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厉寒瞥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助理，并未开口。
助理庆幸的长呼一口气，准备下班嗨皮，可门还没关严实，就被冰冷的声音叫住。
“先别走。”戚厉寒把手里的几份资料整了整，往接近助理那边的桌面上扔去，“我已经标注好了，拿去照做。”
助理拿起来翻看了两眼，只觉得两眼一黑。这些资料里戚厉寒制定的最新发展计划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打压裴拧禾经营的医院。
“戚总……”助理刚想劝上几句，这么做是单纯损失，就被戚厉寒一个眼刀甩过来，讪讪闭上了嘴。眼看戚厉寒还在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助理终于艰难道，“我马上去办。”
“不急。”戚厉寒这才慢慢开口。此时他的情绪比起刚回来时已经好了不少，起码眼中的血丝已经消散了，面色也不再紧绷着。
但是助理总觉得，他似乎变得更加危险了。
“那我就……先把这些放办公室里？”助理抬起一点手臂，举着这些资料，声音弱弱地示意。
“收拾好就下班吧。”戚厉寒也不急在一时，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助理赶紧转过身，然后才敢如释重负地一笑，快步退了出去。
没过几日，裴拧禾一上班面对的就是让她焦头烂额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这突然冒出来的医院是谁家的？”
明明平时大家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突然针对他们医院。就他们对病人承诺的价格，根本没有任何利润，甚至还会赔上成本，这样怎么能经营得下去？
“裴总，这几家医院都是戚氏下属的。”对面甚至都没有想要隐瞒，这些信息随随便便就能查到。
“戚氏？”裴拧禾明白了什么，一时不敢相信，又有些愤怒。就因为那点小事，戚厉寒要如此大动干戈来整治自己吗。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戚厉寒愤怒和针对的源头，只当是上次去道歉时引起的那点不快。
“是的，而且他们就只是单单针对我们。”助理拿出了刚刚紧急整理出来的病人流失和投诉情况，“现在许多病人甚至以为我们医院之前在故意开高价药物和治疗。”
裴拧禾一瞬间脑袋有点发昏，“我们不可能拿低于成本的定价来和他们竞争。”戚厉寒这是疯了吗，宁愿自己亏损也要把自己拉下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助理有些惊慌，她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反常的恶性竞争。
“暂时还是维持现状，如果有病人要转院，就配合他们办理好手续。”裴拧禾迅速冷静下来，“对于价格有异议的，直接拿出我们的定价依据。”
毕竟这家医院背后是季璟白，裴拧禾不好越过他去做决定，只能先稳定状况再与他协商。
“我明白了裴总。”助理首先按照裴拧禾的安排去工作。
裴拧禾翻开助理拿出的文件，仔细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可是对于这种不以利益为目的的恶意针对，普通的应对手段已经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