间的裂痕盛行了不知道多少年月，是正义这个词汇贯穿了它，并且取代了它。
为什么说诸如‘宇宙黑森林’‘雨后林地’‘绝对不要相信其他文明’之类理论是核前文明看法。
因为这个阶段的文明才会对于浩瀚无垠的宇宙产生浓重好奇的同时又充满惧怕，他们停留在这个层次时，只要没有接触到更上级文明就会对于天使的存在一无所知。
至少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信仰外，他们不会对所谓的天使有更多奢望。
凯莎当然知道她们的时代早已落幕，但是她刚刚的意思是，她们所有的一切，都真正落幕了。
正义这个词汇有冷和彦两个杰出的继承人，在她们领导下，凯莎坚信正义能够继续延续个几万年。
同样，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代正义的继承人，她们对于正义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甚至一定程度上违背凯莎的正义。
彦是一个很好的女王，考虑到文明发展，正义在她眼中也不是不可以退步。
冷是一个很好的战士，作为个体并且拥有强大武力，正义在她眼中是神圣不可违背的。当然，冷的正义更多的是与凯莎有关。凯莎的正义就是她的正义，凯莎在她心目中牢牢地占据第一位。
只有凯莎真正死亡，冷的正义才会真正践行。
想到这，凯莎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没错，一切都是在她没死成的基础上进行的。
在翡翠星爆炸之后，凯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神圣之躯被炸成无数原子，正在拼了命的聚合。
然而面前站着一个已知宇宙的伟大学者，作为一手策划这场落幕的黑手，自然不会给凯莎聚合的机会。
卡尔没有计算错，翡翠星那样的爆炸的确能够摧毁她。然后为了防止她重新聚合，卡尔按照原定的计划，将她大部分的神圣原子散落到宇宙各处，聚合起来的时间被无限延长。
而一小部分则是被卡尔自己拘拿，用那点微弱的神圣原子将她囚禁在已知宇宙的某个地方。
这还是多亏了艾妮熙德，要不然这则信息凯莎很难察觉到。
神圣原子那种状态凯莎很难忘却，好像是真正意义上的高维，作为原子的形态而言，那样视角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如果说有谁先自己一步的话，或许要提一下那位时间神。
那种平铺但又无处不在的视角太震撼了。
当时自己还没来得及体悟多少就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当时只在地球上见过一面的深渊代表。
老实说，除了在读取数据中看到的，利用暗能量结合某种东西又经过不规则的排序，达到压制其他异种暗能量的技术让她感兴趣点外。凯莎当时对于这个什么深渊的，其实并不是太在意。
毕竟站在她这个角度，已知宇宙每时每刻都在有新的文明向星空呐喊出自己的名号。同时也有数不尽的古老文明缓慢复苏。
随着时间的进程，对方肯定会暴露出东西。那时才是天使应该判决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就是没想到，自己死的那么快。
第二次见到王风的时候，凯莎的脑子已经开始疯狂运转，开始设想各种各样的场景，包括且不限于怎么让自己消亡。
因为她知道天使文明太多东西了，她不能被读取数据。
只要是已知宇宙的主流科技，凯莎有信心在对方读取到东西的时候完成自我销毁。但如果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就算是凯莎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够不中招。
凯莎还记得当时听到梦境构成的世界时，她有些发懵的。
精神领域不是没有探索，但虚幻又杂乱的梦境还真了解的不深。
简单来说，就她掌握的技术，根本难以铺展开一整个梦境。所以更别提梦境世界了，对她来说有些天方夜谭。
都已经在计算最坏结果了，结果当时王风却来了一句“我想取得您的帮助”。
对于她这样的神明来说，几句话能够泄露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基本上可以断定王风孤立无援的状态，她也微微放松了一些。
后面听到梦境世界可以调节时间，利用梦境达到控制她的目的后，她其实松了口气。
只要给时间，她可以将自己的数据删的一干二净。
就算最后自己屈服了，那也无法对天使文明造成多大的威胁。
得知这个事情后，凯莎就变得无所谓起来。
影响不到天使文明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威胁排除，她已经在考虑如果后续因为自己的不配合想要强行控制自己时，她该说点什么有气势的话，好临死前装一把。
结果王风提出了一些凯莎微微有点兴趣的事情。
比如：鹤熙会死，凉冰会死，华烨会复出，天使未知的未来。
虽然感兴趣，但又不是特别必要的。所以她还是想着休息一会，再观察观察。说不定对方还能无意间吐出什么有点意思的情报呢！
光是鹤熙、凉冰和华烨的名字已经能够暴露出很多东西了。
要知道，鹤熙早就隐退了，一万年以下的文明不可能听过这个名字。就算对于天使来说，这个名字也是一个历史。
凉冰这个名字更是销声匿迹，响彻在已知宇宙的，只有她莫甘娜的大名。
华烨？更古老了。
当时凯莎就在思索，面前这个拥有复活她技术的小鬼，究竟和哪个古老文明有所牵扯。
不得不说，当时王风的几句话，的确让凯莎有了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