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有些龟裂的唇瓣沾上水后明显被滋润了很多。
裴清明难受的脸色也因此而缓解了些。
嘴上不再难受，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模糊的人影从上出现在视野之中，随着逐渐清醒的意识，眼睛也在慢慢聚焦着。
看清眼前的人，裴清明不敢置信的又猛的一下闭上了眼。
只当这是出现在自己幻境中的场面一样。
麻醉的药效还没散吗？
他不禁在心头默默反问自己一句。
缓了缓神，舒展了下手脚，裴清明再一次做足了准备睁开眼。
慢慢聚焦清晰的画面和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黎……黎……黎烟？”
不知道是因为麻醉的后遗症嘴巴在抖，还是因为紧张的嘴巴在抖，裴清明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说出这两个字的样子应该很可笑。
自卑在作祟，头脑里一直在想着万一黎烟嫌弃他这幅样子该怎么办。
但是打了麻药之后，脑子就也被药效影响的这么样都转不动。
想了半天裴清明也想不到接下去的下一句话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才能缓解掉自己刚刚那副可笑的样子。
他没说话，黎烟先开口了。
“你手术挺成功的，接下来好好养伤就行了。”
无声的清了清嗓子之后的声音显得格外僵硬。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相处着，尴尬的成分谁也不输谁。
听到她的声音，裴清明才敢确定自己的现在看到的不是幻觉，是真人。
是真的黎烟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就只有她站在边上，那刚刚喂水的人也一定是她了。
裴清明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情绪上来的，人都忍不住的咳嗽了。
看着他失控的这个的样子，黎烟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想轻易的表露出来，只好转过头，强掩住自己的表情。
好不容易自己缓过来胸腔不断涌着的呛意，裴清明终于脑袋转动了些，急问黎烟：“你没事吧？”
这会到是没有刚刚那么尴尬了。
黎烟摇头：“没事。”
咬了下唇，顿了顿，说：“你下次不用再这样了。没把握的事我也不敢去干的。”
裴清明笑了笑：“没把握的事我也不干。”
黎烟：“……”
裴清明虽然还是虚弱，但心情看过去好了不少，精神状态也跟着好了些。
还能有心情继续在这逞强。
“其实当时只是出的血多了些，伤口不严重的。”
说完，自己就因为过于兴奋，身上的肌肉跟着抽动了下，刚包扎好的伤口跟着被扯动，裴清明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黎烟立马咬住唇憋住笑。
傅司琛看着那两人既尴尬但又不舍得停下的互动，眼底升起浅薄的宠溺笑意。
苏娟站在门外浅浅的推开个小缝，视线紧紧盯在那两人身上，嘴角笑弯的弧度更是压不住。
看了会后，她悄悄拿出手机，谨慎的把手机调成静音，而后点开相机，对着病床的方向拍下两张照。
照片里，黎烟转过头在憋笑。
而裴清明躺在病床上的笑肆意而张扬。
不再小心翼翼的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