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从早上开始，苏瑜就在为下午的训练而瑟瑟发抖。
上课铃声响起，她这才勉强从痛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
这节是祁越的课，才上课没两分钟，她就听到祁越提到她的名字。
“这次的论文我都看过了，其中写的最好的几篇分别是楚芊姿，何初秋，李宇，以及苏瑜同学的论文。”
停顿几秒，祁越接着道：“特别是苏瑜同学的论文，语句流畅，用词恰当，案例分析清晰明确，其中还不乏新颖之处。”
他在投影出苏瑜交的那篇论文：“这篇可以算得上优秀论文了，苏瑜，你自己来讲一下你的观点思路。”
苏瑜其实对这样的夸奖并不陌生，上一世，她虽然身体不好，但在学习方面还是很用心的，常年是学校的专业前茅，四年大学上下来，写论文这种事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难度。
她从位置上站起身，逻辑清晰，语言简洁的大致讲了她的分析思路。
祁越点点头，让她坐下：“苏瑜说得很好……”
教室里的楚芊姿从听到苏瑜的名字开始，神情就变得有些怪异，直到苏瑜讲完自己的思路还被祁师兄夸奖了，她的脸色才逐渐变得有些难看。
身边的女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轻声询问：“芊姿，你怎么了？”
楚芊姿僵硬笑笑：“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苏瑜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论文。”
同桌女生倒没感觉惊讶：“毕竟也是从国外名校回来的，学习应该挺好的。”
楚芊姿面色纠结，像是在犹豫。
那女生见状，好奇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像是下定了决心，楚芊姿低声道：“可是之前她还想……强迫我帮她代写论文……”
女生震惊：“真的吗？”
之前校长虽然给苏瑜记了警告处分，但考虑到情节的程度，他没对这事进行全校通报，是以学校的人都还不知道这事。
楚芊姿轻咬下唇：“校长还给了她警告批评的处分。”
女生惊呆了：“她居然是这种人，那这篇论文是不是也是……”
楚芊姿摇摇头：“我不知道，有可能……也许是她自己写的，毕竟祁师兄也没说什么。”
身边的女生一脸的不相信：
“芊姿，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吧，她既然一开始想让你写，肯定是她不会啊，现在突然写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她自己的功劳！何况，祁师兄又不知道她强迫你的事，肯定会被她蒙蔽的。”
楚芊姿像是想明白了：“那她怎么能这样做啊……明明已经被批评过了。”
“哎，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错就改的！”
——
苏瑜下午再次去了舞蹈房，又是一场魔鬼训练。
结束的时候，她瘫在地上半点不想动。
顾语清撑着栏杆，笑眯眯看着她：“你这体力不行啊，太容易被练趴下了吧。”
苏瑜累成死狗，声音发虚：“明明是你体力太好了，好吗……”
顾语清把她拉起来：“虽然你确实没什么基础，天赋也……还行，但就冲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很欣赏你，可以看出来，你是真的很想进啦啦队。”
苏瑜面上笑了一下以示回应，心中痛苦，要不是为了任务，让我速成跳舞还不如让我去速成跳水来的痛快。
都是玩命，长痛倒不如短痛。
压腿开胯什么的，简直生不如死！
顾语清乐呵呵打开手机摄像头：“来，我们拍一张，我发个朋友圈，介意吗？”
苏瑜表示都行，跟她摆拍了一张。
顾语清把合照发到朋友圈里，配文：又是努力练舞的一天呢(^_^)／ps：右边我的亲亲徒弟！
朋友圈刚发出去，方孜凌秒在下面评论：清姐，你这是对你徒弟做了什么！你是私下虐待她了吗？
顾语清同样秒回复：滚，你清姐是这种人吗？
苏瑜打开朋友圈的时候，也看见他们的这段对话，点了个赞之后也没在意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顾语清的朋友圈里，有不少人在评论。
包括但不限于，你顾语清对徒弟那不就是往死里练？你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好漂亮的小姐姐！居然有人跟你学舞，勇士……
顾语清选择性屏蔽那些指责她没人性的，挑了条说漂亮的回复：那可不，不仅漂亮学舞的时候也很用心呢！羡慕我吧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损友一片省略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