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回到了悟道圣宗。
悟道圣宗宗主有心想询问，但陆长生什么都不说，反而就坐在大道碑前，让人不要打扰他。
惟一的要求就是收集类似大道碑上的道痕、道韵。
时间也一天天过去。
纸终究包不住火。
梵天大帝大败，导致无数高阶大圣都被源生命擒获。
一仗葬送了无数高阶大圣。
立刻引起了整个暗域的轩然大波。
尤其是那些被梵天大帝统辖区域的宗门、世家，一个个群情汹涌。
不过，当梵天大帝亲自出手灭掉一座顶尖宗门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切的动荡都彻底平息。
众人似乎才恍然大悟。
那是大帝！
高高在上的大帝！
群情汹涌？
质疑大帝？
那显然是没有拎清身份。
梵天大帝依旧说一不二。
甚至，经此过后，梵天大帝已经不再是商量了，而是强行征召。
若不从者，梵天大帝亲自出手。
这算是彻底撕下了面具。
大帝为了争夺气运，那是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死的大圣？高阶大圣？
对大帝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统统都是炮灰！
得知这个消息，陆长生与林青鸾都沉默了。
实际上，哪怕是太元圣宗损失惨重，但依旧被强行征召了不少人。
可林青鸾、陆长生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才是真正的大劫！
席卷整个暗域、混沌，谁都逃不掉。
时间一天天流逝。
陆长生继续感悟大道。
每条大道，差不多需要陆长生四年时间感悟、重构。
这已经比较好了。
如果道韵清晰，那可能只需要两年。
但毕竟道韵清晰的大道比较少。
一千五百条、一千六百条、一千七百条、一千八百条、一千九百条……
终于，又是接近两千年时间过去。
陆长生的大道已经重构到了一千九百多条。
应该不到两千条。
可是，这一刻，陆长生却福至心灵。
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就是极限了。
“极限？”
“可我之前能感觉到，大道数量可以数千条甚至上万条，怎么会区区接近两千条就到极限了？”
陆长生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难不倒陆长生。
他又仔细梳理了一遍虚界当中的大道。
“等等，大道的数量其实不是接近两千条，而是接近三千条……甚至就是三千条！”
陆长生眼神一亮。
他想到了曾经重衍一次又一次的虚界。
重衍一次，陆长生就必须重构大道。
那些重构的大道也在虚界当中。
九次重衍虚界，也累积了大概一千条左右的大道。
加上现在近两千条大道，可不就是近三千条大道吗？
“三千大道……”
陆长生明白了。
三千大道就是虚界的极限。
都说世界万事万物都有一个极限。
虚界也有。
三千大道基本上就是虚界的极限。
再多的话就过犹不及了。
“唰”。
陆长生睁开了眼睛。
“青鸾，这些年你辛苦了。”
陆长生看着林青鸾，轻声安慰道。
这些年太元圣宗的日子很不好过。
与北辰大帝不一样，梵天大帝非常霸道。
顺者昌逆者亡。
即便是吃了败仗，可梵天大帝却一再征召大圣。
就连太元圣宗的大圣都所剩无几。
对，所剩无几。
太上长老都在一次大战当中陨落。
不仅太元圣宗，但凡梵天大帝统辖的区域，里面任何宗门、世家，都是一副无比凄惨的模样。
其中有一些宗门反抗了。
可惜梵天大帝毫不留情，直接灭门。
在这种高压态势下，谁也无法反抗。
而太元圣宗也眼睁睁的看着逐渐没落。
虽然说不至于灭门，但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可想而知林青鸾内心有多么难受。
可即便这种情况下，林青鸾依旧没有冲动。
她在等。
等待陆长生功行圆满。
“长生，你功行圆满了？”
林青鸾有些激动。
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甚至准备再等几千年。
没想到现在这才两千年，陆长生便已经功行圆满了。
“不错，如今我已经进无可进，可以着手让虚界蜕变了。”
陆长生眼神中精芒闪动。
他很清楚，如今的他即便靠着虚界的稳固，也仅仅只能正面对抗大帝、源生命罢了。
想要压制甚至是杀死那些大帝、源生命，根本不可能。
陆长生现在也没有横行暗域、混沌的实力。
只有成为真正的界主，他才能有这个资格横行暗域、混沌。
这一刻，陆长生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实际上，陆长生是两者同修。
一个是界主体系。
一个是混沌体系。
之前陆长生想着两者同修，就是看看哪一种修行体系更能攀升到巅峰。
可现在陆长生已经没有任何犹豫了。
混沌体系哪里比得上界主体系？
别说混沌体系了，暗域体系也是一样。
混沌也好，暗域也罢，终究只能困守位面，只是局限于位面罢了。
可界主体系不一样。
那是已经超脱位面，是大宇宙当中最顶尖的修行体系。
这三者有可比性吗？
如何选择，陆长生自然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去一个地方，只有在那里才能够顺利让虚界蜕变。”
“去哪里？”
“当然是……大宇宙！”
陆长生眼神无比深邃。
他很清楚，界主体系不属于暗域，也不属于混沌。
一旦他开始让虚界蜕变，那就是一座全新的世界。
到时候无论是暗域还是混沌，都会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