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虚空微粒
越品王风那种被坑的感觉越强烈。
死奸商！
心中暗暗一骂，王风的思绪还是回到眼前的卡尔身上。
卡尔不掩饰心头的疑惑，直接说了出来：“珍稀的矿资源？”
这些东西算不上多宝贵，孕育它们的，是宝贵的时间，可按理来说深渊应当不会缺少这种东西的啊？
毕竟是一个自诩古老的文明。
“我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越珍贵越好。”
听到对方执意要求，卡尔心头反而泛起了难。
暗夙银那东西，受天使管制，凯莎严厉打击的东西。
因为那种东西只要拥有一小块，就有可能干掉一个与使用者级别相差过大的利器。
当时宇宙中最高级的也还是第三代神体，能够伤到三代神的武器，遭受管制是必然的。
但那东西卡尔也没多少库存啊。
毕竟凯莎没少来警告他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莫甘娜与凯莎对战时那条暗夙银链子，一大半都是卡尔赞助的，但打完之后链子就没了。
幸好还有些积累，但造完几台虚空引擎以及华烨的黑洞引擎，这些东西又用了不少，现在库存基本没有。
至于暗铁……
那玩意比暗夙银还难搞！
技术上卡尔倒不存在什么难点，但耗费时间还难搞，卡尔一般是采集自己够用的就行了。
毕竟他是科研者，不是收藏家。
但还是那句话，造了些东西，基本没了。
要知道卡尔接下来准备投身虚空继续自己的研究，而提前对虚空做过功课的卡尔知道，这些东西在虚空中基本没有用处，因为不一个路线。
所以用起来自然大手大脚的。
那现在……
他这点库存怕是不够满足对方要求的，贸然拿出，恐冒犯了对方。
但要说卡尔没东西能够满足对方，那也不见得。
他那里还有几份……
卡尔突然想到，他派往地球袭击王风的虚空战士在那一役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莫甘娜传递给他的消息是被王风用精神侧的攻击干掉，躯体被带走。
虽然卡尔对于自己的防护系统有信心，但对方明显不是泛泛之辈，光是面前这一位都够自己头疼的了。
或许要的不是普通的矿产？
想到这，卡尔不禁问出声：“我那名虚空战士，贵方研究的如何？”
虽然不清楚卡尔什么意思，但王风还是回道：“精妙至极！”
毕竟卡尔虚空虚空引擎绝对称得上高端，炽天使的运算能力，现在全凭凯莎改良过的虚空引擎撑着。
“能够得此夸赞，我耗费的精力，也算有了个答案。”
听到这个回答，卡尔心中顿时有数，明白对方对于他的虚空引擎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研究。
这应该就是他刚刚被拒绝的原因。
对方在科学方面，也有自己的研究。
或许称之为学习更为恰当……
卡尔心中明了，紧接着问道：“倘若是类似的东西，您能接受吗？”
王风微微沉吟了一阵。
多给几台虚空引擎吗？
构筑一个计算群也不是不能接受，再加上鹤熙的天基计算群，算力上就算不如卡尔的大时钟，想来也相差不远。
双翼形态的炽天使拥有算力支持的话，完全可以实现虚空造物，甚至要比银河之力表现的更加强大！
不过银河之力基因型号中还藏着更深层的东西，大宝剑……不对，是大审判。
这个运作方式凯莎也不太清楚。
或许这就是特地设计出银河之力的原因？
王风随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以卡尔的人品还不至于拿劣质品糊弄他，但凡事都有个万一，所以王风直接说道：“低端的不需要。”
紧接着卡尔手掌一翻，一个荧光小点出现在他手中：“您看这个是否能接受？我称之为——虚空微粒。”
虚空微粒？
王风是真的没想到卡尔会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诧异的同时思量起这个东西对他有什么作用。
没错，再宝贵的东西，要是短时间没有价值，那王风宁愿不要。
“你炸开黑洞的所得物吗？”
王风的一句话让卡尔的目光再次闪烁。
不过这次王风就无暇顾及卡尔的想法了，他与凯莎鹤熙说明了这个虚空微粒的来历，包括华烨黑洞引擎的构筑中，就蕴含着这一份她们不清楚的物质。
凯莎与鹤熙简单做了一些交流，一致认为可以同意卡尔的交易物。
凯莎说服的理由也是简单粗暴：“小世界里飞快的时间流逝足以你获得各种物质，实在不行，我们还有‘时间’。”
说的也是，就是麻烦了些。
王风感觉交易虚空微粒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交给凯莎鹤熙研究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想罢，王风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卡尔用虚空微粒交易的要求。
同时还不忘问一句：“用这种耗费巨大代价的东西交易，你不会感到心痛吗？”
“有用的东西放在能用的人手中才能发挥真正的效用，就像自诩正义的天使文明，面对珍稀资源时也会以附近文明用不上为由开采走。”
“所以说，既然贵方用得上，我又有什么是割舍不了的东西呢？”
卡尔隐喻的恭维并没有让王风骄傲，他直接说道：“那么，交易达成？”
“没问题，不过我想与贵方，与您交流一下宇宙秩序之类的，您有兴趣吗？”
那一小团信仰与虚空微粒互换，同时书本被卡尔完全读取。
听到卡尔想跟自己探讨宇宙秩序什么的，王风点了点头：“正好有时间，我们可以聊一些话题。”
对方的同意在卡尔的预料之内，不枉他花费了一份虚空微粒。
“那我们先从正义秩序开始，像我刚刚所言，您有什么看法？”
凯莎让他随便说，王风也只好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强大即是所做之理由。”
卡尔以为他对正义秩序不怎么理解，便解释起来：“正义秩序是神圣凯莎所建立的一套规划宇宙未来方向的秩序，刚刚那种情况，按照天使的行事，会往后预估一段时间，倘若附近的文明无法发现、也用不上的话，她们就会开采走，您觉得这种行为……”
“弱小是原罪。”
王风的打断让卡尔微微一愣，随后他摇了摇头：“听起来您不认同这种秩序。”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探讨秩序的问题，弱者只有遵从的份。”
很纯粹的持强凌弱。
卡尔暗自揣摩，随后说道：“贵文明有没有为已知宇宙制定一套秩序的想法？我很愿意听听。”
询问深渊的目的吗？
王风却是这样答道：“一点想法都没有，我们会按照既定的命运前行，在必要时出手干涉。”
“很抱歉，我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当然不能理解了！等着吧，听我给你鬼扯两句。
“倘若一切的命运都被规划好，你所求之事在既定的未来都会得到实现，那么你是否愿意按照这条路线前行？”
听起来……似乎不错？
但卡尔很快说出这句话的漏洞：“那当既定的未来与未来冲突，贵方又该如何？”
“我知道你的意思，当宿命本身在宿命中被摧毁，那么宿命是否会规避这个宿命。”
卡尔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们会在合适的机会主动出手，偏转既定的命运，直至达到自己的所需。”
王风的解释并不能让卡尔满意：“那这样的宿命真的能称之为已被规划好吗？”
王风心底坏笑了一下，开口说道：“那当一切都在宿命的计算中，它又可以根据不同的干涉产出不同的答案时，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