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吗……”
周芷若的声音低沉，低头时落下的长发遮住了姣好的面容，语气中带着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感。
但这种异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收敛起来，甚至为了弥补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慈手软，周芷若斜眼瞧着彻底昏倒在地上的张无忌，声音娇媚，语气充满了诱惑：
“主人，我们可以在他面前先做些什么，比如说，帮助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彻底告别过去……”
“等他死了，做什么都由得你。还是说，你下不去手？”
陈述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动作略带些喘息，有些事情哪怕是再杰出的武林高手，也难以控制自己本能的激动。
“别忘了，你和我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闻言，周芷若心中一凛，抬起头，明媚笑脸如春风一般迎向陈述，细长的五指挥动，仿佛胳膊凭空长了一截般，将细嫩的手掌落到了张无忌的天灵盖上。
‘对不起了，无忌哥哥，只若想要在这吃人的世界活得更好，就必须要出一些代价……倘若你真的爱我的话，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周芷若在心中告别过去，动作却不见丝毫的迟缓与动摇，轻易便将张无忌的脑袋向后扯断。
旋即邀功一般走到陈述跟前，红唇轻启：
“主人，您交代给我的任务，芷若完成了……”
话音未落，便听见陈述低吼一声：
“跪下！”
颇有些慧根的周芷若没有半点的犹豫，仰头跪倒在了陈述的身前，接受来自主人的奖励。
直到一张脸被涂抹的睁不开眼，周芷若这才听到陈述满意的呼气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处理干净！”
周芷若明白，陈述所说的，并不是张无忌的尸体，而是……
【叮！宿主附属单位·周芷若击杀天命之子·奇遇流·张无忌，恭喜宿主获得奖励：三万反派值，九阳神功进阶版（龙虎门版本）！】
听着耳畔系统响起的提示音，陈述只觉得被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满足包裹，压在心头的重担顿时轻松了不少。
自从察觉到天山童姥对自己有杀心之后，陈述就处在一种焦虑的境地。
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实力再次像之前那样出现瓶颈，白白浪费力气，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但是眼下，伴随着系统奖励的升格，让陈述清晰的明白，自己已经和铁木真一般打破了世界的极限。
可和他不同的是，自己完全没有杀戮生灵过三分之一才能提升实力的限制。
恰恰相反，他所需要的人头在精而不在多。
“接下来就是你了，天山童姥！”
实验完成，陈述有了底气之后，心中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解决掉天山童姥带给自己的威胁。
虽然陈述知晓天山童姥现在还在不遗余力的拉拢帮手，而且她拉拢的人大多都是气运昌盛的人（否则也修炼不到这一境界）。
但对陈述来讲，一切宜早不宜迟。
……
襄阳城，国丈府。
这段时日以来，关系有所缓和的李秋水再度和天山童姥爆发了争吵。
“师姐，你当真疯了不成！陈述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旁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先前吃了那么大的亏，连你多年来的元阴都都被夺走了，成了对方增进修为的助力，你还在算计着什么？”
李秋水气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天山童姥秘密召集缥缈峰麾下的人，同时手下的心腹梅兰竹菊四侍女久久不见踪影。
她恐怕都发现不了自己的师姐居然在拉拢中原的高手，相约日后屠魔！
屠魔屠的是陈述。
时间则是在对方于众位高手和铁木真一战，铁木真斩杀之后！
如此提前的行径，根本谈不上是卸磨杀驴，而是借刀杀人。
借陈述这把刀，杀掉心腹大患铁木真，然后再将染血的刀丢掉。
可以说，天山童姥的心思太重了，但却十分幼稚——
倘若陈述真的能和其他高手一起围杀铁木真，那他的实力，以及不要脸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被其他人约束住？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得意：
“他这个人虽然实力上是强了我不少，但是如果要论起对人心的揣摩……
呵！师妹，你和我都足以轻易碾压他！”
“疯了，你大抵是真的疯了！”李秋水只觉得难以理解天山童老姥的行为，脸上像是吃了过期的酸粉一样难看无比，挥动云袖，呵斥道：
“倘若他真的无事呢？你要知道他的能力，那可是经过张三丰亲口认证的悟性啊！”
“师姐，倘若你真的出了事，那我问你，逍遥派的传承该如何？”
“我可是只会白虹掌力和凌波微步，纵然当年和师兄隐居在无量玉璧，对北冥神功也只不过是略知一二……”
李秋水眼神闪烁，有些郑重其事的说道：
“倘若你真的要做什么不开眼的事情，未虑胜，先虑败，还请师姐先将本门的高深功法，寻个传人传下才是！”
天山童姥一张脸黑的能看无比。
相比于江湖，其他门派，逍遥派这个门派堪称是舔狗聚集地...呸！是颜狗聚集地是门派，功力传授的相当随性。
一门高深的功法，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旁人对了眼缘，便张口白白送给了对方。
所以才为了避免麻烦，将手底下的九天九部全部收做女子。
可以说天山童姥这一次已经打定了主意，铁了心要对陈述不利。
李秋水劝了半天，见说不动她，便转了转眼珠子，借口还有要事在身，转身离开。
她明面上是去华山派驻地，看望自己的女儿，实际上已经在路上想好了要怎么和陈述讲，才能安全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目送李秋水离开，天山童姥。心中不免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论及对曹建安此时的评价，天山童姥除了佩服，心中便只剩下了厌恶。
最让天山童姥不能接受的事，那便是陈述对自己做的那些不可能被原谅的事了！
每每想起自己被迫给李秋水舔吮那隐秘之地，天山童姥心种对陈述的恨意就重了一分。
直到再也忍不住，天山童姥这才开始拉拢帮手。
“只是眼下愿意对付陈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到头来，也不过只有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