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崽很乖,不哭不闹,只是暂时不习惯用人类语言来交流。
白糯抱着它时,蛋崽就用手紧紧扯着她的衣角,睁着那双与秦鸷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淡金色眼眸直勾勾盯着白糯。
蛋崽在容貌上长得酷似白糯,眉眼却像极了秦鸷带着几分英气。
身上穿着早早准备好的小恐龙连体衣,任谁来了,都得夸一句粉雕玉琢。
“阿鸷。”白糯没把注意力从蛋崽身上移开,轻轻唤了一声。
没有回答的声音,白糯以为他出去了,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秦鸷的应答声:“怎么了?”
白糯回头一看,秦鸷就站在她身后,神情略有些恍惚,但嘴角却弯起了压不下去的弧度。
“你来抱抱他。”白糯不由分说地将蛋崽塞到秦鸷怀中。
这个白团子跟同颜色同为白色的蛋完全不一样。
拿着蛋时,秦鸷可以完全不用去在意力度和抱着的方向。
这个白团子,秦鸷抱着他时,不知道如何使力,怕没有抱住,又怕抱的力度太紧了。
‘臭爸爸爱你、臭爸爸爱你、臭爸爸爱你。’
秦鸷:“……”
秦鸷觉得有必要早早就教他正确断句。
很快,有人将冲好奶粉的奶瓶送上来,蛋崽在秦鸷怀中饱餐一顿,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近处的白糯。
如果可以,蛋崽更想躺在妈妈怀中。
蛋崽破壳用了很大的力气,饱餐一顿后就睡着了。
把睡着的蛋崽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白糯和秦鸷也该回房间休息。
白糯看了一眼时间,折腾一番,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也困了。
一觉睡醒,身边已经没有秦鸷的身影。
白糯懵懵然地刚坐起身,门突然开了,秦鸷从外面走了进来。
“还早,再补补觉吧。”这会儿才七点半。
从讯南市结束拍摄回来,白糯能休息三天时间。
白糯点头,待到秦鸷掀开被子躺下时,就自动窝进了他的怀中。
只是......
刚躺下不久,白糯就侧起身,拉开了秦鸷居家睡衣的衣领。
结实有力的臂膀上缠着一条正在睁着眼睛的小黑蛇。
“妈妈!”
蛋崽起得很早,秦鸷也为了给白糯一个惊喜,教了他两个多小时的语言。
学会的第一个词就是妈妈。
现在的蛋崽已经熟练说出常见的词语,和一些比较简单的句子。
复杂的句子,有些蛋崽听都听不明白,更别说说出来了。
“崽崽乖。”
白糯接住从秦鸷衣服中飞快钻出来的蛋崽。
蛋崽到了白糯怀中,就迅速变为人形,趴在白糯身上,睁着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白糯。
“妈妈,抱蛋崽睡觉觉。”
说完后,蛋崽还用动作演示了一遍,闭上眼睛,打起小呼噜。
“好。”白糯双手搂住小小一团的软团子。
这是她和阿鸷的孩子,真可爱啊。
蛋崽只是想跟白糯演示一遍,哪知闭眼久了,不知不觉就真睡过去了。
秦鸷将趴在白糯身上的蛋崽抱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两人中间。
白糯侧过身,抱住他。而秦鸷则是长臂一伸,将一大一小全都抱住。
反正蛋崽也小,一同抱着也不会挤着他,身边既有妈妈的气息也有着臭爸爸的气息,蛋崽睡得异常安稳。
“我把蛋崽破壳的事情告诉她们了。”秦鸷抚摸着白糯柔顺的发丝,压低声音说道。
“再睡一觉,我让他们下午再来。”
天大地大,都不能打扰到他的娇娇宝贝补觉。
白糯闭上眼睛,轻声回答:“好。”
秦鸷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拍着白糯的背部,待到她彻底跟蛋崽一样睡过去后,秦鸷停下动作,凑过去,吻了吻白糯还有些肿意的唇瓣。
这是凌晨时候,白糯睡着后,秦鸷因不甘心留下的印记。
太久没尝到肉味儿了,秦鸷就有些没克制住自己。
.
客厅。
在靠近桌子边上处,放置着一个装着半瓶奶的奶瓶,此时一只大拇指粗细的小黑蛇正缠绕在奶瓶盖与奶瓶身重合的地方,奋力呼哧呼哧地扭动着瓶盖。
努力就会有结果,瓶盖终于扭开,落下去的时候还砸在了一旁等待着的青蛇身上。
‘快进来啊。’蛋崽兴奋地对餐桌上另外两条蛇道。
青蛇毫不在意,顺着奶瓶瓶身歪歪扭扭地向上爬着,整条蛇都钻进了装着半瓶奶的奶瓶里去。
它体型比蛋崽要大,钻进去后就占据了奶瓶的大部分空间,蛋崽再钻进去,就直接被挤到了杯口处。
小玉米比他们俩都要大得多,只能认命地圈住奶瓶,忍受着奶液从奶瓶中漫出来流在它身上。
说实话,黏黏糊糊的感觉挺不好受的。
等到秦鸷拉着刚洗漱好的白糯走下楼梯,白糯还在担心问着蛋崽情况。
“放心。”秦鸷很有信心:“他还是很乖的。”
刚说完,转过楼梯拐角,秦鸷远远地就看见那一奶瓶蛇。
秦鸷:“......”
这才刚夸完,就被打脸。
“别生气。”白糯连忙安抚秦鸷:“他还小。”
秦鸷黑着脸走过去,一手拎着想要逃跑的小玉米,另一只手拿住奶瓶,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小玉米是被第一个扔进洗菜盆的。紧接着就是蛋崽,最后才是青蛇。
还是很好洗的,冲一遍水也就干净了。
蛋崽其实是很怕生气黑脸的秦鸷的,被秦鸷粗鲁地洗着,身上的蛇鳞都要炸开了。
还被捏住七寸,压根无法逃脱。
洗好后,蛋崽被秦鸷提溜在手中,正欲朝厨房外走去时,黑蛇突然变为人形。
秦鸷眼疾手快抱住了蛋崽。
白糯将餐桌上的痕迹处理干净后,就见秦鸷抱着蛋崽从厨房走了出来。
终于能看见妈妈了,蛋崽泪眼婆娑地就想往白糯怀里爬去。
看得出来,蛋崽究竟有多想逃离生气黑脸的秦鸷。
白糯一走近,蛋崽柔软的身子一扭,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挂在秦鸷怀中。
蛋崽的小手拉着白糯的衣角,似乎是想要往白糯肚子处钻。
这时的蛋崽压根不知道以自己现在和处于蛋时期的体型完全不一样了。
白糯将委屈坏了的蛋崽抱在怀中安抚起来。
“痛。”
蛋崽吸了吸鼻子,朝白糯控诉道,臭爸爸洗得好痛好痛,鳞片都要快被扒拉下来了。
怕白糯误会,秦鸷连忙迅速解释:“我没有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