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殿内,轻纱罗帐,烛火魅影,宸妃正坐在床榻上舞动身姿,腰肢纤细,舞姿诱人......
宸妃本就生的花容月貌,此刻在暧昧的烛光下尤为让人心动,呑云土雾......炎帝舒父的不禁眯了眯双眸,他悠闲的双手枕在脑袋后,如此良辰美景,炎帝头脑中竟不合时宜的浮现出那段不堪的往事。
那日他借着微醺的酒意对她用了弓虽......
炎帝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他乃天子,高高在上的天子,从来都是他拒绝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敢拒绝她。
却唯独一个她,堪比日月炫彩夺目的她。
所以明明知道她不情愿,他却依旧不顾帝王的身份,将她的希望彻底碾碎,本以为她失了身子便会认命的留在皇宫,留在他身身份边,可她偏偏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清冷倔强......
她笑得苍白又决绝:“炎澈,这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再次见到她,是三个月后炎陈大战结束后的边关,不知她经历了什么,枯瘦如柴,脸白如霜,两眼凹陷,眼底淤青,仿佛命不久矣,对着他和即墨凄惨一笑,说了人生最后一句话:“一切都该结束了,祝炎帝江山永固,祝侯爷前程似锦!”
说完,便眼底噙着泪一脸决绝地跳下了身后的万丈深渊......
以至于多年后,她留下的那道白色绝美的抛物线一直回荡在他脑海中......
回神望着眼前容貌与她有六分相似的宸妃,炎帝的眼中少了些许初时的幽光......
此时,门外徐洋徐公公的声音在外小声响起:“......陛下......”
炎帝微蹙眉头,心生不悦,但他也知徐洋性子向来沉稳,若不是重要之事,定不会这个时辰,这种情景前来打扰他的。
炎帝翻身坐起,反客为主......英勇不减当年......
小弦切切如私语后......大弦嘈嘈如急雨……随后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徐洋在门外耐心等待,虽然他是一个公公,这辈子不可能体验风花雪月,但他自十八岁那年便跟在炎帝身边伺候,所以他虽不曾经历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懂。
此时的沉寂,是炎帝和宸妃在亨受短暂的圣人模式......此时此刻,他绝不能再说一个字......
一盏茶功夫后,徐洋见炎帝身心愉悦地走出来,立马弯腰搀扶,小心翼翼道:“启禀陛下,晋王差人要查看内务府御赐之物的登记记录!”
炎帝凤眸微转:“这么快就让他发现了端倪?”
炎帝自然知晓大殿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他不愿掺和这些小事,所以见靳贵妃无事之后他便来到宸妃殿享受欢愉来了。
徐洋弓着腰小心贴近炎帝,低声道:“启禀陛下,奴才若是没记错的话,应该乃四公主所为!”
那个紫玉镯乃徐洋亲自送往的皇后殿,他还记得当时炎青青一眼就相中了那个金光闪闪的紫玉镯,所以她立马就把它戴在了手腕上......
可不曾想,昔日的欢喜之物今日竟成为她事情败露的罪证。
“青青?她没事陷害逸儿侧妃作甚?”炎帝眉宇间拢上一层淡淡的怒气。
“许是今日四公主先是被五公主当众羞辱,后又被皇后处罚,面子上一时挂不住想不开而已!”徐洋抬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微有怒气的炎帝,轻轻嘘了一口气,才回道。
他淡淡的几句话就将闹得人心惶惶的一件事轻描淡写成不过小女儿家使性子而已,立刻打消了炎帝的顾虑。
果然炎帝眉头舒展,随后又紧凑了起来:“逸儿可不会管这个,较真的很!再说此事还涉及到镇北侯世子,如若不给个交代怕是难以说过去,是何御赐之物?”
“赤羽的贡品!”
言语间,炎帝已回到自己的乾承殿,他坐在明黄奢侈的龙椅之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将此贡品的赏赐记录改成逍遥王府!”
“......奴才遵命!”徐洋先是有一丝丝不解,不过须臾间他便领悟了炎帝的意图。
不得不说,炎帝此招真是高!
“你亲自过去把赏赐记录展示给晋王和世子观看!”炎帝再次开口,面上带着微不可查掌控一切的神采。
宴会大殿之内。
徐洋将赏赐记录展示给晋王等人观看。
炎厉冷冷地看了一眼浑然不知的南倾菲嘲讽的勾了勾唇,随即便转脸对炎逸道:“既然晋王已查到真凶,那本王便先失陪了!”
炎逸摆了摆手,既然已查到真凶,他自然不会再留炎厉。
炎厉看着炎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阴森着脸大步离去。
而做贼心虚的炎青青脸色惨白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尤其是当他望见晋王怒火连连的向她走来之际,更是吓得手无足措,几欲脱口喊出“父皇救命”四字。
谁知晋王竟只是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虽然他强劲的力道将她撞倒在地,但幸运的是他对她视而不见。
晋王竟一手揪着怀有身孕南倾菲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语气如刀锋一般凌厉:“逍遥王侧妃,本王记得曾经对你说过一次,日后若是再敢欺负辰儿,本王必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放开我......”南倾菲整个人被炎逸提到了半空中,她面色一片惨白,瑟瑟发抖,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既害怕又不解。
紫玉镯非她之物,为何晋王却单单要针对她......
“二哥,放手!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菲儿还怀着孩子!”炎浚立刻向前紧紧攥住炎逸掐着南倾菲脖子的手。
南倾菲对南倾辰的冷嘲热讽他是看在眼里的,从知道南倾辰出事后,他内心就有个声音,可能乃南倾菲所为,但如今她是他的侧妃,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又能如何?
不止炎浚如此想,南凌风也是如此想,陷害南倾辰一事和南倾菲脱不了干系。
但南倾菲乃他嫡女,且从小宠到大的嫡女,他又怎能容忍别人伤害她,所以他也第一时间上前,急声道:“晋王,手下留情,一个玉镯说明不了什么的,可能是菲儿不小心掉了!”
“一个玉镯说明不了什么?那不如南相告诉本王,究竟什么能说明?要你的嫡女亲口承认吗?好!那就随叶大人去刑部体验一番!”炎逸掐住南倾菲脖子的手并未有丝毫松力,但是他的手一直被炎浚死死掰扯着,所以他有些不耐烦。
此时南倾菲已经呼吸费劲,脸通红无比,原本好看的凤眸不自觉的翻着白眼,断断续续:“父亲......浚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