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只要你喜欢，我们每天用一款，换着花样的用，是谁说非要用完呢？”
袁春喜含笑看着叶素问，他知道这个傻姑娘从小的日子过得没有多好。
小时候受了很多苦，嫁给了自己，他就要叶素问成为最幸福的女人，他的女人，他自己宠着爱着。
这是袁春喜的初心。
“嗯。”
叶素问重重点头，“春喜，你对我真好。”
袁春喜说的没错，此刻的叶素问，心里眼里的确都是袁春喜一人，把沐阳也放到了脑后，袁春喜笑了笑。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娘子，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素问，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袁某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来的。”
袁春喜真诚的看着叶素问，明瑶看着两个人，内心是羡慕的，前世今生，她没有遇到一个这般爱自己的男人。
只是她那般爱着别人，最后也没有换来男人的回眸。
一想，就是无尽的辛酸。
“在看什么？”
沐阳看着江明瑶，她现在的眼神不太好，缥缈，虚无，他摸不清，看不透，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一刻，他感觉江明瑶要离开自己，想到暗夜之中两个人的亲密，沐阳的心一紧。
声音不由的急切了起来，“喜欢哪个，再多买几个。”
看着袁春喜痛快的付银两，沐阳难得聪明了一次，明瑶的手里只拿了一款胭脂，和叶素问比起来，可能心里会委屈吧！
他也不会亏待自己女人。
沐阳的心里这么想，眼眸染上笑意，明瑶看着自己手里的胭脂盒。
对着沐阳轻轻摇了摇头。
沐阳不解，“不用了，这个就可以了。”
她是个实心眼，看上哪个就是哪个，没有那么贪心，从始至终，她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真挚的感情，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而已。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很奢侈的。
上一世她终其一生追随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这一世，她想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这样两个人就都自由了。
明瑶的模样，沐阳看了之后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叶素问和袁春喜这里倒是含情脉脉。
两个人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叶素问暂时收回了落在沐阳身上的目光，袁春喜的内心也是无比的满足。
要是素问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就好了。
看完了胭脂水粉，袁春喜又带着叶素问看了金银首饰，自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只要是叶素问喜欢的，就都让掌柜的给包了起来。
发挥一个好相公的本质，宠妻的名分落到了实处，而明瑶看着那些首饰，倒是没有什么兴趣。
从小她就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摆设，感觉头上戴着的步摇都很不舒服，走路摇来摇去，还要发出声音。
沐阳看她真的不喜欢，倒是也没有再问。
买完了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四个人又一起出去。
到了外面，也准备告别，没有必要一起同行了。
几人点头，又说了几句寒暄的话，袁春喜就带着叶素问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而叶素问转身的时候，深深的看了沐阳一眼，也跟着袁春喜往前走去。
等两个人的背影快看不到的时候。
明瑶看着沐阳还站在原地眺望。
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她知道自己取代不了叶素问在沐阳心中的位置，还是心情烦躁。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内心比不上，还是想去争个高下。
“人都已经走远了，还不舍得收回目光呀！”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说是吃醋，好像也不是，终归里面还是有点怨气的。
所以听的很不舒服。
沐阳抬起头，迎上了明瑶的眼神。
“你不要乱想，本王和袁夫人没有关系的。”
沐阳难得出声解释。
明瑶勉强扯了扯嘴角。
“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忘记她的，她之于你来说，是心底的人，还是你的恩人。”
当初叶素问嫁给袁春喜的事情，不是秘密，稍微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为了给睿王殿下求药，凝香丸，是袁家的传家之宝。
明瑶的话，沐阳没有发声，紧抿嘴唇，拳头无声的握起。
明瑶看了一眼，心也颤了两下，他这是默认了吗？
“沐阳。”
明瑶这一声喊的用力，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声，声音都喊哑了。
沐阳皱眉，看向了明瑶。
“我们，我们和离吧！”
她的嘴唇哆嗦。
这一刻，她的情绪来的那般莫名。
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只是固执的看着沐阳的眼睛。
此刻的她，女扮男装，眼泪一滴滴往下掉。
好似断线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往下落。
沐阳皱眉，不知道明瑶的情绪怎么来的这般的强烈，刚刚还好好的，给她买胭脂的时候，明明很开心。
怎么现在就哭了起来，他上前，手忙脚乱。
“你怎么了？”
沐阳笨拙的伸出手去试图擦拭她落下的泪水。
“明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明瑶的手中，还拿着沐阳买给她的那盒胭脂。
此刻，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上面，心也一阵一阵的刺痛。
手里的那盒胭脂，多么的讽刺。
明瑶的心很痛，很痛。
沐阳倒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明瑶。”
声音也急切了几分，眼中的焦急毫不掩饰。
明瑶眨了眨眼，结果只是让眼泪落得更凶。
沐阳还是担心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瑶看着沐阳的眼睛，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狼狈模样。
和叶素问比起来，她就是一个泼妇。
一点贤惠的样子都没有，她可是端庄的睿王妃。
只是看了那个女人一次，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自己十分羡慕的。
最后，我们都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模样。
明瑶感觉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她现在的样子，和疯婆子有什么两样。
也怪不得沐阳不喜欢自己，她自己都有点讨厌自己了。
男人似乎感受到明瑶情绪的起伏。
上前紧紧抱住了她，抱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