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复回过神，视频已经挂断了，手机界面恢复，没输入完的信息还停在输入框。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暮影。”
欧阳祁想到秦暮言的医术，又摇摇头，嘴角扯了一下，刚大一的新生怎么会动手术？
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司家的人到了。
司军默，司擎洲的父亲，脚步很快，一身的军装，显然是匆匆赶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秦白脸色苍白，脚步有些凌乱，眼里的慌张来不及掩饰。
“医生怎么说？”
欧阳祁把刚才的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门前，看着里面的人。
“姑姑，你来这边坐一下。”
秦复走到秦白旁边扶她，秦白捂了下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们现在已经在找暮影了……”
司军默全程安静地看着，没有多说什么，转头看向欧阳祁，
“你先去换一下衣服，京城那边的专家已经下飞机了，正往这边赶。”
秦复看向门口，一个身影快步往这边走来，逆着光，他没看清楚。
秦暮言看到他们，继续低头给蒙教授发信息，
黑色的休闲套装，手上拿着一件羽绒服，头发绑成丸子头，
露出漂亮的天鹅颈，清冷桀骜的眸子，淡漠地看着他们。
“他怎么样了？”
刚才太匆忙了，她什么都没问，骑着机车就赶过来，前后不到15分钟。
“心脏……”
秦复还没来得及说清，主治医生突然从另外一边的办公室匆匆跑出来。
“病人突然心衰……”
秦暮言正想跟进去，被拦在门外，
“家属请留步。”
蒙教授匆匆赶过来，刚才他接到成校长和秦暮言的消息，还以为他们俩开玩笑。
急救是他接手的，司擎洲的状况没人比他更清楚。
“你要进去？”
欧阳祁疑惑地看着她，只知道她中医医术不错，并不知道西医怎样…
司军默和秦白看着里面抢救的情景，来不及顾及周围。
“我们一起进去。”
蒙教授带秦暮言走到旁边的手术准备室，同时让里面的人准备把病人推去手术室。
……
手术观察室
“秦复，里面那个女生是谁？”
秦白情绪平复下来后，才想起来，她儿子好像有女朋友。
司军默看向秦复，他同样疑惑，外面的传闻是很多，但他没怎么查。
“三哥的女朋友，大一新生。”
两人眼皮直跳，新生？那进手术室能干嘛？
紧盯住观察室的屏幕，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了，
“你主刀？”
蒙教授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上次的手术是脑部手术，这次可是心脏。
苏霖对脑部手术擅长，但其他的并没有很擅长。
“你技术不行。”
手术室里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一直以为蒙教授是带新人进来观看的。
蒙教授嘴角抽了一下，好吧，他自己的学生竟然说他技术不行。
好歹他有外科圣手之称，有那么差？
“手术开始。”
秦暮言抬眸看向麻醉师，还是个熟人，上次手术他也在。
手术刀递过来，她眼眸闪了闪，手没有任何迟疑，很稳的落刀。
蒙教授在旁边看着，抬头看向各种仪器，没有什么波动，出血量仍然很低。
同样的速度很快，找到子弹位置时，秦暮言从旁边拿了针，固定穴位，
旁边的护士眨了眨眼里，她还以为自己看错就。
“准备取子弹。”
秦暮言有条不紊地操作着，完全不像一个新人第一次做手术。
手很灵巧，而且很稳，把子弹和碎片取出来，
“啪！”
子弹扔在金属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蒙教授太阳穴直跳，他看向仪器，同样没有任何波动。
他甚至怀疑，这些设备是不是有问题？
“腹腔内切伤口缝合。”
秦暮言接过缝合线，从里往外，速度快了很多，旁边的人只看到幻影。
蒙教授咽了咽口水，所以上次的手术她还保留实力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第一次上手术台的？”
秦暮言把工具放好，习惯性地看向手术时间，再看仪器的数值。
“十二岁。”
“手术结束。”
蒙教授愣了一下，十二岁？她怎么上手术台的？垫凳子？
秦暮言报了各种数值，让记录的人仔细记着。
“我需要一个休息室。”
蒙教授回过神，跟着她走出手术室，他全程什么也没干，光顾着看了。
观察室内，大家都很安静，有点不敢相信。
京城的专家赶到后，直接进手术观察室看，他们也全都愣住了。
“手术结束了？”
“我怎么感觉没有多难？”
他们都怀疑送过来的检查报告有什么问题，赶紧打开电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