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请看好说明书。”
服务生没被吓到，很平静地提醒她，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画被搅碎的状况。
王菲锦疑惑着，赶紧打开说明书，
【画家有权在买方取画时绞碎作品，请买方确认后再决定是否取画。】
说明书上特别显眼的一行字，像在嘲笑她一样。
贺昕眼眸闪了闪，转头看向旁边的好友，好像猜到了什么，又不能确定。
“画展的所有收入，会全捐给兴岭野生动物保护区。”
“感谢王小姐的捐款。”
服务生没再理会已经懵了的人，转身离开。
王菲锦回过神，画框已经空了，连碎纸都被扫走了，只剩她一人留在原地。
她环顾了四周，没看到刚才站她旁边的那两个人。
贵宾室内
贺昕一路跟着秦暮言，没说一句话，有些欲言又止。
“一一，”
晨心看到秦暮言，直接抽回男朋友握住的手，往她这边飞奔过来。
贺昕愣在原地，这是晨曦的创始人兼设计师，晨心？
还有她刚才松开手那位，是Red的经纪人Jim？
“你再挂我身上，Jim准备追杀我了。”
晨心眼冒红心，她被好友这打扮给勾住了，全在她喜欢的审美上。
果然，美女穿上男装，连女人都能被勾走。
贺昕念了一遍，喃喃自语道，
“一一，暮一？不会就是……”
Jim快速走到她们旁边，把女友拉回自己怀里，警惕地看着Lange。
男装打扮？他女朋友口水差点掉地上了。
“一一，你的画怎么回事？”
“听安老师说，绞碎了……”
秦暮言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油画旁，看了一眼，招来了服务生，
“刷卡。”
她从兜里拿出限量版黑金卡，递给服务生。
贺昕看了画框下的销售金额，愣住，两千万美金……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穷，果然还是要抱大佬大腿才行。
“帅气！”
晨心一脸崇拜，甩开男朋友，像个小迷妹一样黏着秦暮言。
Jim蓝眸微眯，危机感升起，女朋友竟然撇下他，跟着别人走了。
“言小妹，你这画打算自己收藏？”
秦暮言取下油画，交给服务员让他帮放入新买的相框中。
“送男友。”
贺昕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恨自己不是个男的，不然哪有司学长什么事？
晨心则愣住了，男友？好闺蜜什么时候交男友了？
秦暮言低头给司擎洲发了条信息，才把手机收起来，继续看贵宾室里的画。
“你什么时候有男友的？”
“长什么样……”
晨心回过神，直接追过去，完全把自己男朋友忘在太平洋了。
贺昕心情复杂地跟着她们，总觉得自己来趟画展，穷得都没勇气继续看画了。
“呃，等会儿他过来，你看看？”
秦暮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速度……
“安老师，我等会儿就回去了，还有点事。”
安戈点点头，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取画单子，眼眸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初。
“司少？”
司擎洲从后面直接搂住秦暮言，没注意旁边的人，刚才他把车开得飞快，赶过来的。
收到司甜发过来的照片时，他差点没认出来。
后面又有朋友，把她和别人挽手进画展的照片发给他，
“你刚挽谁进场了？”
贺昕直接石化了，好想让言小妹给他治治，脸盲晚期患者。
秦暮言扶额，“贺昕。”
司擎洲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看向贺昕，有点抱歉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晨心愣在原地，没比贺昕好多少，直到被男朋友搂在怀里，不让她看。
“安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司擎洲。”
安戈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只是点了点头，心想，如果好友知道，可能会追来京城，这可是她的宝贝外孙女。
“我们先回去了。”
司擎洲礼貌打完招呼，牵着女友快速往外走，脚步有些凌乱。
秦暮言走前把车钥匙扔给贺昕，让她自己开车回去。
来到停车场，她看到同款大G，挑了一下眉。
原来早上他就是开这车出去的？难怪她没找到。
“这辆是我的。”
司擎洲刚打开车门，手顿了一下，走到旁边的一辆同款大G旁，嘴角抽了一下。
车牌确实平平无奇，可里面的装饰可比他的还奢侈。
“所以，你就开着这车，穿成男装，勾人来了？”
秦暮言愣了一秒，用手机智能卡打开车门，拿了背包出来。
司擎洲靠在车旁边，黑眸深邃，嘴角勾起，难怪今早说，谁还没几辆车？
“我是来给你买礼物了。”
秦暮言抬了下下巴，工作人员把画抬出来，往他们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