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音立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目光里跃动着兴奋：“怎么，这样也算撩拨你吗？”
江律眼睛都红了，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口，直接搂住白栀音的细腰：“这可是你先主动的！”
白栀音深深的凝视他的眼眸，一只手抚过他的胸膛，然后向下，再向下……
江律不可置信的缓缓睁大双眼，她敢？她居然敢？
看他这幅样子，白栀音嗤笑一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紧张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江律：“那不一样！”
“行了，”白栀音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用棉签蘸了一些出来：“来，上药，你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江律伸手去拉自己被褪到腿弯的裤子，被白栀音一巴掌打开。
江律震惊又害怕的看着白栀音。
他就这样坦诚的躺在她面前，万一等会儿出现什么克制不住的状态，那就太丢人了。
“乖乖别动，既然答应给你上药，你就一切都要听我的。”白栀音命令道。
“你怎么这么霸道。”江律无奈。
白栀音一边把药膏涂到江律伤口上一边道：“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儿，别动了，你要实在害羞，就把脸捂上。”
江律：“……”
从前怎么不知道白栀音又霸道又色气，居然好这一口。
江律闭眼，索性享受白栀音的服务。
白栀音瞥他一眼，满脸的不自然，她忍不住抬了抬嘴角，还有一丝丝得意。
江律刚刚成年不久，就栽到她手上，且他无论过去怎样，到底还是给她承诺，给她女人想要的一切，宁愿被父亲打成重伤也不肯为这段感情退后一步，被这样一个少年倾心相待，白栀音心里自然是有优越感的。
几千万年了，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孑然一身而来，再孑然一身而去，没想到真的碰到这么一个愿意为她交付一切的人。
如果此劫能过，她想，她愿意和江律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提到劫数，白栀音又想起自己最近总是疲累不堪，甚至肉体托不住元神，隐隐有剥离之感，她还想找韩玉泽问一下，商量对策，可韩玉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怎么想都不对。
***
第二日，白栀音给天启说明自己的情况，并请了假后，她直奔韩玉泽的家。
依然空无一人，诊所里也说他很久没来过了，也联系不上。
端午节已经过了，按说他的蛇身应该无碍，难道说他因为发情期而躲起来？
白栀音虽然不愿去怀疑，但她的直觉还是驱使她去了郭天翼的家。
敲了很久的门，郭天翼才来开。
“白前辈？您怎么来了。”郭天翼平静的问。
白栀音单刀直入：“韩玉泽被打成重伤然后失踪了，你知道不知道。”
郭天翼一愣，他反问：“什么？师父失踪了？谁打的？”
白栀音闭眼，仔细感知郭天翼身上属于韩玉泽的味道，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笃定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韩玉泽在你这。”
郭天翼为难道：“白前辈，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师父失踪了？那我们赶紧去找啊。”
说着，郭天翼就往门外走，白栀音一把将他推回屋子，反手关上门。
“你不用和我装，你和韩玉泽一般形影不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消失，你居然坐的住？”白栀音凌厉的逼问。
郭天翼苦笑一声：“白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找？我也束手无策啊。”
“是吗。”白栀音冷笑：“如果你一早就知道韩玉泽失踪，为何我刚才在门口问你时，你还要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郭天翼：“白前辈，您误会了。”
“韩玉泽在哪。”白栀音问。
郭天翼不承认：“您真的误会了，我真的不知。”
“满屋子都是韩玉泽的味道，而且我闻到了血腥味。”白栀音仔细嗅了嗅，“他是你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
郭天翼终于沉默了。
白栀音此刻心里冒出一堆的想法。
最坏的就是郭天翼背叛了她和韩玉泽，被其他人收买。
可她元神式微并没有透出去半分，否则还有她容身之地吗。
这样一想，白栀音又觉得郭天翼背叛不可能，那她就更想不通了。为何郭天翼这里都是韩玉泽的气息。
“你是自己带路，还是我把你这里掘地三尺。”白栀音冷道。
“白前辈……”郭天翼眼神变了。
白栀音不为所惧：“怎么，你想跟我动手？郭天翼，以你百年修行，我根本懒得跟你动手，在我还念及大家昔日相处的情分上，你最好说实话。”
“白前辈，我……”
郭天翼话没说完，楼上就传来锁链声，两人同时震惊的抬头看去。
“音音。”韩玉泽声音嘶哑，歪在栏杆边，低低的唤她。
“泽泽！”白栀音赶紧上楼，等她上到二楼时，属实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
韩玉泽坐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扣上铁链，白皙纤细的脚踝尽是擦伤，他形容狼狈，衣衫不整，脖子胸口都是深深浅浅的印记。而韩玉泽平日里意气风发，美的雌雄难辨的脸上此刻却苍白病态，前额汗湿的碎发沾到额头上。
“你这是怎么了？！”白栀音大步冲过去蹲下，握住韩玉泽冰凉的双手，韩玉泽抖了抖。
“我没事。”
白栀音抬手去摸韩玉泽的额头，有一点点低烧，但他向来体温极低，如今低烧就已经了不得了。
“我真的没事。”韩玉泽抓住白栀音的手，有气无力道：“好长日子没见了，怪想你的。”
白栀音整个人都在抖，她厉声道：“谁……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谁！”
“别动气音音，别动气。”韩玉泽握住白栀音的双肩安抚：“你不能有情绪过大的波动。不过是我的发情期到了而已，我怕出事，让小翼把我锁起来了。”
白栀音冷冷的瞪着他，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郭天翼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白栀音回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整个人杀气腾腾。
韩玉泽虽然是她的朋友，但更像晚辈，从韩玉泽还是一只小蛇开始，白栀音就知道他是女娲一族的后人，并且帮助他修行，数十万年过去了，两人相知相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都说狐狸狡猾，蛇神冷血，可他们在一起却能互相取暖，不然漫漫生命该如何走过来。
可现在，韩玉泽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郭天翼，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白栀音缓缓站起来，双目里尽是凛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