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老宅
“段部长，药丸的药效确实如那个人说的，止血效果很好，如果能推广到军部，肯定能记一功。”
段晔眼皮微掀，看着秘书，眸色幽深。
“谁跟你说要推广到军部的？”他神色淡淡，厉声问道。
秘书后背不由得绷紧，冷汗浸湿衬衫。
段晔靠在沙发上，盯着他看，手指敲着着扶手，眼眸深不可测。
“段部，是古妍说的……”秘书手颤抖着，不敢抬头看他。
“药丸先在云城推广，以后她再给你出主意，全报上来。”段晔面无表情说完，才慢慢地重新泡茶。
此时在牢里的古妍，嘴角正勾着诡异的笑。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把药丸献给了高层，幻想着有一天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
几日后，秦暮言回到海城，直接住进秦家老洋房内。
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摇椅晃动着。
“暮言，来陪奶奶聊聊天。”
秦暮言刚走到院子，就被奶奶叫住了。
秦老太太看着她，笑眯眯的，脸上的褶子又深了几分。
“你外婆给你的嫁妆，全放在我这里保管着。”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秦暮言眼眶湿润，没想到外婆还准备了嫁妆。
“奶奶，不是提亲。”
“知道了，你们之间是组成一个新家，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秦老太太很满意这样的方式。
“你爷爷跟我也是这样的方式，只是我们同是姓秦，就没有孩子跟谁姓的说法。”
秦暮言微愣，她知道奶奶在秦家一直有话语权，而且几乎不用住到爷爷家里。
但没想到，他们结婚方式竟然是这样。
“我是秦家独女，而且家里家产颇丰，原本只想招婿，可碰到你爷爷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而你爷爷又是极不愿意当上门女婿的人，当时双方父母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后来，还是你曾祖父提出了无嫁娶这种方式。”
秦老太太思绪飘远，回忆着当年的场景，嘴角弯着，眼尾的褶子因笑意渐浓，深了几分。
秦暮言看着奶奶脸上的笑，眼眸微暖。
“奶奶，你脸红了。”
秦老太太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嗔怒道，“敢取笑奶奶，胆子养肥了？”
秦暮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懒懒地靠着躺椅，星眸闪动。
院子内有淡淡的玫瑰花香，随风飘荡。
她转头看向花园，开得艳丽的玫瑰花，花瓣上的露珠，反射出晶莹的光。
“不知道在我离开前，还能不能再见见你外婆，”
“当年我们一起在京大读书，还住同一个宿舍，现在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过往的回忆逐渐模糊了。”
秦暮言眼眸平静，她们俩是好友这件事，早在她组成女团时就猜到了。
秦老太太看着她平静的脸，点点头，浑浊的眼眸满是欣慰。
“暮言，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秦暮言眨了眨眼睛，顺着奶奶的视线往下看到腹部，这都看得出来？
“呃，您没猜错，不过他还不知道。”
秦老太太眼眸划过精光，嘴角勾着的笑又深了几分。
昨晚她下楼喝水，正好看到暮言在吃夜宵，隐约就猜到了什么。
下午，司擎洲来到老宅，总觉得奶奶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跟秦家人吃完饭，又跟秦老爷子下了几盘棋，他才离开秦家。
“你奶奶眼神怎么怪怪的？”司擎洲坐上驾驶座，开了车灯。
秦暮言低头回复群消息，抬眸看了他一眼。
“可能你今天比较帅。”她随口敷衍着，手指飞快敲着字。
司擎洲眸色深了几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婆，奶奶不会是对我不满意吧？”司擎洲抿唇猜测着。
秦暮言摇摇头，手顿了一下，想到了出门前奶奶说的话，眼眸微闪。
司擎洲踩了油门，车子缓缓使出停车位，转头看了她一眼，正发呆？
他心里有些忐忑，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方向盘。
“真没有什么不满？”司擎洲又确认了一遍，看到她摇头，才稍微放松下来。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云景园别墅。
秦暮言第一次来这里，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挑了下眉。
“我总觉得奶奶的眼神有点奇怪。”司擎洲搂着她走进电梯。
秦暮言垂眸，靠在他身上，懒懒的样子。
她皱了下眉，心想，刚八点半就感觉肚子饿了。
“这里的地址是？”
司擎洲愣了一秒，报了地址，疑惑地看着她。
“叮！”
电梯门打开。
“要不要点你的夜宵？”秦暮言准备付款前，问了一句。
司擎洲低头看她点的外卖，抿了下唇反问道，
“我们刚吃完饭两个小时，你就饿了？”
“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在吃。”秦暮言扔下一句话，抬脚走向沙发。
司擎洲愣在原地，难道还有谁一起吃？
他回过神，心跳加速，答案呼之欲出。
他快速走向沙发，有点忐忑，又怕猜错不敢问出口。
“你怎么满头大汗？开空调了…”秦暮言话还没说完，手腕被抓住。
“老婆，确定了吗？”司擎洲看向她的腹部，很平坦，完全看不出来。
“你猜。”
秦暮言登录游戏，靠在沙发上，单手输入密码。
“什么…时候…发现的？”司擎洲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在N市的时候。”
秦暮言淡淡回道，放下手机，看着他的表情，眼尾微挑。
司擎洲再次愣住，那时她还跟威尔斐派来的人对打，还在枪战……
“我们去医院检查…”他突然站起来，拉着她的手。
秦暮言回拉着他，摇摇头。
“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医生了？”
“医者不自医……”司擎洲脱口而出，看着她的眼神，又及时住口。
秦暮言放开他的手，低头玩游戏，手指飞快移动，让他好好冷静一下。
“Victory！”
司擎洲被声音惊得回过神。
“我不去医院，太早了，去了也没用。”秦暮言耐心解释着，实在看不了他那期盼的眼神。
司擎洲抿唇，点点头，“你还想吃什么，我现在出去买。”
秦暮言，“……”
这时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