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光一愣，都顾不得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还是光的，连忙爬起来站在她面前，抓住她的胳膊，
“宝贝，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结束？”
他好不容易接近她的，她答应给他的投资都还没到位，怎么能现在结束呢？
凌玫挣开他的手，
“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我对你没兴趣了。”
“宝贝，是不是盛娇娇跟你说了什么？”
余文光想到刚才看到盛娇娇跟着她的画面，
“你捏听她胡说，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哦？”
凌玫一歪头，
“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她肯定是说了我很多坏话，她是想离间我们，宝贝我们不能上她的当啊！”
“是吗？”她扯了下唇角，“可是她什么都没说，连提都没提你一句。”
凌玫没有说谎，确实——盛娇娇一句余文光都没提。
“什、什么？”
余文光愣住，
“她没提我？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呵，”
凌玫轻笑一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分手？是什么让你有了我们是在交往的错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从来没有和你交往过，我们俩的关系……emmmm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炮友，你懂吗？”
她看着他有些迷茫的表情，好心地再跟他多说几句，
“我和你从来都是这种最简单的关系，你满足我，我也会满足你，谁也不欠谁的，这样不好吗？”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简单、纯粹，不用因为感情而影响她的情绪，从来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情感消耗。
“你……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凌玫瞧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余文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结束了，那就所幸再说得明朗一点。
“你在找上我之前不应该就已经打听过吗？我凌玫身边的男人是怎么样的，我是怎么对他们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我了。
既然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再立个牌坊，累不累？”
余文光实在是没想到，凌玫会把话说得那么开，把明的、暗的都摆到了明面上，将他的尊严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应该说，他早就已经没了尊严，有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麻痹，却没想到有一人会被人揭开他的面具。
“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找上凌玫就是带着目的的，也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想利用她。
他们俩，确实是各取所需。
凌玫没心思再和他纠缠，一件件捡起掉落在四处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换好再出来，见余文光还那么赤裸裸地站着，好似出了神。
“答应你的投资，我会兑现。”
她扔下最后一句话，走出了这间仅有他们俩桃色回忆的房间。
自此之后，两人再无瓜葛。
＊
凌玫当晚就要赶回京市，因为她要开始着手准备进入华南市场了。
想到晚上酒会洗手间里和盛娇娇的对话，她忽然有些好奇。
如果盛娇娇没进娱乐圈，而是接手了盛氏集团，那她会成为一个怎么样的对手。
应该、听棘手的。
但，也是厉害且值得尊重的。
……
“凌总。”
凌玫刚上完洗手间走出隔间，就看到了盛娇娇，显然她是在等自己。
“盛小姐也来上洗手间吗？请自便。”
“我是专门来找凌总的，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凌玫洗完手，抽了张纸巾擦干，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如果盛小姐是来和我聊阿光的，那我和你无话可说。”
她就要走出去，盛娇娇挪了一步挡在她身前，然后顺手关掉了洗手间的门。
“不，我不是来和你聊余文光的，因为没什么好聊的，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至于凌总现在和他如何，和我无关。”
“那你是……”
凌玫眉毛一挑，来了兴致。
“我是来和你聊合作的。”
……
她确定没想到，盛娇娇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好像她没想过她会拒绝一样，似乎笃定了她会接受合作的提议。
也确实，她接受了。
凌天可以进入华南市场，而盛氏也要进入华北市场。
几乎是谁都没讨到好处，谁也没占上风。但就是这样的交易，她答应了。
因为，这对凌天和盛氏来说，都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开拓市场，提升企业的机会。
长久地占据寡头的地位，让两家企业都有些举步不前了。唯有进入新的竞争者，才能让这一滩死水重新活动起来。
凌天能在华南做成怎样，有谁愿意和它合作？盛氏能在华北做成怎样，有谁愿意和它合作？这都是它们自己要解决的。
盛娇娇和她，只是新开辟了一条路。
未来如何，还待未来揭晓。
＊
盛娇娇周六中午的飞机回的d市，昨晚从车里折腾到家里，沙发、餐桌、浴室、甚至是硕大的落地窗前，都留下了他们俩的痕迹。
若不是今天是中午的飞机，她哪里会任由着他折腾。
不过她感觉，昨晚的温叙言比以往似乎格外疯狂一点。她都那般求他了，他却只是放慢了速度，转为更磨人的厮磨，让她连说话都机会都没有。
好像他一高兴，受苦的就是她。
“你是爽了，苦的是我。”
起床的时候，差点腿软跪倒在地上的她被温叙言眼疾手快地抱起来，没好气地给了他不痛不痒的一拳。
可肇事者没有安慰她，反倒火上浇油。
“娇娇，别跟我说……你没爽。”
搂着她腰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好想下一刻就会将她反手按在床上，再来一次晨起运动。
盛娇娇一把推开他，逃离他的怀抱，躲进了卫生间。
“我就是没爽！”
她定是要好好气他一番的。
被关在门外的温叙言，深呼吸了一口气，眸色幽深地盯着磨砂的卫生间门。
看来，他下次得继续努力。
……
“娇娇姐，你脖子上……要不要先遮一遮？”
前往机场的车上，洪月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