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实干型,确定了这些事情之后,陈实将其他的事情交给了张军,自己便带着马八一处理别的事情。
这段时间,陈实通过跟原材料厂子的交集,跟负责自己的工作人员也成为了朋友。
经过他的引荐,马八一轻松跟原料厂对接上了。
合作的事情谈的也十分愉快,也不知道楚爱军的余威是否也起到了什么作用,反正最后商讨下来的价格还是相当优惠的。
马八一可一点都没闲着,这边价格商量好了,马上安排运输车开始往鹏城运输。
马八一的为人可比林大山优秀多了,以至于几个电话,他就将手里的原材料都定了出去。
一旁的陈实,从电话里听到,那边的人很快知道这件事情,直接表示以后就从马八一这边购进原材料了。
挂了电话,马八一一脸得意,对着陈实摆了摆手里的行动电话,一脸激动道:“这次林大山得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他们几个原本都是我当初介绍给林大山的,现在知道我有原材料了,直接给林大山踹了。”
陈实笑着点了点头,“马叔,他的为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呢!走到现在这一步也不意外。”
“不过通过上次跟他的接触,这个人十分有心机,事态发展到现在,他肯定不会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等他那边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会找您说点什么的,通过之前的事情,我相信您也不会再那么好说话了。”
马八一在一旁连连点头,他这个人好说话,但不代表好欺负。
在帮了林大山,反被林大山咬了一口的事情上,他已经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如果不是顾及林大山手里的原材料,怕陈实找不到厂商,最后还得从林大山手里买,他早就已经翻脸了。
但现在问题解决了,他不需要再留半点情面。
甚至不加掩饰的说,他愿意插手原材料销售这个行业,并不只是为了挣这笔钱,更多的他是要恶心林大山。
让林大山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他咬错了人。
马八一坚定的眼神中,已经显露出了他对这件事情的信心,但陈实还是继续叮嘱了几句。
“像是他这种人,大概率会狗急跳墙,之后跟您达不成妥协,一定会暗中搞小动作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内,您可要多留神,千万别着了林大山的道。”
马八一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道:“小陈,这个你就放心吧,别看我跟林大山是同龄人,但比起做生意来,我差不多大了他一旬。”
“他以前耍的那些小心思,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愿意跟他计较。”
“但是从那天之后,他再想在我面前耍小心思,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马八一自信是好事,但看着他这般自信,陈实多少有点不安。
往往就因为,太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了,而忽略了对手的一些小动作。
这种态度,陈实多少有些担心,但他也能理解马八一的心情。
不愿影响了马八一的好心情,他没有嘱咐下去,心里只求过了这段时间,马八一能够沉住气。
说话间,马八一找的运输车已经进了原材料厂。
这边的工作人员,帮忙清点装卸,马八一在一旁过数。
陈实闲的没事,便四处转了转,最后在一辆等着装货的车子后面,看到了一个一直瞎转悠的男人。
陈实瞥了一眼货车的驾驶室,猜测男人应该就是司机。
只是这位司机没有在驾驶室里好好等着接货,反而对着车屁股使劲。
陈实皱起了眉,思索片刻直接走了过去。
“朋友,你这是干嘛呢?”
司机并没有注意到陈实,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他吓了一跳,看着陈实一脸慌张。
“没……没事……我……我看看……”
司机惊慌失措,连句囫囵话都没说出来。
陈实皱了皱眉,这个反应可不太对劲。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就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呢,正好看到你了,想找人聊聊天。”
感觉司机的反应不对劲,陈实留了个心眼,也没有指出来,准备跟司机套套话。
果然听了陈实的说辞,司机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再开口也不磕巴了。
“我是开车的,等着装货呢,觉得无聊下来溜达溜达。”
司机恢复了常态,倒是一副憨厚的模样。
见他应该是个老实人,陈实又淡定了许多。
他倒不是贬低老实人,主要是老实人没啥心眼,有什么事几句话就套出来了。
陈实直接上前,跟司机并排站在了一起,递了根烟,关系也就搭上了。
“朋友,干你们这行很挣钱吧?考个驾驶证那么麻烦,司机可是稀罕人。”
“现在能给大老板干个司机一个月就不少挣,更别说开这种大货车常年在外面奔波了。”
这话陈实不是随便说说的,在这个年代,能够拿到驾驶本,可比在未来都难。
虽说项目没有以后那么复杂,但单单一个理论,就得用上你半年的功夫。
所以这个职业在这会儿可是很吃香的,这就已经属于能人了。
面对陈实的话,司机笑了,只是他的笑容里带着深深地无奈。
司机的表情没有逃过陈实的眼睛,预感到这几年有什么事,陈实追问道:“这是怎么了?看你笑的有点勉强呀?”
司机长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猛抽了一口烟。
陈实也随着司机蹲下,注视着司机,等待他开口。
三两口,一支烟就烧到了烟屁股,陈实很有眼色又给续上了一根。
司机也不推托,直接又点上了,接连几根烟,陈实就像是小弟似的,在一旁递烟递火。
司机看在眼里,终是慢慢打开了话匣子。
“朋友,不瞒你说,能拿出驾驶本找个开车的工作,确实算是一份好工作了。”
“可什么事都有例外,找工作的时候一定得擦亮眼睛,否则再好的工作也有可能把自己都陪进去!”
司机说着不由得发出了几声长叹,叹息种满是无奈的心酸。
陈实见状,越发的觉得司机有事,便死皮赖脸的追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