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苏玛利与卡尔
卡尔的话不停：“根据我的数据分析，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忠于华烨的存在，没想到你也是有野心的。”
“华烨王恢复，对于我来说，其实也挺重要的。”
苏玛利自知自家事，他不具备跟卡尔同等对话的资格，所以想要从卡尔手中获得什么，跟火中取栗没什么区别。
他看着卡尔脚下的地毯，继续说道：“毕竟现在我们男性天使除了华烨以外，没人扛得住天使与恶魔的双重打击。”
“你不怕今天我们的谈话被华烨知道？”
听到卡尔饶有深意的问题，苏玛利舔了舔嘴角：“当然怕了，但我想，死神卡尔想要愚弄我的话，不需要费这些口舌。”
“你如果怕的话就不会开这个口。”卡尔一针见血的点破苏玛利的伪装。
“您说笑了。”
这句话结束，场面陷入一阵沉默。
很快卡尔再次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对我效忠？”
“您的意志？”
这试探性的话语让卡尔轻笑了一下。
“我不需要你有多忠诚，因为对我而言这没有意义。我喜欢真正做事的人。”
卡尔的审视让苏玛利面庞上扬起假笑：“如果是袭击烈阳，捕获太阳之光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交给华烨王比较合适。”
“华烨也不过是我神随手的产物，为我神做事，会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旁边的斯诺淡淡的说道，同时这也是无声的警告。
“华烨对我只有畏而没有敬，有野心的同时又不那么容易被掌控。要知道，我原本的目标是若宁来着，因为你们男性天使里面，就没几个带脑子的。只不过若宁向我推荐了华烨，联想到他的身份，我才勉强答应。”
“当然，没脑子的，不包括你。”
“感谢您的夸奖。”苏玛利在旁边卑微的附和。
瞥了一眼如此识趣的苏玛利，卡尔接着说道：“听到若宁死的讯息，我还是挺失望的。原以为华烨在这被放逐的时间里会有所成长，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多想了。”
苏玛利低下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不要求你在已知宇宙建立一种秩序，不过你要保证天渣集团，活跃在已知宇宙。”
“我……”
没有等苏玛利说什么，卡尔一个闪烁，出现在苏玛利面前，随意的将右手插入苏玛利的身体。
就算是伪三代之躯，在卡尔面前跟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
除了一些特殊的三代神体基因型号，其他的在卡尔面前，也会是这种下场。
卡尔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是在他的座位前。
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苏玛利。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苏玛利深呼吸一口，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欢悦：“叩谢我神。”
看到跪倒在自己脚下的人又多了一个，卡尔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不过他还是象征的问了一句：“华烨那边，你准备怎么交代？”
略微思索了一下，苏玛利说道：“如果您没意见的话，我是被强迫的一方，我仍然对华烨王保持忠诚。”
大致明白苏玛利‘胆小’的想法，卡尔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你吧。”
看到苏玛利还是跪在原地，卡尔问道：“还有什么事？”
苏玛利埋下头：“我神，斗胆一问。”
“资助华烨王和我，对您来说，有意义吗？”
“做了就肯定是有意义的。”
卡尔却并未明说：“下去吧。”
“是。”
看着苏玛利卑微离去的身影，卡尔目光幽幽。
肯定是有意义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只有卡尔自己心里才清楚。
……
伪神们要争抢神位，信徒会是他们通往成功道路的阶梯。
但这并不意味着信徒是多宝贵的存在。
任何东西，只要多了起来，那就会变得不值钱。
对于凡人的死活，掌握着凌驾于凡人之上力量的强大存在，他们可不在乎。
战火逐渐蔓延，无论愿意与不愿意，争斗是不会停止的。
除非只诞生一位神，并且这一位神可以直接压倒其他伪神的联盟。
可就算成为神，也不会是一迈过那道门槛就无敌了。他们本身就存在很严重的缺陷。
凡人的数量不断锐减，乃至降到低于警戒线的水平。
在若宁的推算下，这个文明已经到了末路。
就如同宇宙中大部分核前文明一样，还没迈向宇宙，就和自己星球上的势力交战，直到惨烈程度无法控制，双方甚至多方同归于尽。
文明覆灭又或是文明进程严重倒退。
如果他们能在不低于人口警戒线的程度进行争斗，转变为观察者身份的若宁并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但如果这个文明有覆灭的危机，那就另当别论。
不是每一个文明或者世界到了穷寇陌路的阶段都会出现一个救世主，那只存在于幻想或是有上级干涉的情况下发生。
而如今，若宁就打算再次干涉这个世界。
只不过这件事就不是由她来负责了，而是由两位早已到达的使徒决定文明的走向。
在帝柳的运作下，长久以来，沉眠在他脚下的史奈夫和艾妮熙德两人幽幽转醒。
沉睡之前，他们两个的力量与现在，根本不能相比较。
帝柳身上原本茂盛的枝叶可都化作精纯的力量滋养了这两个凡人。
所以现在的他们在凡人眼里也可以归为神明一类。
“艾妮熙德？你怎么在这里？”
相较于史奈夫的惊诧，艾妮熙德就淡定许多：“来历练。”
来之前艾妮熙德对于可能发生的事情已经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也猜到自己会与史奈夫碰面。
不过看史奈夫这幅样子，好像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摇了摇头，感到自己脑子清醒一点的艾妮熙德毫不犹豫的跪在帝脉和若宁面前：“请您明示我的道路。”
史奈夫嘴角一抽，也是反应过来，一同跪下：“请您降下神谕。”
同时不免幽怨的看向旁边这位费雷泽南方的女王。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艾妮熙德。
若宁并没有因为艾妮熙德跪的快而产生什么厌烦，反而有些认同了这位由神圣知识宝库演算、凯莎女王钦定的继承人。
在弱小时，妥协和屈服并不可耻。
不过她没有多话，这件事还是要看帝柳怎么安排。
一把冰晶长弓，一把血色大剑。
分别出现在艾妮熙德和史奈夫两人身边。
随后帝柳那沉重的仿佛历史本身的声音在这片地界响起：“有一片大陆因为贪婪，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纷争。那片混乱的地方当作你们试炼的之地。”
“不必问什么神谕，不必问什么道路，你们身上什么也没有背负。”
“做你们想做的事情，我们不会干涉你们的所作所为。就算将整个世界毁灭了也没什么。”
听到这种言论，史奈夫和艾妮熙德的身躯都有些颤抖。
毁灭世界……
这是多么邪恶的想法啊！
他们只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将这两个人送走，帝柳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好像会错意了。”
知晓帝柳这是在同自己说话，若宁回道：“这不重要。”
不过很快若宁就发出疑问：“难道这个世界就这么放弃了？”
“我们不是投入了两个立志于改变世界的信徒吗？”
面对帝柳的反问，若宁不禁腹诽：那你还说世界毁灭了也没什么。
“而且这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不是吗？”
“这也是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以原罪为主调，那么灭世之难可不是说说而已。”
“反正等莉莉娅忙完事情，这里也就该有些变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