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吗？”戚厉寒双手捂住脸向后拢了拢，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只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没有。”一天之间就被戚厉寒询问了几遍，助理心中满是无奈，但也理解他的焦急。只是一天几拨人轮班寻找，却根本找不到裴拧禾的踪迹。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对方隐藏得太深了，我们现在还是不能找出这些人。”助理没想到裴拧禾竟然还有这种人脉，甚至让他们手下的那么多人都束手无策。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戚厉寒根本不能接受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裴拧禾的可能性，无神盯着桌面的双眼逐渐泛红，不知是在质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助理真的想回答他一句“是”，但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和人身安全，默默把这句话咽了回去。逐渐了解当年几人之间纠葛的他，十分能理解裴拧禾的选择。
但说到底，戚厉寒在这件事中倒也算得上无辜，只是因为对苏苏一时的同情，被裴拧禾误解了两人间的关系罢了，只是他恐怕不会有向裴拧禾解释的机会了。
戚厉寒还在愣愣地盯着桌面，助理稍等了片刻，知道他再没有什么吩咐，悄悄退出了门，将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抽屉被拉开的细微声响在室内响起，戚厉寒从一叠文件的最底层抽出那张勉强算得上是他与裴拧禾合照的全家福，凝视良久后将照片倒扣在桌面上。
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去裴家询问裴拧禾的消息，但是戚厉寒明白，如果自己把这些事抖落在裴拧禾父母面前，或许能得到见她一面的机会，但是只怕再也不能挽回她。
在两难的选择中，他沉默下来，直到宽阔窗子投射进来的光线从明亮变成昏暗，他才从长久的愣神中反应过来。
……
“怎么了？”一般情况下，交易结束后对方就不会主动联系自己，这次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裴拧禾感觉出了一丝反常。
“那个戚厉寒是不是有病？”对方气急败坏，比起平时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是暴躁了许多。
“他怎么招惹你了？”尽管说着不想再与戚厉寒有任何牵扯，但是听到他的名字时，裴拧禾心中还是忍不住惊动了一下。
“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找了一群高手天天不停歇地想要破解我们先前动的手脚。”对面响起了一声手掌拍打桌子的巨响。
裴拧禾被吓得一抖，略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你现在还有心情来跟我抱怨，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对方嘿嘿一笑，“确实不算是大问题，我们能应付得过来。只是这事太麻烦，得有人天天替你盯着处理，这价钱就得……”
裴拧禾明白了他的意思，“要多少？”
她也理解对方的难处，现在确实是先前协议之外的工作。再者说，在钱上计较得多了，只怕对方做事不上心，反倒可能带来更多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