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是笨的，立马回味过她话里的意思。
确实，一向成绩不好的人突然得了第一名，任谁都难以置信。
但如果苏楠楠不是凭自己实力考的成绩，那她这个第一名是从哪来的？
除非……
大夫人一行人不由想到战霆川身上。
还没等他们细想，少年斩钉截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炸开。
“她考第一名当然是凭借她自己的实力。”
一波视线望向战允飞，有惊讶，也有轻蔑。
唯独三夫人眼里满是欣慰的笑，还好，她儿子没长歪。
对上战老爷子凌厉的目光，战允飞不由缩了下脖子，他硬着头皮开口，“三哥看上的人肯定不会差。”
话出，客厅的气氛愈发微妙了。
战芊彤勾起唇，眸间闪过一抹冷色，“允飞，你和那位苏小姐才接触几天，你很了解她吗？”
战允飞看着她，眉头一皱，总觉得战芊彤对苏楠楠敌意很大。
他慢吞吞地说了句，“我只是相信三哥罢了。”
战芊彤还是不依不饶，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三哥为了那位苏小姐，可是连爷爷的话都不听话了。”
余光朝旁边一瞥，看到战老爷子的脸色愈发阴沉，她满意地收回目光。
当年她因为武试不过，进不了神迹学院，若是战霆川当初愿意替她和院长说一声，要个入学名额，她也不至于和神迹学院失之交臂。
可他偏偏不愿，哪怕是她说尽好话求他，他也不为所动，如今对象换做是苏楠楠，他倒是肯了。
凭什么。
不知是她哪句话刺激到了战老爷子，只见他唰地一下冷了脸，怒声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绷直了腰板，大气都不敢喘。
战老爷子转头，看着战允飞，不容置喙地道，“学校那边你请个假，这段时间留在家里好好练功，准备武试。”
任谁都看得出老爷子此刻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无疑在摸老胡须。
战允飞连忙点头，“是。”
老爷子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想留在这当出气筒，纷纷找了个理由陆续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战老爷子这才叫来管家，“去把通过这次考试的学生名单拿一份回来。”
管家低着头，应了声是。
沉默片刻，战老爷子没好气地问了句，“那浑小子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他口中的“浑小子”不用猜，管家都知道是谁。
他如实道，“川爷前几天就离开京城了，具体行踪还没查到。”
离开京城了？
战老爷子眯起眼睛，眸底滑过一抹错愕。
这浑小子又在捣鼓些什么。
他话锋一转，“允朔他们那边最近可有什么情况？”
管家道，“大少爷和二少爷联手了。”
表面上老爷子把H市的势力交给大少爷他们掌权，实则到处都有老爷子的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老爷子的掌控中。
战老爷子面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似嘲非讽，“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老爷，需不需要……”管家试探地开口。
战老爷子抬起手，打断他的话，“不必，让他们自己斗去。”
至于继承人的位置，谁有本事谁就上。
管家犹豫了下，忍不住地道，“老爷，大少爷他们要是做得过火了，川爷怕是不会饶了他们。”
说到底，他们身上都流着战家的血，不管最后谁赢了，手足相残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不管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和川爷比起来，他们还是不够看的。
真要对上，赢的几率很小。
战老爷子轻嗤，“你怎么知道那浑小子就能赢？”
管家一愣，看着战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不解。
“再强的人，只要有了弱点，他就不再是攻无不破的。”战老爷子沉声解释了一句。
到那时候，他就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苏楠楠不仅不能帮到他什么，甚至还会拖他后腿。
管家立马会过意来，隐隐猜到老爷子几分心思了。
……
午后，苏楠楠终于等到战霆川的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战霆川低笑了声，“怎么，想我了？”
“想啊。”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苏楠楠说起酸话一点也不扭捏，“我想我男朋友不行吗？”
战霆川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声音愈发温柔，“行，这两天让你担心了，等我回去任你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