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楚婵的目光一直在顾清秋和李栗君身上来回切换。
“所以你们是网友？”显然，她很不解，刚才听顾清秋和李栗君说到什么死啊出游戏不看窗口之类的，就以为这两人在聊游戏。
顾清秋觉得戴楚婵这说法也差不多，于是点点头，“算是吧。”
“顾清秋，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李栗君打量着戴楚婵的穿着，“碎花洋裙小高跟？”
顾清秋听了这话笑了，她看着李栗君，眼神略带戏谑，“小孩子才做选择。”
戴楚婵虽然不明白李栗君那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的话语间，多少夹杂了些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针锋相对。
“清秋，介绍一下呗。”
顾清秋应了一声，恍惚又觉得自己对于李栗君也知之甚少。
“这位网友，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李栗君听后朝戴楚婵伸出手，饶有兴趣道：“李栗君，顾清秋的生死搭档。”
“哈？”戴楚婵一脸懵，随后也伸出了手，赔笑道，“你们是在玩什么网游吗？感觉栗君意犹未尽的样子。”
顾清秋无奈地耸耸肩，“是。”
“那游戏很好玩吗？”戴楚婵有些好奇，“我只玩过原神和王者。”
“不好玩！”顾清秋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对戴楚婵一本正经道，“森涩！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李栗君的眼睛就没从顾清秋身上挪开过，“我觉得挺好玩的。”
顾清秋见她那样很疑惑，怎么感觉这女人话里的意思不是在指生死游戏好玩？
她恍惚想起杀李栗君前，二人那充满暧昧的对话内容。
于是似笑非笑地问李栗君，“你不会是来找我兑现诺言的吧？”
“不然呢？”李栗君一脸人畜无害地歪了歪头，那双狐狸眼暗含情愫，“你自己说的，‘赢了以后倒是不介意’。怎么？打算赖账么？”
李栗君的话语间满是撩拨，顾清秋打量着这位深藏不露浑身是谜却又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人。
这谁顶得住啊！
这么个妩媚多情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想跟自己探寻真理，她怎么可能拒绝。
想来是真的好笑。
变成个女人丢了小兄弟吧，桃花倒是接二连三的来。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可悲。
额，桃花倒也没有接二连三。
毕竟戴楚婵是真心拿自己当姐妹当闺蜜的。
她情不自禁地脑补了一个场景，把戴楚婵抵在墙边一脸坏笑。而戴楚婵则哭的梨花带雨，“我拿你当姐妹你居然想睡我！”
一念及此，她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定格在粉妆玉琢的戴楚婵身上。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杆，那白皙滑嫩的大长腿。
绝！
戴楚婵啃鸡爪正啃的香呢，发现顾清秋目光灼热的盯着自己，嘟囔道：“刚才你不是闹着饿吗？不吃东西盯着我看干嘛？”
“想吃你，”顾清秋脱口而出，随后润了润嗓子，“森涩！你知道我对数学的求知欲有多旺盛吗？”
戴楚婵一脸不解，刚想表达疑惑，手机却响了。
她接着电话，娥眉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越发沉重。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怎么了？”
“学校出事了，”戴楚婵有些慌乱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取下薄膜手套，“班里有个学生自杀了！”
戴楚婵拎着小包起身，对李栗君致以歉意，“不好意思啊栗君，我得先走了。”
话罢，戴楚婵便小跑出了餐厅。
顾清秋有点茫然。
卧槽，不是吧？
这样子搞我的吗？
“你好像感觉挺可惜？”李栗君打趣道，“你也太贪心了吧，有我还不够么？”
“你不懂，”顾清秋没好气道，“这是执念！”
李栗君笑了笑，将一整碗剥好壳的小龙虾推到顾清秋跟前，“你和戴楚婵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我陪你呀。”
顾清秋看着眼前碗里的虾仁，很疑惑，“你自己吃啊。”
李栗君的嘴角却勾勒起一抹宠溺的笑，“知道你喜欢吃虾又不爱剥壳，你先吃，我再剥就好了。”
这话一出顾清秋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她是不喜欢剥壳没错，可上辈子作为男人，吃虾还用剥壳？
虾壳里的蛋白质含量多高你懂不懂？
不懂？
行，那我告诉你不爱吃虾壳的人肾虚你吃不吃？
“你把我想的也太残废了吧？”顾清秋把装着虾仁的碗推了回去，“再说了，就算要剥也是我给你剥吧？哪有女人给…”
她顿了顿，旋即问出了充满试探的话，“你说咱俩素不相识的，你那么费尽心思地讨好我干啥？”
“我认识你就够了。”李栗君摘下薄膜手套，抿嘴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们原本打算做什么？”
顾清秋算是完全确信了前身跟李栗君之间压根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这女人为什么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言行举止甚至还透露着对前身的迁就？
你说她心怀不轨吧，可也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反而在那场游戏里，更像是为了能让自己赢而主动献身。
你说她图谋前身家里什么东西吧，不过就是个小康家庭，啥也不是。
哎，算了，管它的。
问了这女人也不会说，反正截至目前为止，她表现出的都是善意，走一步看一步咯。
“原本打算逛街看电影的。”
李栗君点点头，“那我陪你。”
“你喜欢逛街？”
“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顾清秋笑道，“主要是戴楚婵想。”
她本来也就是想着出来到处转转，把戴楚婵哄高兴了好睡。
现在戴楚婵走了，李栗君也说了不喜欢逛街，那她当然不会想着去逛了，多累。
“那看电影吗？”
李栗君双手枕在桌案上，摇摇头，“看你就够了。但是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陪你看。”
“你倒是会反客为主。”顾清秋从碗里捻了一粒虾仁嚼，“你想好了？晚上真要跟我睡？”
李栗君不假思索道：“只要你不介意。”
“那感情好，”顾清秋有些兴奋，“怎么说，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没有家，”李栗君回答的很平静，“顾清秋，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
顾清秋听后微微愣住。
她总觉得李栗君这句话的含义并不是在诉苦。
这女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