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是有惯性的。
娄晓娥生了个闺女，虽然并不是许大茂的功劳，但十月怀胎，街坊邻居们也没少说道，因此也让邢泽的思维被潜移默化的偏移。
于是，不育界的传说级领军人物许大茂，牢不可破的地位就在人民群众的言语之中被动摇了。
由此导致，邢泽没有把视线聚焦在秦京茹怀孕这件事上。
似乎，许大茂就应该是能生的，秦京茹也是应该怀孕的。
但事实上，许大茂还是那个许大茂，依旧是不孕不育领域的扛把子。
而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身处漩涡中心地带，就连心志坚定的小泽老师都免不了被影响。
“忽然有点明白传销了。”
邢泽喃喃自语。
“这特么不就是日积月累的洗脑吗？”
“还是没针对性的，要是有针对性，那效果绝对杠杠的。”
感谢秦淮茹，感谢傻柱，要不是这两口子闹这一出，恐怕邢泽还被惯性思维蒙在鼓里。
但现在又产生一个问题:
孩子是谁的？
邢泽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小小一个大杂院，竟然能同时拥有两个曹贼。
哦不对，是三个。
易中海也当过，他睡过风韵犹存的贾张氏。
卧龙凤雏+冢虎算是齐了！
邢泽一口一口抿着酒开始琢磨孩子的亲爹，越想越觉得都有可能。
除了傻柱和许大茂。
一个是靠过硬的人品被排除，一个是靠过硬的不育领域成就被排除。
至于秦京茹为什么这样做，邢泽也能推测一二。
有娄晓娥这个前辈打样，秦京茹必须也得跟上。
不然就会被许大茂毫不留情的踹掉，灰溜溜回乡下老家。
秦京茹这么心气高的人，是万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所以只能请外援。
邢泽不由得有点同情许大茂。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看似春风得意，实则已经成了帽子批发商。
其中一条进货渠道就是邢泽，只是已经过去太久了。
邢泽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变数，现在却又突然冒出来一个。
四合院，乱了。
主要参演人员不齐，剧本修改的面目全非，后续情节的发展，邢泽已经不能完全的把控。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邢泽一口干掉杯中酒，笑了。
……
第二天，邢泽麻溜的去了单位销假，老周也没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
邢泽就喜欢老周这个不多事的好习惯，要是催生也能免了，就更喜欢了。
老周虽然不问，但也能猜到，邢泽请假的当天就已经有襄城大地震的消息传来了。
请假的原因也算是摆明了，老周着实担心了好些日子，生怕邢泽在震区遇到危险。
既感慨邢泽的不忘本，也好奇邢泽得到消息的速度，但老周不会问。
工作没什么好说的，邢泽还是给老张打下手。
许是刚过完年不久，现在的顾客并不多，也算是轻松。
有些知道邢泽老家是冀南襄城的同事，对于邢泽消失的这几天也猜到了原因，见到他回来还特地安慰一番，甚至还想捐款捐物支援邢泽的家乡。
同志们热情踊跃，邢泽十动然拒，费了不少口舌。
好容易捱到下班，邢泽赶紧收拾收拾溜了。
他惦记着现场观看“何秦争霸”。
然而令泽失望的是，一连好几天，院里都是风平浪静，傻柱好像放弃了这个念头似的，什么行动都没有。
邢泽有心催问，傻柱只言时机未到。
“那天从你这回去，我隐晦的提了一下，看秦淮茹的意思，挺不大愿意。”
“所以我留了个心眼，没多说。”
“原先你让我自己领工资，我不是不好意思嘛，现在我觉得你这个想法非常好。”
“我就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也觉得有用。”
“她老人家的意思是等，等这个月发工钱。”
“我已经跟会计说了，除了我，谁也不能领我的工资，我媳妇也不行。”
“然后再跟贾家提让槐花改姓的事儿。”
“要是同意，那领工资的权利还给秦淮茹，我一个月只留五块钱，够我给槐花买点零嘴就行。”
“要是不同意，老太太说让我攥住钱跟他们耗着。”
傻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不怕你媳妇跟你翻脸？”邢泽问道。
“嘿嘿，不会。”傻柱很自信，“即便是翻脸，我跟老太太也想好了怎么应对。”
邢泽笑道:“看来你跟老太太是做足了准备啊。”
“不做足不行啊！”傻柱感叹道，“以前你提醒过我那么多，我都没当回事，现在…”
“现在老太太也这么说，我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棒梗跟小当，我觉得我是捂不热了。”
“即便能捂热，那也得花不少时间，到时候槐花都不知道多大了，我赌不起。”
“不如就趁现在，趁槐花还小，我把心思都用在她身上，将来总归是有一个给我养老送终的。”
“退一万步说，要是我费尽心思连小槐花这一个都没能教好，那我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把三个都教好呢？”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邢泽轻轻抚摸傻柱的脑袋，“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不枉我这几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啊。”
“扯淡！”傻柱拍开邢泽的手，“甭占我便宜，我没爹！”
嗬~看来对何大清的怨气还不小。
“我跟老太太的计划怎么样？”傻柱问道，“有没有什么疏漏？”
邢泽点头:“有。”
傻柱忙道:“哪？”
“如果贾家就是不同意呢？”邢泽说道，“你就一直跟他们耗着？耗到你老了不能动了？”
“不~~~”傻柱摇头，“这个问题我跟老太太商量过。”
“虽然我手里攥着钱，但我并不是为了钱，我是想要一个姓何的孩子，没有孩子，这钱就没有了意义。”
“老太太的意思是，给那边三个月时间，要是还不同意给槐花改姓，就离婚，以后领养一个，反正都不是我亲生的，没差别。”
“我觉得太草率了，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