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利益纠缠
科加斯感受到的，无疑是沃利贝尔这个在战斗领域，世界树的最强者。
如果说他的气息在竭力收缩的情况下仍然泄漏出去不少，那科加斯的气息就像是黑暗中的烛火一样显眼，并且充满来自虚空的恶意。
在这种无声的对峙中，古神收集虚空之力的进度不可避免的暂停。
毕竟虚空又不是自家后花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更大程度上要避免虚空那边狗急跳墙，让在虚空把在这边建立的据点全部拔除，那就有点伤。
卡尔如此痴迷于虚空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在研究中表明，虚空是有很大可取之处的。如果据点被端掉那就表明一些研究很长一段时间要陷入停滞状态了。
这会比较可惜。
因为对于虚空世界的战役，世界树的受益面很广。
首当其冲的就是对于虚空世界之力的摄取，这点是最重要的一项进程。至于其他方面的科技研究成果、以及各种各样的知识，王风的意见是来者不拒。
毕竟后续世界树计划彻底展开，需要很庞大的知识来承载。
百花齐放有时候反倒不如一枝独秀。因为精力是有限的，不如将一条完整的发展路线交给一个单独的世界自行进行演化。这样便可以随时收割进度用来反哺自身。
理想总是很美满的。
而现实想要做到这种程度，需要的前置条件太多了，如今也不过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而已。
高层战役互相对峙彼此不敢出手，而低端战役的进行却是双方共同的意愿。
世界树联军可以借着跟虚空的战役促进已知宇宙文明的技术交流，可以得到不少已知宇宙文明的技术瑰宝。
而对于潘震的一些做法王风他们心知肚明。
无外乎是怕这场战役真的出现什么问题，索性就把利益分摊出去，用未得到的利益换取更多的盟友，来把这艘战船做大做强。
这样就算将来真的不稳当，烈阳要承担的风险就会小上许多。
所以才有了冥河文明的舰队以及地球文明的舰队出现。
已知宇宙的大部分文明以此为切入口，大多都选择响应这场战役的征召。
王风喜闻乐见，烈阳推波助澜，天使无动于衷，这就让这场联盟空前的盛大。
毕竟是卷席了近乎整个已知宇宙战役，各方势力说是心怀鬼胎也不为过。不过庞大的协调工作在三角体的操控下还是慢慢得到了处理。
这个文明联合的涉及面的确很广，就连如今的冥河以及德诺乃至地球文明都参与了进来。从这方面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多么复杂的集合体。
对于有矛盾的文明，给出的处理意见是将战场分开，避免双方见面。
这种联盟维持一段时间，从世界树中兑换出各种各样的技术和物资之后，一些自发维护联盟存在的集体就出现了，哪怕世界树并不需要。
很简单的道理，一个能够带来好处的事物，去维护是绝对正常的。
而且以这种方式统率已知宇宙，也是凯莎他们所默许的。
在虚空之中展开战役，可以满足虚空一小部分的饥渴。而对血肉生命的渴望是大部分虚空生物存在的意义，也是虚空赋予他们的宿命。
对于虚空来说，与两个世界开战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损失。
除了底层虚空生物在大批牺牲外，虚空折损的真正战斗力很少。在一场场战役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幸存下来，虚空的战斗力又会得到一定程度的补充。
底层虚空生物的损失并不值得多加注意，无论是从虚空内部的战场还是从信仰世界的战场，随便得到一批物质就可以出现一大批虚空生物。所以损失真的算不上什么，相反，明面上的战损对虚空来说其实是有益的。
一直到现在，虚空真正称得上损失就是被奥恩偷偷抽走的两次世界之力。这个东西补充起来可是相当麻烦的，更多是偏向于时间的积累。
如果想要快速补充，那就需要虚空向外扩张，将其他世界的变为虚空的一部分。
这点在过去入侵已知宇宙中虚空发现只要侵占更多地方，那么那里同样会归属于虚空，算是虚空的一部分。
所以对虚空来说，打下一片领地是极好的事情，并且侵占的地方越大越好。
可惜在信仰世界中却并没有得到实现，他们侵占了如此辽阔的土地，还不如已知宇宙一颗行星提供的世界之力充裕。
很少，让虚空弄不清楚原因。
……
“怎么样，还没达到你的要求？”
卡尔从玄神身后走出，在这个没有其他存在的地方与玄神展开交谈。
玄神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又重新调整。他的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失败的概率还是很大，属于‘神’的份额还是太少了。”
“如果两处战局全面打响，你可不一定有这个时间来做你想做的事情。”卡尔微微踱步，对于虚空现在面临的战局问题他要清楚很多。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成功。下一瞬就会反目成仇，我需要慎之又慎。”
这段时间的相处交流，玄神大概清楚卡尔是一个怎样的神明了。
对他来说，各种各样的知识以及数据是他需要的东西，但至于卡尔是单纯的想要通晓所有知识还是想要完成某个不为人知的事情，玄神不知道。
也不可能知道。
卡尔这个家伙跟泥鳅一样，什么事情都不去沾染。没有外力逼迫，玄神又不可能主动去设计卡尔，导致现在还是拿卡尔一点办法没有。
“反正除了你自己以外，没人清楚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我还是比较期待你最后的成果，究竟能不能瞒住所谓的‘虚空’呢？”
“这点倒是不劳你费心。”
玄神冰冷的话让卡尔逐渐向后退去。他这一次来，也不过是提醒而已。
确定卡尔走后，玄神面色有些阴沉的继续更改自己即将要用到的仪式。
一丝轻微的变动让玄神皱起眉。
谁在窥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