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总。”助理靠在门边，暗戳戳提醒道，“这是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
他指了指戚厉寒桌面上堆积的文件。
按理说戚厉寒在裴拧禾那里也没有待上多久，可是遭不住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这就是所谓的事倍功半吧。
“知道了。”戚厉寒听出了助理的意思，是在指责自己上班时间又偷偷跑出去了。
但是这段时间加了这么多班，戚厉寒觉得自己迫切需要见裴拧禾一面吸取一点能量。
比如现在，他心情舒畅，头脑清醒，感觉自己能立刻把桌上的事情处理完。
当然这只是他的自我感觉，事实就是，今天的戚总不得不加班赶完工作，才能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的使用。
收拾好桌面，戚厉寒站起身，手里的钥匙一甩一甩地往楼下走去。
但是他的好心情很快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他在停车场见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厉寒。”苏苏一看到他，眼中马上就凝聚出了泪水，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
“你怎么在这里？”戚厉寒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把钥匙塞进口袋里。
苏苏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抱住戚厉寒，却被他躲开了。
苏苏趔趄了一下才站定，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戚厉寒，“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并不是讨厌你。”戚厉寒漠然地看着她，“只是……”
他略有些烦恼地组织着语言，“你不该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已经结束了。”
“什么？”苏苏呆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戚厉寒会说出这番话。
在她的意识里，戚厉寒只是莫名其妙疏远了自己，自己虽然恨他，但也总觉得会把他哄回来的。
“抱歉，或许是我之前没有表达明白，”戚厉寒对上苏苏的视线，“我以为自己表现得足够明显。”
他倚在停车场的柱子上，一字一顿道，“那么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我似乎忘了把定期打给你的钱停掉，明天我会让助理去办这件事的。”
“我不允许！”苏苏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戚厉寒手上一用力，就挣脱了苏苏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那曾经留在自己记忆里温柔可人的苏苏，或许从来就不曾真正存在过。
曾经苏苏在他面前高高在上时，他总以为她是完美无瑕的。可这份完美无瑕，只是距离使人产生的幻觉。
她的真实样子，说不上可憎，但是也是那么的平凡，平凡到令人乏味和叹息。
“我想，这种关系的结束，并不需要你的同意。”戚厉寒看着苏苏泪流满面的脸，“我很抱歉，但是，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真是个混蛋！”苏苏一只手就要往戚厉寒脸上挥去，被他握住了手腕挡开。
“冷静一点，”戚厉寒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