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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阁老教书,公主来听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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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宗回到四宜堂,先叫小厮提两桶凉水来,再派人去知会厨房给他预备晚饭。

    等进了堂屋,他抓起茶壶连倒三碗茶,全部喝得一滴不剩。

    富贵站在门口抹汗,一边抹一边咽口水,同时还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一个时辰啊,光在马背上颠簸了,颠得他头晕眼花,下了马双腿发软!去年主子还嫌他长胖了,如今早都瘦回来了!

    而且他还没吃饭呢!早上出发时主子明明说了今晚住在卫所,结果操练的士兵们刚解散,他正琢磨今晚厨房做了什么,主子便吩咐他去牵马,说是要回城!

    富贵一点都不想回来,主子回来是为了公主,他纯粹是陪跑的,光在路上吃灰了,丁点好处也没有。

    陈敬宗放下茶碗,回头瞧见富贵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禁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都嫌弃富贵,华阳那么矜贵讲究的人,只会更嫌弃他。

    “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了。”

    瞥眼富贵还捂着肚子的手,陈敬宗半是开恩半是嫌弃地道。

    富贵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也渴,转身就往下人房那边跑。

    小厮们提了水来,送进内室。

    陈敬宗冬天也能洗冷水澡,更别提现在这时节,搓搓身上再洗洗头,两桶水都用光了,他身上也彻底清爽了。

    穿好衣服,陈敬宗这才去了后院,还在走廊上,就看见树荫下她靠在藤椅上的惬意身影,旁边摆着小几,瓜果、茶水应有尽有,朝云、朝月坐在两把小凳子上,一个给她扇头,一个给她扇腿。

    陈敬宗往这边走。

    朝云、朝月看看公主,接收到公主的眼色,便默契地放下扇子,低头退下。

    陈敬宗坐了朝云那把小凳子,手去拿扇子,视线已经落到了华阳脸上。

    华阳瞥眼他还带着潮意的头发,奇怪道:“不是说了今晚不回来?”

    陈敬宗:“你才出宫,我便让你独守空房,怕皇上、娘娘知道了责怪。”

    华阳哼了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晚你休想惦记什么。”

    并非她还嫌弃陈敬宗,故意不肯给他,而是他太……华阳若一味地纵容,真随着陈敬宗的兴致来,不出半个月,她这副身子大概就要散架。

    再说了,这事本来也是要节制的,别人她不知道,父皇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明明跟公爹一样的岁数,公爹那么忙看起来也仙风道骨的,反观父皇,穿得再雍容,看起来都有些气虚,精神不济,用俗话说,父皇便是被后宫女色掏空了身体。

    “你都定下规矩了,我能惦记什么。”陈敬宗不甚在意地道。

    华阳不想再提这个:“大郎生病了,说是早上刚到学堂没多久,狠狠吐了一场。”

    陈敬宗皱眉:“郎中怎么说?”

    华阳:“没有大碍,开了补方,只是听婉宜的意思,大郎可能是被父亲吓到了。”

    她简单提了提昨日大郎背书出错挨训斥的事。

    陈敬宗冷笑:“那是大哥的儿子,我管不着,他也不稀罕我去指手画脚,可若将来咱们生了孩子,老头子休想过来摆祖父的谱。”

    此时他的表情,跟提到仇人也差不多了。

    华阳正要再问,余光瞥见厨房派人来了,是冯公公手下的两个小太监,分别端着一个托盘。

    华阳便对陈敬宗道:“你先去吃饭吧。”

    陈敬宗确实很饿了,也不想在她身边慢慢吞吞地吃,所以暂且离开,去了堂屋。

    华阳的藤椅其实就对着堂屋,陈敬宗看她一眼,故意坐了南边的位置,背对她吃。

    华阳还不稀罕看呢,自己摇着团扇,欣赏天边渐渐变淡的云霞。

    陈敬宗很快吃完。

    华阳已经移到了内室,傍晚已经沐浴过了,这会儿洗洗手脸洗洗脚,便在床上躺下。

    拔步床内摆着一方冰鼎,一大块儿冰放在里面,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气。

    饶是如此,陈敬宗还是脱了中衣,露出一副健硕的胸膛,肌理紧致结实。

    华阳打量一眼便闭上眼睛,仿佛毫不稀罕。

    陈敬宗靠过来,半压着她。

    华阳推他。

    陈敬宗:“光亲还不许了?”

    华阳点点自己中衣的领口:“这里为界,以上可以,以下不行。”

    她可不想跟着他滚出一身汗,等会儿还要麻烦。

    陈敬宗只亲她的嘴。

    可他还长了一双手呢,刚刚她可没说手不能越界。

    娇娇软软的公主在怀,不比他一个人睡在卫所强?

    这般耳鬓厮磨竟也磨了很久很久,直到华阳的嘴唇都有些不舒服了,陈敬宗才终于肯停下来。

    华阳很渴,靠在他臂弯喝了满满一碗温水才重新活了过来似的。

    趁陈敬宗去外面放茶碗时,华阳裹住自己这床被子,摆明了要与他泾渭分明。

    陈敬宗并不在意,熄灯躺下,准备睡了。

    华阳心里还有事,对着他那边道:“还在陵州的时候,有一次我听母亲提过,说你小时候不爱读书,是因为父亲以及身边的人都喜欢拿你与大哥三哥他们比较?”

    陈敬宗偏偏头:“怎么想到问这个?”

    华阳:“大郎的事,就有点好奇你小时候是什么样。”

    陈敬宗:“我可比大郎聪明多了。”

    华阳:“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谦逊二字该怎么写。”

    陈敬宗:“你看你,又要问,又不信我说的,那还聊什么,睡吧。”

    华阳:“行,我信你聪明,既然你那么聪明,怎么还怕跟哥哥们比?”

    陈敬宗:“谁说我怕了?我不想读书,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不想看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他是状元郎是大学士,可他不会功夫,我倒要看看,等我习了武,他还怎么指教我。”

    华阳:“是不是那时候,父亲对你也很严厉?”

    陈敬宗沉默。

    华阳莫名想起可怜巴巴躺在床上的大郎,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也被父亲吓病过?”

    陈敬宗语气很差:“没有。”

    他比大郎聪明,也比大郎胆大,三四岁的时候他可能是有点怕老头子,可到了七八岁,陈敬宗就不是怕了,他是恨、厌,不想看老头子摆冷脸,不想听老头子训斥人。老头子叫他去书房,他不去,满花园乱跑,家里下人再多也抓不住他一个,逼急了他跑到假山上,母亲一害怕,便会责骂老头子,老头子也就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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