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微电子装备集团。
副总经理程无度办公室。
在江成离去之后，鲁明第一时间到了他办公室，向其汇报起了江成的情况。
“呵呵，你是说，他要100人的研发队伍？还要重新整个研发计划安排？”程无度不过一米七的身高个子，但肚子却是极大，明显就是酒精考验过的。
此时他一脸讥笑，听着不禁乐了起来，“老鲁，你说他一个枫火集团的董事长，到底干嘛来我们公司啊，是真没事干吗？”
“不知道，不过听他讲光刻机这些东西，感觉他不像是一个老板，倒像是个研发总工。”鲁明嘿嘿一笑。
程无度转身走了几步，随后冷笑一声，“行，那你回去吧，他要说什么，随他说，但要做什么，按程序先报上来审批。”
既然你有闲情在魔都玩，那就慢慢玩呗。
打着联盟的旗号又怎么样？魔都微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鲁明欲言又止，但这会儿还是没说什么，“好。”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江成发现自己的一个用会议室的要求，竟然需要填报纸制申请去报批，至少需要4个人审签字……
而且没能申请下来。
至于实验室，那就更不必说了。
江成感觉自己已经初步了解了一下魔都微的问题所在了。
从管理上来看，还是制度很健全的，晚上的时候，江成还特意看了看，不少部门还在加班。
当然，是否有效加班，暂且不论。
但部门间的隔阂真的很大，如果不是强势部门，基本上很难从其他部门要到帮助。
而各类繁琐流程，困住了所有的人。
变成了追求稳定，不出事；有事一连串签字的人担。
江成再次找到了贺明。
“贺总，看样子，贵公司不欢迎我来搞整机研发呢！”一开口，江成便平淡地道。
贺明看了眼江成，心道，瞧你当初那么打蛇上棍要来牵头呢，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霜打的茄子？
真以为搞公司是这么简单？
当然，脸上却是露着笑容，“江总何出此言啊，我都已经交代下去了，全力支持江总牵头搞整机研发。”
江成冷哼一声，“倘若是这样的支持，那我在这不待也罢。”
“诶，江总，我是交代得清清楚楚，可能下面的人执行还是不到位。这样吧，你这边需要做什么，和我讲，我直接安排下去。”贺明拍拍胸脯道。
“不必了。”江成摆摆手，“我们就此离去。不必送。”
说话间，江成也懒得看他，直接转身就走。
楼向晚在旁更是气，直接吐了口唾沫。
贺明脸色铁青，握着双拳，看着江成离去的背景，冷哼了一声，“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来魔都微发号施令。”
碰壁了吧，知道丢脸了吧？
不过，程无度这几人，也确实是过分了些，下回倒是要敲打敲打。
让江成多指导指导，对整机研发不是有好处吗？
研发人员是少了一些，得再配一些，实验室这些也得整起来了。
不然，交不了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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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
冬季的魔都倒不会很干，但天气却是变冷了。
阳光透过云层，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江董，那我们是订机票回去，还是列车？”楼向晚试探地问道。
“回去干嘛，”江成指了指前面的外滩，笑说，“走，今天咱们也当是去旅游旅游了。”
“啊？”楼向晚愣住了。
江成拍拍他肩膀，“去买点东西，送女朋友。”
楼向晚挠挠头，“江董，我还没女朋友呢。”
介绍的人是走了一堆又一堆，相亲也相了几个，但都没有了下文。
相亲就是这样，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不容易看对眼，毕竟互不知底。
对那些介绍者来说，楼向晚那可是真·潜力股呢。
跟着枫火集团的董事长江成，工资待遇不说，往后负责一个部门或是子公司也是可能的。
但也正是这样，楼向晚感觉自己也还年轻，是事业上升期，也没有太大的心思。
只是有些介绍人身份摆在那儿，不去又不好。
“我可记得你今年30了吧，也该找个对象了。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介绍？”江成笑着问道。
“嘿嘿，江董您介绍的肯定好。”楼向晚腼腆一笑。
江成点点头，“行，这事我记下了，有机会给你物色物色。”
看人这方面，江成自认为是不错的。
两人逛了下外滩，江成特意给于歆然买了条丝巾，一些梨膏糖这些。
楼向晚也买了不少特色小吃，把大背包装得满满的。
暂时放下了不高兴的事情，这一天似乎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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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贺明刚找了程无度谈了话，顺便敲打了一下他，告诫他要注意一下，把江成搞走了，他们自己要带人把光刻机研发团队拉起来。
但不等他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一个电话响了起来。
却是魔都光信在集团的董事，
“赵董，你好。”
“是这样的，贺董，关于集团的一些人事变动，我们公司提议明天召开董事会议定一下。”
“人事变动，赵董的意思是？”
“哦，也没什么意思，现在不是股权融资了嘛，有些股份变动，人事按道理也要有所变化。”
但会议召集人是董事长，贺明。“这议题不成熟，我不建议召开。”
“这是我们的正式提议，纸制函件将于下午送过来。”赵董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贺明：？？
怎么回事？
然而，随后，又是一个电话响起，却是工业部副部长易国彬的电话！
“易部长，您好！”
“贺明，你是把控不了公司还是怎么地？江成放下身段来给你们做研发总监，你们就这样对人家？”
我靠，这江成人刚走，小报告都打到易国彬副部长那儿了？
贺明微惊，忙辩解道，“公司内部有些管理不是特别顺畅，我刚还和他说，有什么需要的我亲自全力支持……”
“明天组织召开董事会吧。”易国彬懒得听他讲，直接道。
“这……”
“怎么，需要以产业联盟基金的名义正式发函吗？”
“不，不用不用，明天上午9点，我召集各董事参会。”贺明连连说道。“只是，这个会议议题？”
“到时你就知道了。”易国彬淡淡地道，又是挂了电话。
今天这是，捅马蜂窝了？
然而不等他细细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下一个华威公司所派王风董事的电话。
“王董事，你是想说召开董事会的事情吧？”贺明隐隐感觉，魔都微的天，要变了。
电话那头的王董事有些惊讶对方的抢答，“不错，关于人事变动我们提议明天召开董事会。”
“明天上午9点，具体我会让行政人员通知大家。”贺明长长地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