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连忙从空间出来，打开厨房门一看，何雨水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眼泪涕一把抓。
娄晓娥拿出手绢给何雨水收拾了下脸蛋：“你先别哭，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儿呀？”
何雨水抽噎了一下才说道：“今儿个厂里关饷，我爸把他和我哥的工资领了就不见了。
我哥刚到处找了没找着，现在还在外面找着呢。嫂子，怎么办呀？我爸是不是出事儿了？”
娄晓娥心里一个咯噔，这何大清不会是跟寡妇跑了吧。
面上却是不显，安抚着何雨水道：“你先别着急，我让你卫国大哥一起去找找，肯定不会有事儿的，啊。”
说完忙去喊了周卫国，让他骑车出去找找。周卫国一听，二话没说骑车就走。
可是等到天都黑了，还没见人回来，急得何雨水团团转。
娄晓娥心里也着急，不过没敢表现出来，哄着何雨水道：“雨水，你先吃口饭，说不定吃完饭你爸就回来了。”
何雨水折腾了半天，也确实饿坏了，再说娄晓娥做的饭菜也是真香啊，于是呼呼吃了两碗饭，吃完又眼巴巴地望着门外。
过了一会儿，傻柱回来了，进门就喊：“嫂子，我爸回来了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
周卫国跟在后面也回来了，娄晓娥上前一看，后面没人，心里大概就确定了。
周卫国进门后，看了眼傻柱和何雨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也没找着人，我在厂里问了问，门卫有人看见你爸领了工资跟一个女人走了。那女人是个临时工，只知道家在保定，具体住哪儿不知道。”
——据说好几个人都看见过你爸跟那女人拉拉扯扯的，这句话周卫国终是没说出口。
不过傻柱和何雨水却是明白了，他们爸是不要他们了啊！
傻柱不禁都哭了：“爸啊，你走归走，钱给我们留下点啊，工资都拿走了，我和雨水可怎么活啊！”
何雨水更是哭得不行，她爸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娄晓娥也心疼何雨水，赶紧搂过她，拍着肩膀安慰：“不哭不哭，还有嫂子呢，不会让你饿着的。”
周卫国还是比较冷静的，想了想说：“既然都这样了，日子还是得过。这样柱子，等开工我和领导说下，让你顶了你爸的班。你手艺也是够了的，之前不是没有空缺么，你爸走了，你刚好顶上去。这样你工资就有37块5了，养活你兄妹两个不成问题。”
娄晓娥也接话：“今年过年就跟我们一起过吧。开工后你平时吃喝都在厂里，雨水你不用管了，雨水跟着我就行。”
傻柱赶紧擦了下眼泪：“嫂子这不成，哪儿能让您养着雨水呢。卫国哥不是说了吗，到时候我工资会涨，不愁养活不了雨水。”
娄晓娥心道，只要你不贴补秦淮茹，养活当然是没问题。
不过也没说太多，只是说道：“你还得娶媳妇儿呢，雨水还小能吃我多少？再说了，以后雨水长大了还能不孝顺我们？”
何雨水也停止了哭泣，眼泪汪汪地道：“我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挣钱，给嫂子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
傻柱还想说什么，周卫国截住了话头：“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每个月给你嫂子5块钱伙食费就行。”
5块钱也就是个意思，傻柱知道，5块钱是够吃，但是能吃饱吃好，却是不可能。
知道这是周卫国和娄晓娥变着法儿的帮自己兄弟，傻柱心里被父亲抛弃的情绪冲淡了几分。赶紧应道：“5块太少了，一个月还是给你们10块吧，到时候我工资有37块5呢，够用了。”
周卫国抬眼看了眼傻柱：“就5块钱，不然我们就不管了。”
傻柱无奈只好答应了。
这时，一大爷也赶过来了，进门就对傻柱说：“傻柱，原来你在这儿，我说找你半天没找着呢。”
接着又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你爸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你放心，我的大院儿的大家伙儿都不会不管你们兄妹的。
我这就召开全院大会，保证你们兄妹二人以后的生活。”
傻柱刚想说话，娄晓娥给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
娄晓娥心想，这何大清跑了，一大爷估计得高兴死，这要是他能让傻柱兄妹二人以后的生活有了着落，以后傻柱还能不给他养老？
娄晓娥猜得没错，一大爷确实是这么想的，知道何大清跑了的事儿后，第一反应就是：
这何大清是个sb吧！这么大一儿子不要去帮小寡妇养孩子，怎么想的？
第二反应就是：这要能拿捏住傻柱，以后自己不就有人养老了？这不白捡一大儿子？
可惜呀，娄晓娥夫妇提前把傻柱和何雨水的生活安排好了，娄晓娥倒要看看，这一大爷这算盘还怎么打！
别说，一大爷这号召力还是不错的，没一会儿，大家伙儿就都在中院聚齐了。
虽说第二天就大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忙，不过这何大清不是跑了嘛，这可是大事儿啊！
众人也都有看热闹的心思，来得比往常都快。
还是那方桌那凳子，一大爷往中间一坐，二大爷三大爷分坐左右。
一大爷威严地瞅了眼众人道：“想必大家伙儿都听说了吧？
这何大清呢，带着家里的钱，人不见了。
可傻柱和何雨水还得生活，眼看这明天就大年三十了，连年都没法过。”
底下一众人唏嘘：“是啊，这何大清也真是的，好歹过完年再走呀。”
“嗨，你是不知道，那寡妇赶着回去跟孩子一起过年呢！”
“哟，这何大清真的是跟那寡妇跑了？”
“可不是嘛！整天在后厨拉拉扯扯的，好多人都看见了。”
“这何大清还真是狠心啊！”
一大爷抬了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纷纷：“我这里呢，有个建议说出来，大家伙儿听一听。
只是个建议啊，不是说让大家一定要这么做。
当然呢，大家如果有好的想法，都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