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折离应声。
“这献祭，他们又何来的信心，老板一定会进圈套？”
“有巫蛊术可以迷惑，好比芊儿的催眠术。”又让他想到了溪边初遇，打趣一句道：“本王不也着了芊儿的道。”
芜芊尘“……”这老狐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手不受控制抬起捏住墨折离的脸。“老板，可真是越来越调皮了，该收拾。”
墨折离也不阻挠芜芊尘蹂/躏他的脸，视线定格在画像上。
芜芊尘捏了几把，觉得无趣也自觉放开了，墨折离的脸被她捏得红润几分，倒是有别样羞涩的俊美。
过了一会，芜芊尘打着哈欠去休息了，墨折离则留在书房里批改奏章。
平静过了两日。
红阳镇消失的孩子又回来了。
十名童男，十名童女双眼空洞地从主街上走过，口中不停重复着一句话：“救苦救难的观自在，来渡我们过苦海了。”
同时孩子的手里都捧着一朵雕刻精美的莲花，花心是上等的蓝色珍珠点缀。
这诡异的一幕，引来了不少围观瞧热闹的人。
人群里议论纷纷，总而言之不是自己的事，高高挂起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就是了。
“这些孩子莫不是中邪了？丢魂了？”
“我瞧着啊！这是撞鬼了！”
“我倒不觉得邪乎，你看看这些孩子身上穿的布料都是一等一的丝绸啊？再瞧瞧手里的莲花，那珍珠哪颗不是稀奇物件？”
“听你这么一分析，我倒觉得这些孩子念的救苦救难，渡苦海什么的有几分可信了。”
“是呀！咱们海崖上站的不就是观音娘娘，观音娘娘一直都庇佑我们红阳镇风调雨顺的。我家当家的出海这么多年，哪次不都是平平安安回来的。”
“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咋地，你还盼着你当家的出事儿不成？”
“呸呸呸，说什么糊涂话呢！不吉利，不吉利。”
这些孩子穿街绕巷子，瞧热闹的倒是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这些孩子的去路，所过之处都会让出道路来。
孩子们绕完红阳镇，最后停留在了芜芊尘所住的客栈大门外，齐声喊道：“观自在菩萨，救苦救难渡苦海。”
芜芊尘道：“将军。”把炮拉到了黑马下方架住了将棋子。
墨折离撤马。
客栈外的高喊声持续。
“将。”墨折离将车棋子移到了红将下。
象棋盘边上，墨折离的金瓜子成堆，芜芊尘这边的淅淅沥沥躺着两三颗。
芜芊尘看着自己退无可退的棋子，手撑着脑袋，道：“老板，就不能让让，已经十局了，再输下去，本姑娘的棺材本儿都要输没了。”
墨折离笑道：“没关系，本王可以借芊儿一笔。”
冷一冷漠地站在房门外。
客栈外依旧响起孩童们稚嫩的高喊声。
“老板，这叫魂，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呢？”芜芊尘拿着打下来的小兵象棋，在桌面上转着圈圈。
“嗯。”
芜芊尘看着自己无路可走的死局，手一推象棋上的棋子，耍无赖：“不行了，本姑娘手抽筋。”
墨折离倒是不知道眼前人儿还能这般顽皮，也不点破某人的心思，拿出一个荷包，将桌上赢来的金瓜子，慢条斯理地装进去。
芜芊尘看着墨折离的动作，这老狐狸分明是故意逗弄她，暗暗磨牙。
墨折离收好荷包，道：“好了，去看看。”
芜芊尘起身，大力拉开房门，头也不回走出去，疾步走下楼。
立于门外的冷一都吓了一跳，但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看起来毫无波澜。
墨折离踱步出了房间。
冷一默默跟在后面，悄无声息。
芜芊尘站在客栈门外，看着街道排得整齐的十名童男，十名童女，她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时，墨折离也已经走到了芜芊尘身边。
“救苦救难的观自在，来渡我们过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