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姜渝阳转头看宋予白，问：“棉花是不是在你那？”
宋予白点头，手心一翻转，同样白胖的虫子出现在他手心里。
棉花友好地对着两人晃了晃脑袋上的触角。
十年里，棉花早已经和胖胖一样是真正的母蛊了。
宋予白得皇帝看重，惹得一些人眼红。而皇帝派给他的差事基本没有轻松的，暗地里下绊子使毒计的人还不少，姜月窈干脆把棉花交给宋予白带在身上，暗杀的人宋予白自己对付，各种毒药嘛可以交给棉花。
“难怪你俩没事。”姜渝阳觉得自己找出原因了，母蛊在身上，多奇诡的毒都能解了。
趁着胖胖给木莲解毒的功夫，姜月窈眼睫低垂，仔细回忆今晚在园楼里发生的事。
如果从吃食下毒，她吃什么，木莲也吃什么，若吃食里有毒她能发现，不太可能。
如果是池水的异香有毒，那也太明显了，应该不会……
等等，万一就是因为这份明显呢？
姜月窈低头看了眼木莲，当时在池塘边的除了殷成益的人之外就是她和木莲两人，瞧着木莲现在的模样，就算中招了也无法向别人说起此事，若她们两人同时中招，除了殷成益的人之外其他人也无法知晓。
往往越是明显的东西反而越容易被人忽略。
姜月窈转头吩咐浩然，“派人暗中调查园楼和殷成益，谨慎些，不要打草惊蛇。”
“是。”浩然领命，出去安排人手。
姜渝阳走过来，扫了木莲一眼，问姜月窈，“月月，你是否发现了什么？”
姜月窈唇角弯起，“三哥莫急，明日就能知晓。”
第二日，姜月窈是被可爱的龙凤胎喊醒的。
“姑姑，起床啦。”姜又菡撅着小屁股爬上床，小身板趴在姜月窈身上，小小声喊。
姜丰澍探着小脑袋往床上看，“菡菡，你的声音太小了，姑姑听不见。”
“哥哥，我不想吵到姑姑睡觉嘛。”姜又菡晃了晃小短腿儿，凑过去撅起嘴在姜月窈脸上亲了一口。
姑姑香香。
在两个小家伙推门进来的时候姜月窈就醒了，她故意闭着眼，等着看两只团子想做什么。
“姑姑，你醒了没有呀？”姜丰澍凑近一些看，姜又菡朝哥哥招招小手，“哥哥快上来，一起喊姑姑。”
姜丰澍犹豫了一会会儿，脱掉鞋子，也爬到了被面上。
姜月窈眼皮一抬，腰身用劲一个侧翻，扬起被子就把两个团子埋里面了。
她伸手过去戳戳这个，戳戳那个，戳得两个小家伙直喊痒痒，扭动着躲闪。
三人闹成一团，门外已经清醒的木莲笑着摇了摇头，对地上眼巴巴看着她的俩小孩儿轻轻一点头，姜丰羽和姜丰瑞欢呼一声，推开门就跑了进去。
三人玩闹瞬间就变成了五人混战，姜月窈以一敌四，完胜四只团子。
四只团子在软塌上由大到小排排坐，大眼睛瞪得溜圆，无声控诉姜月窈拿红绳子往他们头顶扎小辫儿的行为。
姜月窈伸手挨个弹过去，桃花眸弯起，“等你们打赢我，我也让你们扎小辫儿。”
姜又菡是小辈里唯一的女孩子，她嘟了嘟嘴，“姑姑你这么大，我们这么小，怎么打得赢你？”
其他三小只跟着附和，“对，不公平。”
姜月窈两手背后，视线扫过团子们，“那你们还人多呢，我一个人，你们四个人，不是也不公平？”
四小只互相看看，好像是这么回事哦。
老大姜丰羽皱着眉，小脑袋瓜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最小的姜丰瑞伸出肉手手偷摸去摘头顶的发辫，姜月窈视线锁定他，小家伙急忙把手手缩回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姜月窈挨个摸了摸四只团子的小脑袋，轻笑，“姑姑要洗漱，你们先出去和四宝奶糕玩吧。”
“哦。”
“好。”
四小只乖乖点头，顶着发辫跑了出去。
木莲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姜月窈洗漱，想起四位小主子那头发还有些忍俊不禁。听说当年主子还给世子爷扎过小辫儿，也不知是个什么场景。
等姜月窈洗漱完换好衣裳，她带着四小只一起去饭厅。其他人都已经吃过了，桌上只剩一个也是刚起来还在打哈欠的姜渝阳。
“三叔早。”
“三叔早。”
“三叔叔早。”早。”
“三叔早。”
四小只齐齐向姜渝阳问好。
看着四小只的发型，姜渝阳愣是醒神了。他伸手捞过姜又菡，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什么三叔叔，要叫三叔。”
姜又菡乖巧地又问了遍好：“三叔早。”
“欸，这就对了嘛。”姜渝阳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才把她放到旁边的座位上。
其他三小只已经找位置坐好了，一个个吃饭的小模样都乖得不得了，得亏靖王培养有方。
算了算时辰，姜月窈问四小只，“你们今日怎么不去御书房念书？”
“皇外祖父让我们休息一天，明日再去。”姜丰羽放下勺子，认真回答姜月窈的话。
其他三小只点头，大哥说得对。
姜月窈接着问：“想出去玩吗？”
老大姜丰羽：“玩什么？”
老二姜丰澍：“去哪里玩？”
老三姜又菡：“想。”
老四姜丰瑞：“想睡觉。”
姜月窈伸手把旁边坐着的姜丰瑞抱过来揉了揉，“瑞儿，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想睡觉呀？”
姜丰瑞道：“睡觉好玩。”
姜又菡瞅着他，“小瑞，和我们一起出去玩么。”
姜丰瑞皱眉，看了眼姐姐，半晌才点点小脑袋答应，“好吧。”
姜月窈在他小脸儿上揉了一把，对几人道：“下午咱们去园楼。”
临近中午的时候，丫鬟进来禀报，称园楼的人送了个盒子过来，说里面的东西是姜月窈要的。
姜月窈弯了弯唇，“拿进来。”
姜渝阳和宋予白都在花园里，等丫鬟把盒子拿来后，姜渝阳率先往鼻子里塞了两个纸团，然后对姜月窈点了点头。
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盒子里面装着三株长着红果的草，草叶泛黄，一看就已经摘下来有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