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山鬼的人马自然也是有不小的损伤。
可是很显然老鬼这边是更加吃亏的。
因为老鬼这边还派出了精英强者去和韩啸对战。
结果全部折损了进去，一个活着的都没有回来。
鬼牙已经实在没有胆量去跟老鬼汇报了。
鬼牙走到老鬼的面前。
半点都没有吭声。
而此时老鬼颓然了许多，除了调兵遣将，和山鬼以及韩啸周旋之外。
就只是在老鬼的房间内。
看着放在棺材内的阿正那无头的尸体。
说是要在一天内将阿正的头找回来。
可是经过鬼社这边和韩啸以及山鬼两方面同时交手。
结果不仅阿正的头颅没有找回来，反而还是损失惨重。
山鬼那边好歹也是让山鬼付出了一些代价的。
可是韩啸那边却还是遥遥无期。
老鬼一见鬼牙过来。
而且还没有带回韩啸的人头，如果鬼牙事情办成了，恐怕早就欢天喜地的前来汇报工作。
而眼下鬼牙这么一副苦瓜脸。
要死不活的样子，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老鬼也习惯了。
老鬼说道：“行了，直接说吧，是不是咱们鬼社的精英又全部搭进去了？”
鬼牙无奈的点了点头：“是的，老大。”
“属下失职，还请老大责罚。”
老鬼无奈的笑了笑。
完全没有了之前那鬼社老大，江海市内顶级地下势力那可以呼风唤雨，地下大佬的样子。
反而老鬼现在跟退休在家那养花遛鸟老大爷一般的状态。
老鬼说道：“我已经大致猜到了，既然如此，那派谁去都是没用的，都是送死而已，这一次不得不说，我错了。”
“阿正这小子，是什么货色，山鬼是十分清楚的，这一次韩啸不能惹，但是我们还是惹了，只不过现在想要再回头，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咱们鬼社剩下所有的人还不足三分之一，只剩下了七八百号人，中层的干部这一次也是几乎断层，算了。”
“你传令让他们收拢回来，既然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散出去也不过是给他们当活靶子的，那韩啸只冲着咱们命门来，还是让他们小心谨慎一点好。”
“他们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们鬼社内每一个人啊。”
鬼牙听到老鬼的话。
一阵诧异。
他还从来都没有从老鬼的口中听到他错了这三个字。
老鬼自从鬼社提升上来了之后。
那就从来没有认过错，也从来没有收缩过他们手下的实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那都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大有跟对方战斗到底的气势。
老鬼也不是一个会服软，会认输的人。
但是这一次韩啸的出现实在是给老鬼打的没脾气了。
老鬼经营了二三十年的产业。
私人会所、酒吧，在一两天之内付之一炬，阿正的尸体躺在这里，用特殊的药剂进行了防腐保存。
再这么拖延下去。
阿正还在外面的头都要腐烂了。
留个全尸肯定是做不到的。
原本老鬼以为自己不仅可以将阿正的头颅寻找回来。
更是可以报复韩啸他们，可是这一次他们这边那么多人都接连失利。
很显然韩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存在。
即便是老鬼已经散布出去了那么多人手打听有关于韩啸的消息。
也不过是获得了那么一点点的情报而已。
而随着鬼社精英成员们的全部阵亡。
鬼社也彻底失去了对于韩啸他们的追踪，只是知道他们有一辆车子被韩啸他们开到了局子门口就被放弃了。
很显然他们是不可能获得任何线索的。
这一次的打击对于老鬼这个曾经还算是比较意气风发，充满野心的中年男人是一个沉痛无比的打击。
老鬼也是开始逐渐理解了现实的残酷。
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对手确实十分的强大。
已经不再是他们想要如何处置就能够如何处置的蝼蚁了。
这一次换做他们是蝼蚁。
他们在想尽办法的撼动一棵参天巨树。
这让老鬼在愤怒之余也充满了绝望。
在看着他儿子尸体的这一两天的时间内，老鬼也算是明悟了不少。
与其满足他那野心。
为鬼社扩张任何的地盘，让自己的儿子出去得罪那么多他们得罪不起的人，还不如一开始好好的教好他的儿子。
他老鬼确实也辉煌过，也落寞过，也有在街头乞讨，被人欺负过。
他想要站上地下世界的巅峰，俯瞰众生。
结果没有想到他自己也不过是江海市那无数昙花一现的地下势力之一，急匆匆的开，急匆匆的败。
而现在就是他们鬼社由盛转衰的转折点。
老鬼之前也曾经预料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是老鬼不相信他们这么强悍的鬼社会这么轻易的灭亡。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运营着鬼社。
从某些决策和计划上来看，老鬼确实是一个相当有野心和魄力的人，也算的上是一代枭雄了。
只可惜最后就算是再怎么英雄一世。
也免不了栽在他儿子的手中。
这一次在江海市盘踞了几十年之久的鬼社竟然因为鬼社太子爷在一次喝酒的时候得罪了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结果就导致直接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之前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讽刺了。
鬼牙看着这般的老鬼。
他的心头就只有一种想法。
那就是英雄迟暮，老骥伏逡。
虽然说老鬼这年纪和实力还不算是太老，老骥伏逡，志在千里。
老鬼还有群雄逐鹿的野心，可是这一次老鬼的心态是彻底被韩啸打击坏了，鬼牙甚至对于这个韩啸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这个韩啸到底是何许人也。
竟然能够凭借一己之力。
在不动用什么很强大势力的情况下，将当年那恐怖如酆都厉鬼一般的老鬼给打击成这幅样子，给堪比地府鬼众的鬼社干的七零八落。
人心涣散。
只有鬼牙才明白。
以前所有隶属于鬼社的人，那都是以身为鬼社的一员为荣，现在他们凡事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了，那叫一个低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