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苏顺路取到了亲子鉴定的报告。看着印在最后的检验意见，忍不住是笑了又笑。
司机有些惊悚地看了她一眼，“苏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苏苏摆摆手，又看了一眼报告，然后又笑出了声。
司机只感觉后背发凉，忍不住加大了油门，卡着限速把她送了回去，“苏小姐，到了。”
苏苏把整个检验报告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依依不舍地夹进了书架里。
“裴拧禾，既然你走了又回来，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苏苏低声念着，“我不可能放弃现在的生活……”
她的指甲刮了一下书角，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回来？”
送走了苏苏的戚厉寒，却突然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零零碎碎的物件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戚总。”
被声音惊动的助理门都来不及敲就冲了进来，看着一地狼藉声音都开始发飘，“您没事吧？”
“出去。”戚厉寒的声音很冷。
助理一激灵，后退关门一气呵成。
“裴拧禾！”他咬牙念着，“你可真是……好得狠啊。”
苏苏的话不停在他耳边回荡，“男人……孩子……亲密……”
戚厉寒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不平衡，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一个曾视他为唯一的人，居然转头投入别人的怀抱，“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
守在门口的助理听着屋里沉闷的击打声，捂了捂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脏，对听到声音来查看的其他人摇摇头。
“究竟是谁？”他低声喃喃，“谁能比我更好？”
此时的他似乎忘了，当时他为了苏苏，几乎算是强迫着裴拧禾签了离婚协议。
他回想着自己每一次为裴拧禾出神的瞬间，回想着因为这些时刻而对自己产生的质疑，感觉这样的自己无比可笑。
“是我想错了……”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要对这么一个心机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的心重新冷硬起来，充满了对裴拧禾的怨恨和不满。
助理心惊胆战地注意着屋内的声音，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
他正犹豫要不要再进去看一眼，突然门开了，他一下子向后跳出一步，动作无比敏捷，“戚总。”
“找人把办公室打扫了。”戚厉寒手上拎着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戚厉寒这个散发冷气的源头离开，助理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只是，戚总在为什么生气？最近的工作虽然忙碌，但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助理想不明白，摇摇头把地上散落的文件收拾了，才叫保洁上楼把办公室里里外外清理过，自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这总裁情绪不稳定的特殊时期，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得罪大老板。
戚厉寒一路飞驰回了家，躺在沙发上时情绪又重新暴躁起来。
这个家里还留存着裴拧禾居住过的证据。设计装修的时候全程是她在盯着，某些小装饰是她淘回来的，用品的位置还延续着她在家时的样子。
戚厉寒环视一圈，目光所及的每样东西他都能想起和裴拧禾有关的回忆，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奇怪的是，明明没有刻意记住，这些回忆却一天天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