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想起这样的场景，明明我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啊，难道是我的记忆没有恢复全面？不太可能啊……
“别发呆了！”张元喊了我一声，“你有没有感觉到肚子里那个鬼婴还在动？”
“没有。”
我如实摇摇头。
张元这才放下心来，拿过我的拐杖就在地上匆匆画起法阵来，见张元那么严肃，其他人也不敢耽误事，连忙退的远远的把场地让给我们。
“我不想让你摸着她。”
琉璃皱着眉头把不开心写到了脸上，“你不是我的丈夫吗？”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在这里，不自觉的想起琉璃那天的匆匆一吻，我连着脖子都烫了起来。
“张元，你教的？”我咬牙切齿。
张元嘿嘿一笑：“我还没说你呢，明明是订了婚拜了堂的小夫妻，硬要骗我是姐弟，亏我还觉得你俩之间不对劲。”
好吧，也是我瞒他在前，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
我老老实实闭嘴，低着头不敢去正式琉璃好奇的眼神，相处太久差点忘了，我们是夫妻啊，这……
这时，原本昏死的花小菊突然惊醒，她脸庞的发丝贴在汗津津的脸上，嘴唇发白表情疲惫惊恐，哪有之前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我被鬼缠身了！”花小菊话里满是哭腔：“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被鬼缠身了！救救我！”
她只是昏了一会啊，怎么突然……
花小菊见我没反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我的肉里：“听到没有！我被鬼缠身……”
琉璃表情一沉，毫不犹豫的反手就把花小菊推了出去，就在她的手碰到琉璃的那一刻，我明显看到有一团阴气突然冒出来护住了花小菊，琉璃立刻收力，这才没有被自己震飞出去。
而花小菊并没有看到这一切，继续慌张无比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找过来了啊！他们找过来了！”
看她这样子，我忍不住念起从小女孩那里学会的童谣：“大哥哥呀没了头，二哥哥呀没了仇，爸爸妈妈别害怕，砍下我的身就无忧……”
花小菊一愣，随即疯魔了一样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领子，眼里满是血丝，瞳孔甚至有点溃散：“谁……谁教你的！这个是谁教你的？你们是一伙的？”
我赶紧解释：“这是之前那个鬼一直唱着的童谣……”
不等我说完，花小菊就疯了一样站起来大喊：“不可能！没人会知道的！你们……你们一伙的，想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现在情绪就在崩溃边缘，我不敢刺激她，赶紧哄：“不是，我们只是……”
花小菊尖叫着抓起野营毯疯狂挥舞着打砸着，就连张元在一旁画的阵都被毁了。
张元低着头认真画了好久，如今阵一被毁，他当即把我拐杖一扔，骂骂咧咧的道：“爱谁救谁救，初一，回家！再他妈管她，我跟她姓！”
“别啊！”我赶紧拉住张元好言劝，“她就是个普通人，精神崩溃的普通人，别计较别计较……”
张元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花小菊已经闹完了，她沉默了好久，最后看向我们一咬牙道：“你们要几万？加价也可以，我不想死，要多少我给多少，只要能保住我的命。”
张元呵呵，直接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黑卡甩过去道：“要多少小爷没有？初一！走！妈的干了二十年了第一次见到这么上赶着找死作死的人！”
我知道张元的脾气，看着很佛系很冷静，只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狂躁。
我左右为难，只能慢慢劝着：“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不会害你……你也别生气了，咱们先把人救了，随后怎么处置都按你的想法行不行？”
张元倒也没有特别不好哄，只是花小菊站在那里死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我真怕再给张元气走了，于是吓唬她道：“你不说没关系，你又让我们救，又不肯告诉我们你经历了什么，那若是我们救不了你，撑死就是丢了点钱，而你丢的可是命。”
或许真的被我吓到了，花小菊脸色一会白一会青，最后才勉强挤出来一句：“我……我梦见我哥哥了，你刚刚说的那个歌谣也是我小时候经常唱给哥哥们的。”
“我不是独生子女，我出生的之后我爸就发了大财，正好我爸还迷信，就特宠我，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我两个哥哥是跟着我爸爸苦过来的，我爸就算有钱了也不怎么待见他们。
我六岁的时候，我妈跳楼死了，死之前她单独把我两个哥哥叫走谈话，说完之后直接从五楼跳了下去，抢救了三天都没救回来。
那童谣……我大哥是老大，所以他挨打最多，我爸一生气就拿东西往我大哥头上砸。
我二哥又气又不敢阻拦，天天跟我们说以后要报复我爸。
我那时候还小，只知道大哥二哥抱着我就不会被爸爸打骂，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最后我就编了那么个童谣。”
这倒是真的能解释的通，只是花小菊如果跟她哥哥们关系那么好的话，为什么一梦到她哥哥还会那样的紧张那样的害怕呢，甚至害怕到有些疯魔的地步。
我把自己的疑问抛出来，花小菊沉默了一会才道：“我爸对外面说我妈是病死的，因为他觉得自杀很丢脸，所以他也对外面说我大哥二哥是病死的。
但……我大哥二哥是被他杀的。
那时候我大哥二哥准备离家出走，我跟我爸说了，我爸骗我让他们吃下掺着安眠药的零食，然后……
我看着我爸拿刀把我大哥的脖子砍断，看着我二哥被按着脖子淹死在浴缸里……然后我爸就带着尸体走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害怕他们？”张元直接道，“如果你真的是无心之过的话，断不可能这么害怕这么崩溃。”
“我怕死人有什么问题吗？我……”
我看着她，眯眼道：“难道……你哥哥们其实是被你直接害死的，而不是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