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到奥托这么问，也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有的，律者是崩坏消灭人类文明的先锋战士，同样的，为了控制住这些战士。
崩坏会催生律者心中那最阴暗，最负面的情绪，形成一个新的人格，将原来的人格摧毁。
盖亚记忆体经过我的改造之后，有了保护宿主数据的能力，而新的人格有有一部分来自原宿主。
但更多的却是崩坏所添加的乱码信息，有着这部分乱码，它们就无法影响属主原生数据。
换句话说，要么律者人格被原宿主融合，要么就什么都做不到。”
听完，奥托陷入了思考之中。
律者人格...这的确是个很有用的信息。
就在奥托思考的时候，杨广突然说了一句。
“奥托，以你的灵魂韧性，你应该会选择把所有力量吞噬，化为自己的力量吧？
毕竟，律者人格对你来说可是最不稳定的影响因素。
有着那么久历史的你，还有那尝试干扰其他世界线的经历。
以及你通过投影，在其他有着卡莲的世界当中生活的经历。
这份几千年来的记忆，早就将你的灵魂淬炼的坚韧无比。
可是，还不够。”
说完，杨广在一处门扉之前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奥托。”
奥托停下脚步，看向这扇门扉。
“这里是什么地方？”
“雷电芽衣的圣痕空间。”
听到圣痕二字，奥托来了兴趣。
“我还是头一次实体进入圣痕空间之中，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杨广上前打开面前的门扉。
“让你见证灵魂存在的可能性。”
门扉被杨广打开之后，周围的雪白被五颜六色的色彩所填满。
遮天蔽日的树林，远处的村落，山上的神社，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这里是...八重村...”
看着这里的景象，奥托艰难地吐出了这里的地名。
这里对于奥托来说，太过于熟悉，同样也是奥托的梦魇之一。
杨广看着面前那面无表情的奥托，冷冷说道。
“直接面对你的恐惧，以及那个卡莲所说‘深爱的女人’。
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是奥托你自己害死了卡莲。”
杨广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奥托回想起那天为了救卡莲而私自放跑崩坏兽。
结果卡莲出现和她道别之后，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与崩坏兽的战斗之中。
在杨广的话中，奥托突然感觉到一股绝望，后悔，种种负面情绪将自己吞没。
然而，奥托冷笑一声，抬起头看向杨广。
“这种就是你所说的形成律者人格所要面对的负面情绪吗？”
杨广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不，这只是我通过自己能力模拟出来的一小部分，真正的负面情绪来自于灵魂深处。
如果你无法直面自己的过去，直面自己的恐惧，那么你永远只能被崩坏所支配。”
奥托死死的盯着杨广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点儿突破点。
一种杨广被崩坏所能控制的可能性。
然而杨广的眼中清澈无比，没有疯狂，没有绝望，有的只有充满活力的平静。
确认杨广并没有被崩坏所控制之后，奥托将手搭在了杨广的肩上。
“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除了现实生活中的五百年，还有这在那无数的可能性世界之中的经历。
只不过，无论我如何行动，卡莲都是一次次的惨死在我的面前。
就像...无法违背的命运...”
说话的同时，奥托身上弥漫着一股惆怅，一股迷茫。
杨广将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之后，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跟我来，还有，无论如何都别离开我三步的距离，哪怕是卡莲。”
听到杨广的话，奥托点头答应。
“好。”
很快，在杨广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处小河旁。
此刻，小河旁边昏迷着一名修女，她的手中死死的抱着一个盒子。
“卡莲！”
看到卡莲的一瞬间，奥托就想要冲过去，将卡莲抱起。
“你答应过我的！”
杨广直接拽着奥托的衣领，死死控制着奥托的行动。
挣扎了一会之后，远处走来一名头上长着狐狸耳朵的巫女。
看到那名巫女的一刻，奥托停了下来。
“八重樱...”
杨广和奥托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巫女救治修女。
许久，杨广开口说道。
“奥托，放松心神，我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本质。”
闻言，奥托整个人都松软下来。
“视野共享！”
突然，奥托发现整个空间变了，化为一串又一串未知字符的数据流。
而在这个空间之中，除了自己两个人，就只有八重樱身上看不见数据流。
“那是...”
看着没有数据流的八重樱，奥托发出了疑问。
“那是灵魂，八重樱所拥有的圣痕是上个纪元传承下来的圣痕，而不是本纪元自然衍生的圣痕。
虽然本世纪自然衍生的圣痕也只不过是上个世纪的圣痕残缺后自行补充的结果罢了。
不过，如此古老的原生圣痕的确有着它的独到之处。
那就是记录宿主的信息数据，某种特定情况下，可以保存灵魂。”
杨广很是尽责的给奥托讲解起来。
听到杨广这么说，奥托眼睛亮了起来。
“也就是说，卡莲的灵魂也在某处圣痕空间之中存在着？”
杨广摇头，将奥托拉回身边。
“我不确定，毕竟这种特殊情况极其罕见，而八重樱的灵魂能保留也是一个意外。
你朝村子里的天守阁看去。”
奥托顺着杨广所指的方向看去，源源不断的黑暗，恶意从楼顶上溢出。
这时候杨广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到了吧，某种意义上，上世纪的侵蚀律者将这个世纪的八重樱当成了自己的姐姐。
使用自己的力量将八重樱转化成拟似律者，这样才保留了八重樱的灵魂。
也就是说，想要触及灵魂，那就离不开崩坏。”
杨广停下，让奥托消化一下信息之后才接着说道。
“奥托，我知道你心里面可能有着某种猜想，但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等你找到卡莲圣痕的传承者之后，等我回来，举行那一场圣杯战争。
实话告诉你，能直接进到八重樱的圣痕空间是因为雷电芽衣和我签订了完全不平的的奴隶条约。
我有着她一切的支配权，所以我进入她的圣痕空间当中才会这么轻松。
而卡莲的圣痕空间，我并不确定有没有圣痕管理员这一类的存在，并且，某些权限也尚未到手。”
说完，杨广直接将奥托拉出八重樱的圣痕空间。
“那里暂时先不要动了，留着当一个后手，一根后面找到卡莲的线。
比起那个，我想你应该将经历放在支配和约束这两个权能上面。
掠夺它们，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直接无视圣痕的抗拒性，自由出入圣痕空间。”
从圣痕空间走出来之后，杨广和奥托就看见了有着三十层楼高的合体阿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