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家，陆归晚脸上还是热的，方墨雍怎么这么坏，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脸红。
到家之后陆归晚摘掉围巾，上面还残存方墨雍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她把脸埋进去狠狠一嗅，独属于方墨雍的气味在密密实实充满鼻腔。
活着真好，她还能见到自己当初真正爱的人。
陆归晚小心翼翼把围巾叠好，放进盒子里束之高阁，然后换上浴袍去洗漱。
洗完澡躺在床上打开新闻，果不其然铺天盖地都是她在记者会上嚣张的模样。
令她没想到的是，评论竟然又一边倒了，这次朝向她。
“陆总在a市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角色，我觉得不至于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倒像是小三的作风。”
“是啊，我家跟陆总有合作，虽然是不知名的小企业，但陆总绝对讲究信用，我不相信陆总能做出这种事！”
随着几家不出名的小企业战队陆归晚之后，大家舆论就一边倒了。
毕竟a市企业声名更大，远比一个女人三言两语的挑拨来得更厉害。
最初对陆归晚的口诛笔伐很快淹没在声势浩大的支持声中，倒是宋尽染被一些好事之人扒了个底朝天，连带着在国外做陪酒女的事都被人扒了出来，声名狼藉。
这次方墨言竟然也没替宋尽染说话，包括在派出所那次，方墨言出现也只是带走了她。
方墨言又在打什么算盘？
正思考着，手机又响了，是方母。
“我看到那些消息了。”方母开门见山，称赞道：“不愧是king当家人，紧急公关处理确实有手段。”
陆归晚声音淡淡：“伯母过誉了。”
她一开始确实没打算给媒体解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她始料未及的，但她不想跟方母解释其中弯弯绕绕，没必要。
方母换了个话题：“墨言又去看了心理医生。”
陆归晚闭了闭眼睛。
“他的记忆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起色。医生说他遗忘了最痛苦那部分，但是那部分也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
答案呼之欲出，她陆归晚对方墨言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那真遗憾。”陆归晚嘴上说着遗憾，脸上却没半分惋惜。
人死了才后悔，有用么？
“其实妈还是希望你们复婚。”方母语重心长，“墨言现在只是把你忘了，但是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像他爸，这么多年你应该感觉得到。”
“确实。”陆归晚点头赞同，那点重情重义都用来弥补对宋尽染的亏欠上了。
“你们还有五年的婚姻事实，没人比你们俩更合适。”
“其实您现在应该知道了，”陆归晚打断她的话，“我当时认错人了，我喜欢的是您另一个儿子。”
那边沉默一瞬，印证陆归晚的猜想，方母确实知道。
“但与你有五年婚姻之实的是墨言，陪伴你走过五年点滴的也是墨言。”
陆归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母口中所言也是事实，尽管五年婚姻她一败涂地。
方母挂了电话，陆归晚躺床上发了会儿呆。
反正也理不清现在的关系，陆归晚索性睡去，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屋子里好像进了人。
她以为那是一个梦。
直到男人火热的手掌伸进被子里揉捏她敏感点，陆归晚才从梦中猛地惊醒。于一片黑暗中陆归晚睁开眼睛，看着伫立在窗前的黑影。
默不作声大半夜来她家，还吃她豆腐的除了方墨言，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