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好似一条死狗的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同情悲悯之心。
她若原谅这些人,谁来放过她的孩子。
沈媚儿被芜芊尘的这八个巴掌近乎打得神志不清,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即便她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也难上加难。
浑浑噩噩间,她好似云端高空坠落,然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芜芊尘已经把人收进空间审讯室。
将房门关上。
一个闪身便进了空间。
审讯室内。
芜芊尘捏着沈媚儿的下巴,粗暴地灌下灵泉水。
静等片刻后。
沈媚儿被暖流包裹,悠悠转醒,还未缓过来。
有节奏的响指声灌入她的耳畔。
几息功夫。
整个人木讷地趴在地上,双目无神瞳孔放大。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说出来,包括纳兰德,纳兰丞,纳兰慧,宫中你所掌控的所有事情。”
沈媚儿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定定站立,开始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抖了出来。
芜芊尘就这样靠在老板椅上,慵懒地听着。
两个时辰后。
芜芊尘手里多出一捆麻绳,利落地将沈媚儿捆成粽子。
如出一辙,卸掉下巴,挂到了红云霞对面的树上,两人间隔三四米。
红云霞双眼呆滞,万念绝灭。
芜芊尘立于半空中,捏着洪云霞的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伤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洪云霞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她身下地面上有一滩暗黑血渍。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她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她为什么要听了那个老太婆的蛊惑动手除去那些皇子。
各种负面情绪近乎将洪云霞湮灭。
芜芊尘看着脚下的野狼,手中又是一瓶狂躁剂,毫不留情撒在洪云霞身上。
沈媚儿亦如此撒上狂躁剂。
这两个女人,手里染上的无辜冤魂可不比那些佞臣贼子少。
洪云霞为了上位,刚入宫,连害十人,趁着妃子出宫回家探亲,路上利用野兽袭击,将人害之。
这个沈媚儿更是个狠角色,还未是贵妃之时,来京的路上,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留宿一夜,因为温度骤降引起感冒,怕自己被说成瘟疫引来猜疑。硬生生屠戮了整个村庄一百来口人,襁褓婴孩都不放过。无一活口,大火引之,无任何线索留下。到现在都仍然是冤死孤魂野鬼,无人知晓。
天子脚下尚且有恶犬,何况是偏远无人问津之地。
能住在深宫之中享受高枝的女人,有几个是简单的?能诞下皇子皇女的,更是无法言说的厉害狠角。
做完这些。
芜芊尘闪身出了空间。
偏厅上。
冷一已经处理完一切。
翌日。
一条重磅消息传遍整个上京城。
沈贵妃以权谋私,扰乱朝堂,干涉政事等多条罪名降下,更是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威胁墨王爷,蓄意谋害王爷被当场处以杖毙之刑。
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拍手叫好,甚至有人暗地里唾骂这个沈媚儿不是个东西,竟然手伸得这般长,竟然还想谋害他们敬仰的墨王爷。
这消息也在一些人那里炸起惊天雷。
沈媚儿去了墨王府边上住着的一个村妇府上,消息传出来却是沈媚儿冲撞了王爷。
纳兰玲珑听闻这个消息,心里更是肯定,那个女人惹不得,她得叮嘱纳兰辰远离点那个女人。至于那薄凉的父亲,早晚会自火焚身。
按着有些疼痛的眉心,她要如何说服母亲逃离此地。就她手里掌控的那些东西足以株连九族,她得想办法加快进程了。
宫中御花园。
荣舒雅修剪着手里的花枝,身边的丫鬟小声低语。
手中动作一顿,眉头微蹙了一下很快又舒缓开来,莞尔轻笑,道:“嗯。”
她知道昨日,她前脚刚走,这个沈媚儿后脚就进了那座府邸。在宫里嚣张跋扈惯了,这不是,碰到硬茬子了。
单单那夫人的从容不迫,就足以见得手段定不容小觑,这一次就栽了。
有些感慨,幸好她去是交好,而不是交恶。都说这夫人贪财,昨日,她抬进去的百万两金银物,那女子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过一次。
不过是表象罢了。
偏头对身边的丫鬟道:“你去与大哥说一下,告诉父亲,萝卜和白菜雕刻精美些端上桌,切莫怠慢了贵客。”
丫鬟行礼后走了。
父亲前段时间来,告诉她墨王爷身边来了位夫人,不容小觑。幸好,没有让炎儿得罪了萝卜和白菜。
轩王府。
墨景轩落下手里的黑棋,持着白棋继续落到棋盘上。
一边的护卫道:“主子,已经查清楚,那个女人不过是蒲家村的一个猎户养女,身后并没有任何势力牵扯。”
墨景轩道:“那女人的夫家是何人?”
护卫道:“不详,从蒲家村村民那里来的确切消息,此女是进山狩猎意外遇害。不过……”
护卫迟疑了。
墨景轩道:“不过什么?”
“属下,觉得那两个小的与那人有着相似眉眼。”
墨景轩打断:“一个小小村妇,不过容貌出挑些罢了,那人可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以那人的性子,一个小小村妇又怎入得了眼,巧合罢了。既然没有关系,那人这般袒护,这女人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人伸手袒护。
“去查查,那女人手里到底有何物,让人觊觎。”
护卫拱手领命退下。
当天晚上。
芜芊尘府院可谓‘热闹非凡’了,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耗子’。
一开始芜芊尘就当耗子来逛街了。
后面就不能忍了,没事钻到她孩子的院子。
当娘的岂能容忍。
拎着铁棍,直接坐到孩子的房顶上,就这么大马金刀坐在屋顶。
那些‘耗子’都傻眼了。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坐在屋顶看风景。
试图溜进来的‘耗子’被芜芊尘一根毒针直接解决。
不知打掉第几只耗子。
外面试图摸进来的‘耗子’才安分了下来。
芜芊尘将铁棍从右手换到左手,无趣地打量自己的右手,进来看一圈就得了,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探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