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圣树帝柳
看着最终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模样，王风问起了凯莎：“凯莎女王，这片世界有多大啊？”
“不好说，我出去用洞察之眼扫一下才能弄清楚。”
“额，那还是等他们走后吧。”
对此凯莎依旧是无所谓的态度：“随你。”
与凯莎的交流告一段落，王风转头问起莉莉娅：“现在为什么这么做能告诉我了吗？我感觉原本的就挺不错。”
莉莉娅缩了缩脖子：“梦与现实交汇，一种奇幻的改变就会发生……会很美好。”
“或许跟我商量一下会是不错的主意。”
这句话给莉莉娅说的，同时不留痕迹的点了巴德。
巴德对于这句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莉莉娅则是解释了一下：“成型之后就属于现实，梦的效用会变得有限……来不及商量。”
王风耐着性子问道：“那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巴德抬了抬头，他周身的木灵立刻演奏出一首令人心旷神怡的曲子。
好吧，大抵是为了更美妙的创世之音。
然后王风转头看向莉莉娅，等待她的解释。
“巴德说，这样做会诞生适合爷爷生长的土壤……能帮到爷爷。”
莉莉娅的爷爷？艾翁吗？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话了，但很显然王风对莉莉娅的过往并不清楚。
或许联盟宇宙与超神位面有着相似的人物，但是总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毕竟宇宙都不同。
王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经历过不同的人和事了。
索性直接问道：“你爷爷？是艾翁吗？”
“不是不是，艾翁是一个赎罪者，圣树帝柳才是莉莉娅的爷爷。”
莉莉娅的反驳让王风有些懵逼。
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不是一个东西？
没想明白的王风只好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莉莉娅的两只耳朵耸拉着：“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爷爷种下。”
“合适的地方？这里？”
看到莉莉娅点头王风正要继续追问，巴德那边再次张开手，上面出现一棵树，在它成长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也会越变越好。
“圣树，帝柳，相传在艾欧尼亚那片土地上，有一颗生长在世界之心的古老树木，那是太阳初升的土地上，所有魔法都是从那上面流传下来的。当然，只是传说，真实性已经无从考究。”
对于凯莎的突然出声，王风也是思考了一下。
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让自己这片世界被他人染指的，但是考虑到巴德和莉莉娅的特殊性，种上一棵效用不明的圣树也不是不可以。
巴德是位中立的神明，还能够聆听世界之音，如果能够博得他的好感，单从能量的质量这方面，会是一个十分夸张的高度。
莉莉娅具体来源王风有过很认真的回忆，但是前世只当是个游戏，只知道莉莉娅与梦境的关联十分紧密，她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
换句话来说，莉莉娅本身在梦境方面的造诣恐怕是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能与之建立联系，梦境方面的问题完全可以请教她。
“我考虑考虑。”
在巴德的示意下，莉莉娅将一棵树的幼苗拿出，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王风。
看着这棵意味不明的圣树，王风继续纠结。
就在一群人都在等待王风抉择的时候，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先生，我觉得可以。”
谁在说话？
王风四处张望，随后在他眼前发现一个寺山的投影。
“你没死！”
王风的惊喜让寺山露出苦笑：“我其实本来是心怀死志的，可是我再一睁眼就发现不同，我现在正屹立在现实世界。”
然后迅速补充道：“以一座山的形态。”
“没死就行，等未来有空帮你想办法。”
寺山没死对于王风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这可是他的第一个正常造物，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一些感情还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不死是最好的。
凯莎自从寺山出现眉头就紧锁了起来，头上有一缕白烟飘出。
王风一脸兴奋：“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类型存在？”
“很奇妙，我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就像是我自己的手脚一样。”
寺山的话让王风暗暗点头：类似于世界意识一样的东西吗？
“对了，你刚刚说可以，你指的是？”
寺山连忙回过神看向莉莉娅拿出的幼苗：“在我的感知中，这是一个很有益处的东西。”
“你也觉得是个好东西吗？”
王风婆娑着下巴：“那就可以，就种下吧！”
……
长眠之地中，卡尔玛看到莉莉娅出现还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这个半人马形态的少女为什么能与巴德这位神明站在一起而感到奇怪。
然后看到莉莉娅拿出的幼苗，整个人陷入一种失神的状态：“那是……”
不止她，凯南也十分动容，唯有慎与阿卡丽两个小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沉默中凯南给出答案：“是圣树。”
显然阿卡丽依旧不清楚这是什么，而慎则是开始思考并且将想到的东西说出：“传说在艾欧尼亚大陆上东边较为原始的森林之中，有一个被誉为太阳的初升地、魔法的起源之地、世界之心的森林，那里被当地居民称为奥米卡亚兰，因为那里生长着一棵圣树，被尊称为帝柳，只不过在遭遇了一场战争之后，关于帝柳的消息彻底销声匿迹，一些消息流传：圣树被入侵者砍伐，只在原地留下了它那粗壮的树干。”
看到卡尔玛抚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凯南充当起解说员：“那并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的一棵圣树，它稳定了艾欧尼亚一部分的精神领域与现实领域，只不过它要更加特殊一点，它偏向于，生命。”
看到慎没有懂这个含义，凯南更细致的解释起来：“你可以把它当作艾欧尼亚生命的代表，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它会被人砍伐，它本该像文明不朽的丰碑一样屹立在那片森林之中。卡尔玛尝试过复苏它，可惜的是圣树已经将最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代表生命的一部分也被人带走。之后我们就默认了它的死亡，没想到在数万年后的今天竟然能够看到它。”
阿卡丽看了看景象，一脸诧异的问道：“您的意思是，那是帝柳？”
卡尔玛悲痛的回应道：“不是，艾欧尼亚的圣树已经死了。”
“那是帝柳，是它的枝干，如果有一片合适的土壤让其生长，或许在某一天它会成长为新的帝柳，但那再也不是艾欧尼亚的圣树了。”
“我赶到的时候与它残存的意识做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我想要救它，可是它却选择坦然面对死亡，独属于它的死亡，它说‘恶狼在远方注视着它，羊灵会送它一程，时间到了，只是可惜这片祥和的土地。’”
与陷入沉默的阿卡丽不同，慎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说圣树是生命的代表，那么让我困惑的一点是到底是多么强大的敌人才能将它砍伐？”
慎直接的话语并没有引起卡尔玛的不满——历来暮光之眼都是这样，淡漠是他们必须要具备的能力。
“至暗的臻冰，刻骨的仇恨，除此之外圣树也没有留下太多信息，不过它将生命能量灌输到了砍伐者的身上，这些生命能量会改变他的认知，变成一个爱好自然、和谐的生命。”
对于改写意识这种事，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提出异议，他们又不是尊重他人生命的天使。
对待敌人，使用任何手段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