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那边,必须得拿下来!”
中军大帐之中,赵锐昊正在召开军事会议:
“河湟地区,部族众多,咱们需要时间来消化。
所以,兰州,咱们必须得拿下,那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河湟地区那些不肯臣服的部族,特别是那几个大部族,已经飞灰湮灭。
但是还有很多表面上臣服,实际上心怀鬼胎的部族。
赵锐昊需要时间,他需要消化掉整个河湟地区,就必须得把那些威胁,趁早铲除掉。
以前,河湟地区,是吐谷浑人跟吐蕃人争抢的牧场,这里部族众多,人口同样众多。
后来,大唐衰落,吐蕃强势,渐渐掌控了整个河西走廊与西域,更是一路攻入关中,攻破了长安城。
河湟地区跟那些地区一比,简直就是一片蛮荒的不毛之地。
所以,从那之后,河湟地区,再也不复之前那么人烟稠密。
哪怕是到了现在,吐蕃人最多的地方,依然还是凉州地区。
就是安西都护府治下,还有李继迁那里,都有大批量的吐蕃人定居。
河湟地区,吐蕃人的数量,倒是远远无法跟河西走廊地区相比。
潘逻支所统领之下的六谷部,实力比河湟地区所有的吐蕃人加起来都强。
为了今后能够彻底掌控凉州,赵锐昊这次可是下了血本,先一步掌控住了河湟地区。
但是安西军的战略目标,始终还是凉州。
为此,兰州地区,必须得牢牢的掌握在安西军的手中。
赵锐昊指着地图上的兰州地区:
“七营进攻兰州,务必要把兰州拿下来!”
任行站起身来,直接一个敬礼:
“是!”
赵锐昊看向瞪大眼睛的刘成,指了指青海湖的位置:
“六营分一部分人驻守西宁城,剩下的人,继续扫荡周边。
特别是青海湖这里,周围的牧场,还有那里的部族,都有掌握在咱们安西军的手里!”
刘成唰的站起身来,同样对着赵锐昊敬了一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赵老板压压手,让刘成坐下,他伸手指了指大帐外面:
“这段时间里,我离不开这里,有什么问题,记得随时联系我!”
“是!”
安西军已经换上了冬季战服,谁让河湟地区这么冷开着。
就是那些仆从军,也获得了同样的军装,只不过他们的军装,是没有任何军衔的。
赵老板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他已经把这些跟着自己出征的仆从军,当成了新兵营。
如今,这些仆从军,可是安西军的忠诚铁粉。
都是自己人,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合格军官,所以,这些仆从军还没有被编入六营与七营。
语言卡的作用,太过明显。
这些仆从军,跟正规军一样,都是说着一样的普通话,双方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隔阂。
安西军滚雪球一样,从一开始小小的一个瓜州营,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现在强大的安西军。
其实就是因为从一开始,赵锐昊就把目光瞄准了仆从军。
安西都护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仆从军就是安西军的预备役。
正在极速扩军的安西军,怎么可能放过那些弓马娴熟的仆从军。
安西都护府治下,除了还没有被平定下来的河湟地区,其他地方的驻军,可是把仆从军当正规军来训练的。
说是仆从军,其实除了没有军衔,其他的,跟正规军没什么差别。
所有跟着正规军训练的仆从军,缺的就是扩军的命令而已。
前段时间,赵锐昊一纸令下,把五大主力营升为主力团,就让很多仆从军进入了正规军。
安西军的训练都是高强度的,而且纪律严明。
就连休息的时间里,也需要上识字课,一帮大老粗,在那里咬牙切齿的学习认字。
就是这样,安西都护府,无数的年轻人,都在拼命的想加入安西军。
河湟地区虽然现在是安西军的,可周围还有很多的地方,依然被其他的吐蕃势力所掌控。
六营跟七营,需要做的,就是不停的向外扩张。
西面跟南面,是吐蕃人的传统势力范围,能够多占领一些,赵老板就绝对不会收手。
东面的地形复杂,势力也复杂。
过了兰州,再往东,就是矬宋的疆土。
占领兰州之后,就切断了凉州吐蕃人的退路。
接下来的时间,赵锐昊会好好的消化河湟地区。
至于说凉州那里,还有李继迁,赵锐昊一点都不急。
李继迁就是一条恶狼,让他得到安西军占领河湟诸州的消息,他只会变得更加着急,也会更加疯狂。
潘逻支虽说同样也是一个狠角色,可他现在必须先面对李继迁。
潘逻支跟李继迁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和平共处的可能。
李继迁跟李德明父子,现在是铁了心的要拿下凉州,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他们的这个战略目标。
夹在安西都护府与李继迁中间,潘逻支哪怕天天骂娘,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防备着被吞掉。
安西都护府与凉州之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而且还是丁惟清在,双方倒是一直都相安无事。
李继迁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他已经给凉州下了最后通牒,这件事情,就连赵锐昊都已经知道了。
看着依然繁忙无比的大工地,赵锐昊根本就抽不开身:
“赵涵,所有人都发放手套,七天三副手套,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好的郎君!”
同样忙的脚不沾地的赵涵,从衣兜里掏出笔记本,记下来这件事情:
“郎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居延城。
别的不说,光是面粉跟牛羊肉,都能吃垮甘州府库了!”
“自古以来,从无到有建设一座大型城市,都是这样的!”
赵老板倒是感觉没什么,反正他每天晚上都要当运输大队长:
“如果西宁城让矬宋来建造,你信不信,哪怕是以矬宋如此富裕的财力,也能让他们喘不上气来。”
翻着自己手里的笔记本,赵涵一脸的肉疼:
“郎君,我不知道矬宋的财力,也不知道汴梁的三司使有没有愁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