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楠低着头，藏在口袋里的手指微微蜷缩，难得紧张。
老天爷啊，你可不要玩我。
“肚子疼，要不要紧？”程澜对苏楠楠印象不错，关心地问道。
苏楠楠不敢开口，她要是一说话准得被战霆川给认出来。
方珂急中生智地道，“不要紧，就是着了凉。”她不动声色地挡在苏楠楠身前，“我们先走了，澜姐，后天见。”
就在这时，高武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珂姐，出事了。”
方珂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高武道：“我们的车被人扎破轮胎了。”
扎破轮胎？
方珂皱了皱眉，“查到是谁干的没有？”
“人抓到了，已经送派出所了。”提到这事，高武有些头疼，“是黑粉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知道我们在这边拍摄，然后就……”
后面的话没说完，方珂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像这种事她在圈里早就见多了，比起泼油漆和追车堵人，扎轮胎也不算什么了。
她道，“打个电话让人重新开辆车过来。”
“您忘了，老李他媳妇预产期，您给他放了假。”高武提醒道。
工作室里除了他负责开车之外，就是老李了。
方珂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瞧她这记性，真的是。
要换作平常这事倒也不难解决，叫个车就是了，但现在都凌晨一点了，这地又偏，哪有那么容易打得到车。
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位大佬在这，她们根本没有时间在这耗。
她扭头，求救地看向苏楠楠，小声问：“咋办？”
苏楠楠低头和她耳语，“先回化妆间，再叫车。”
话落，旁边传来程澜的声音：“已经很晚了，要不你们坐我们的车一起走吧？”
苏楠楠头皮发麻，方珂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的，这样太麻烦您了，澜姐您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麻烦，小苏不是肚子疼吗，站在这吹风不好，你们就别和我客气了。”程澜热情地道，“走吧。”
听到“小苏”两字，战霆川掀了掀眼皮，看向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孩，昏暗的路灯打在她的面具上，泛着一丝神秘的金属光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珂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她看向战霆川，期待他能阻止一下。
“那啥，川爷，您要是有急事的话就算了，我们叫个车就行。”
程澜惊讶，转眸看向自家儿子，“你们认识？”
战霆川点了下头，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方珂身后的人身上。
他挑了挑眉。
这装扮，挺眼熟啊。
“没急事，走吧。”他声音很淡，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
苏楠楠，“……”
难道他已经发现是她了？
方珂，“……”
卧槽。
大佬，您怎么能不按常路出牌啊。
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人丰富的内心活动，程澜热情邀请她们两人一起上车。
方珂道了声谢，转头和苏楠楠咬耳朵，“怎么办？”
苏楠楠耸肩，现在只能见招拆招了。
高武没有跟着他们走，他还要留下来处理车子的问题。
……
夜深了，繁华的马路显得冷清了不少。
车内，战霆川负责开车，程澜坐在副驾驶位。
见苏楠楠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程澜以为她是难受极了，温声询问道，“小苏，你肚子还疼不疼，需不需要上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她这是老毛病了，回去吃点药就好。”方珂抢着替她回答。
苏楠楠配合地在一旁点头。
二人挨在一起坐着，跟两只小鸡崽一样，战战兢兢，生怕引来战霆川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