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战斗中，铁皮鼓亲眼见证了疯狂。
他称之为地狱。
“发条苹果把吸血鬼大君真血亲王和无数的吸血鬼贵族、战士们缝合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那是个只看一眼就会让人疯狂的，疯狂的造物啊！”
说到这里，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仿佛自己被自己说的话给吓到了。
季末很像让他细说。
但是，显然，他说的是这个夜都众所周知的事，如果他问的太细致，怕是会被察觉出来吧？
于是季末道：
“先不说那个造物，毕竟大家都知道，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成为缝合怪贵族的?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发条苹果改造而成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很不得了啊，你知道，在血肉巷等级最高的缝合怪贵族基本上都是发条苹果的作品。”
“公爵，血裔骑士，百骑长中的某些人。”
当然，现在还包括紫玫瑰夫人，但这件事估计还没有传开就是了。
“据我所知，不少缝合怪贵族以被她改造为骄傲，如果你也是的话，那说不定，血肉巷是个更适合的你的地方。”
啊，这句话说的太露骨了。
季末马上意识到。
因为他刚说完，就有无数的视线瞥过来。
视线好疼。
“当然，缝合怪贵族都是二百五！血裔骑士是个大傻x！紫玫瑰夫人就是个败犬！公爵连给皇帝陛下舔鞋子都不配！皇帝陛下万岁！荣耀归于黑暗太阳！”
季末说罢一举酒杯，在场的吸血鬼贵族们立刻群起响应举杯高呼：
“皇帝陛下万岁！”
“荣耀归于黑暗太阳！”
“万岁！万岁！”
此起彼伏的声浪在空洞的大堂回响。
季末一脸从容的放下空空的酒杯。
看向铁皮鼓。
“所以，你是发条苹果制造的？”
“不是，”铁皮鼓摇了摇头，“我并不是终焉的秘医的作品，当她制造出了‘终焉的意志’，吓疯了附近的秘医，结果那些疯狂的秘医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把我改造了。”
“不然，我身为魔偶怎么可能会变成缝合怪贵族？”
“这样啊？”
这样说也对。
魔偶身上的零件都是能换的，比起承受缝合怪贵族改造手术那死妈一样的痛苦，直接用高等级零件替换低等级不好吗？
而且现在他的样子比起一般的缝合怪贵族来，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就好像是一只会走的铁皮桶，里面装满了腐烂发臭的肉糜。
修格斯骑士，这个医魔改造的缝合怪贵族都比他好看。
不过……
“但我很好奇，缝合怪贵族之所以能成为缝合怪贵族，是因为有某种……意念在里面，如果只是被人胡乱改造，能魔偶转变吗？”
铁皮鼓一听，立刻瞪起眼睛道：
“你是说我是自愿成为缝合怪贵族的吗？不可能！我、我才看不起那些跟吸血鬼贵族大人们截然相反的造物！一想到我跟他们是同类我就恶心！”
“唔，苹果……我的一个秘医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关于缝合怪贵族的一些事，所以我知道那么一点点。”
“我……”
“说起来你有进一步改造的打算吗？我正好认识个秘医，虽然很年轻，但很优秀，而且非常非常非常的勤奋，明明累的都快猝死了，还坚持加班，我相信，如果跟他说说，应该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如何？”
铁皮鼓一听，两眼一亮，但马上又撇过头去。
哎呦呵？看起来有戏啊。
季末立刻拿出个白魂，放在铁皮鼓的手里。
“这上面有我说的那位秘医的所在地，如果你有兴趣，不放就去看看吧，只是看看，不碍事的。”
“我……”
不等铁皮鼓回应，季末已经转过身，面对着舞池。
因为，一曲已经终了，他该寻找下一位客户了。
或者，找找苍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