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言说这话口气亲昵，贺可一怔，抬头妒忌的扫陆归晚一眼，又不甘心的看看方墨言，最终垂下头。
贺媚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但也能隐隐看出来不高兴。
“那就合作愉快。”贺媚站起身，冲陆归晚伸出手。
后者站起来象征性回握，贺媚态度自然道：“本家还有一点事要处理，我先失陪，下次到A市请二位吃饭。”
陆归晚和方墨言都颔首，贺媚牵着贺可手半拖半拉的带出包间，临走贺可愤懑的瞪陆归晚一眼，欲言又止，却只能被她姐姐拽走。
陆归晚示意站在一旁的顾凡，“我们走。”
男人却绕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挡住她去路。
陆归晚抬头看着他，冷漠道：“方总还有吩咐？”
方墨言挑眉，“我帮你拿下订单，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没答应，是你自作主张。”陆归晚抱臂。
“好吧。”方墨言摊手，“那我现在收回条件。”
说罢他作势掏出手机要给贺媚打电话。
“啧。”陆归晚不耐烦地咋舌，伸手抓住他手腕，无奈妥协，“什么要求？”
和贺家合作很重要，现在好不容易谈拢，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重新陷入僵局。
方墨言道：“跟我约会一天。”
“方总都已经是离过婚的男人还这么抢手，想要人陪也轮不到我一个前妻吧？”陆归晚出言讥讽。
男人一愣，“什么意思？”
“在场几个女的除了我眼睛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方总怎么不找她们？”陆归晚优哉游哉反问。
顾凡站在一旁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里，老天爷，他们小两口吵架能不能先让他这个炮灰先走。
或许是老天爷听见他的祷告，方墨言转头问他，“顾凡，那两个女的看我了？”
“……”顾凡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难为我的人。”陆归晚冷笑，把手里钥匙给顾凡，“我们走。”
顾凡如获大赦，脚底抹油想溜，转头一看自己领导又被方墨言拦着。
“你先走。”方墨言冲他说。
他看看陆归晚，后者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他立马跑的不见人影。
陆归晚嗤笑一声，看向方墨言，男人同样戏谑看着她。
“你吃醋了？”
陆归晚抿唇，懒得搭理这个幼稚的男人。
错开身子走出包间，她回头看看，方墨言竟然没追上来。
口袋里手机震动不停，她拿出一看，是陆臣。
“最近怎么样？”隔着电话陆臣关切的声音传进耳朵。
“还好。”陆归晚走出酒店，漫无目的踢脚下的小石子，“身体比原来好多了。”
“过两天抽空回来一趟，我安排人给你检查身体。”
“好。”陆归晚笑，世界上能有这么一个人时刻关心她的感觉真好。
挂断电话，陆归晚回头发现方墨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跟过来了？”陆归晚惊讶。
“我一直在你身后，只是你没有回头。”方墨言淡淡道。
陆归晚忽地想起，过去十年，她何曾不是这样？
只是现在关系倒了个个儿，变成方墨言跟在她身后了。
“该你兑现诺言了。”方墨言双手插兜，挺拔的站在她身旁像一颗松树。
毕竟方墨言帮过她，再拒绝就显得矫情，而且陪他也不会掉块肉，陆归晚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