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些专心研究技术的工作人员相比，戚厉寒的反应就要快上很多，对着助理语气不善道，“还是上次的那拨人？”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助理将技术人员的话转述给戚厉寒，“采用的手法有相似之处，但是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严密。”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戚厉寒已经不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在意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现在最想做的只有找到裴拧禾这一件事。
“还不确定，但是已经让技术人员暂时放下其他不重要的工作，全力处理这件事了。”技术人员自己都给不出确定的时间，助理就更不敢随便许诺。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戚厉寒翻开手边助理刚拿来的资料，一点点翻看着，仿佛透过纸张看到了当时在国外时无助的裴拧禾。
在这断断续续的经历中，记录着她从医院康复，又在一个全新的领域里从头开始一步步学习，成为了季璟白的得力帮手。
在这一刻，戚厉寒恍然觉得，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几年里，才是完完全全地埋没了裴拧禾，让她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甚至连自己都不认同的家庭琐碎中。
在提及离婚的那几天，裴拧禾甚至还做了早餐。记忆里她倒地的沉闷和碗碟碎裂的清脆声响轰然在戚厉寒的脑中炸开，提示着他做了怎样伤人的错事。
“对不起……”除了喃喃自语的道歉，找不到裴拧禾的他甚至连一点补偿都无法给予。
……
“之前找你的那群人这几天安分下来了。”对方语气里竟然还有点小小的遗憾，“不知道戚厉寒是从哪找来的人，但是跟他们对抗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还真不怕别人把你的技术破解了？”裴拧禾又好气又好笑，“终于安分下来你还不乐意了。”
“在这方面我们还是有自信的。”对方大言不惭，“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那群人吸纳进我们的机构，他们可都是人才啊。”
“你这次来联系我就是说这些事？”裴拧禾正巧约了人去做行业考察，没有时间陪着人闲聊，只能催着对方赶快说明来意。
“那倒不是，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眼看他们已经没有继续查下去了，你看是让我们继续帮你注意着，还是就先结束这次的合作？”
裴拧禾怎么猜不出对方的小心思，无非是担心自己觉得他们没干活，不给钱罢了，“先照常注意着，钱我还是照旧付给你们。”
她也不想因为舍不得一点钱财的损失，最后又被戚厉寒找到，然后再牵扯进他和苏苏之间，让自己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再次混乱起来。
“没问题。”只要钱给够了，对方什么事都是能够干得漂漂亮亮的，“那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们有什么新情况再向你汇报。”
“辛苦你。”眼看刚好到了地方，裴拧禾也不多客套，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和自己的助理一同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