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近在咫尺的江律，白栀音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直接咬死他算了。
但她更明白，对于江律这种人，羞辱他才是上策。
他越是耿耿于怀什么，她就偏偏要毁掉什么，才能稍微解除她这几天莫名其妙受的窝囊气。
眼见她越来越靠近，江律浑身僵硬极了，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清醒的时候和白栀音靠的这么近，气氛还这么诡异。
“白栀音，你干什么？”江律下意识的后仰拉开距离。
白栀音一手扣住他圆润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磨了磨牙，恶劣的一笑：“你真的很啰嗦。”
言罢，她稍稍错开鼻尖，准确无误的印在江律的唇瓣上。谈不上温柔，更没有缠绵，白栀音只是出于报复和羞辱的心理，投入的吻他。
江律瞪圆了眼睛，被动接受了这个吻，但很快，他反客为主擒住白栀音的细腰，两人谁也不甘落於下风，抱作一团。
屋里好像更热了。
眼看江律状态越来越不对，白栀音睁开清亮的双眸，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啊！”江律吃痛，推开白栀音捂住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白栀音擦了擦嘴角，挑衅的看着他。
江律抽了两张纸，把血擦干净，但殷红的唇还是破了好大一块。
“白栀音，看你干的好事！”江律怒了。
“你之前也咬过我，算扯平了。”白栀音摊了摊手。
江律白了她一眼。
“哦，还有，我们之前一起做过的事太多了，还有利用你稳定九玄珠，我不介意在这里住下，你我继续，同，床，共，枕。”白栀音一字一句强调道。
她就不信江律受得了。
“你要不要脸。”江律捂嘴，防备的盯着她。
“我都多大岁数了？老脸皮子早就不在乎了，看着你这么鲜嫩的男人，我哪把持得住啊。”白栀音故意拉长了尾音。
果然江律脸色变了，伸手指着门口，屈辱道：“你走！”
等的就是他这句怒气冲冲的话。
白栀音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东西，冲江律邪魅一笑，摇曳生姿的离开了书房。
待她彻底走远后，江律才卸下一身的防备，他呼出一口气，闭目倚回沙发里：“狐狸精……”
等稍稍平静下来后，江律又伸手摸了摸被她咬破的唇，疼的他直皱眉。小牙不大，倒是挺有劲。
白栀音走后，江夫人来找江律，本想询问两人谈了什么，结果看到江律脸色很差的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眼睛通红，下唇破了，还肿着。
江夫人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她转忧为喜进屋关门：“阿律，你跟栀音都聊什么了？”
江律继续抹了把唇角：“没什么。”
江夫人仔细观察江律的神色，道：“阿律啊，你还是在乎栀音的。”
江律一愣，几乎下一秒就立刻反驳：“胡说，怎么可能。”
“如果你不在乎，你会被她咬的到？”江夫人揶揄他，目光中藏也藏不住的狡黠。
江律别开目光：“这只是个意外。”
江夫人仍然不放弃：“再怎么意外，你俩还能亲到一起去？”
“她干得出来。”
江夫人一拍手，戳着江律结实的肱二头肌：“那就证明她心里也有你啊傻儿子！不然她怎么会亲你啊，肯定还爱着你啊。”
白栀音？跟她谈爱这个字？
江律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太离谱了，鬼都不信。
先天之神始于天地创造，本是无情者。
更何况经过时间的漫漫长河，恐怕白栀音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和本能，她现在和冷血动物也没什么区别。
“她只不过是在对我耍手段罢了。”江律又抿了下火辣辣的唇，清醒的道。
江夫人辩驳道：“什么手段？就算是女儿家的小手段，她也是对你用的呀，你怎么不识好歹呢？你还不抓紧机会把栀音追回来！”
江夫人的提醒使得江律脸色变了，白栀音，会不会也对别人使用相同的手段？
她这方面向来是个白痴，也从不在乎，万一她也对别的男人用这招呢。
江律眼前飘过韩玉泽和付言卓的脸。
不，他无法想象白栀音对别的男人做这样的事，虽然暂时还没有，但仅仅是脑补一下，就已经令他十分抓狂了。
“想什么呢你！你赶紧把栀音给我追回来听到没有！”江夫人拧了江律两下。
江律疼的直躲，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
江律果真没再为难天启，婚纱和翔游再次朝天启抛来橄榄枝，并且直接定下上一次的终稿，不用改的那种。
设计部从上到下都高兴极了，哪怕手头的工作冗长又繁忙，但失而复得的惊喜以及这两个案子能拿下来的钱，就足够天启兴奋了。
连续加班两周，大家都累的人仰马翻，尤其是对工作吹毛求疵到一定地步的方总监，她的眼袋已经快耷拉到下巴了。
不过公司终于良心发现，给大家放一个下午的假。
这么难得的日子，白栀音打电话约付言卓出来，想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付言卓欣然同意。
为了防止付言卓抢着买单，白栀音这次先挑好地方，点好菜，然后才慢悠悠的等付言卓。
“怎么今天想来吃刺身？”付言卓进包厢后就脱了外套挂起来。
白栀音笑盈盈：“坐。”
付言卓看到白栀音高兴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也特别高兴。
“怎么，天启的两个案子回来了高兴成这样？”付言卓调侃道。
白栀音一口一块生马肉：“是啊，这原本就是属于天启的，如今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付言卓沉吟一瞬：“你去找了江律。”
白栀音点头：“你尝尝这个牛刺身，太鲜了。”
付言卓深吸一口气，一向温和的语调也有些重了：“栀音，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这错不在你！”
白栀音十分清醒，用公筷给付言卓夹菜：“虽然不是我犯的错，但这件事的起因的确因为我，我欠下因，也该独自吃下结果。”
付言卓皱眉：“栀音，你不该这么想。”
“对了，层峰这几天如何？”
付言卓滴水不漏的回答：“风波早就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白栀音盯着他，满脸写着不相信，“真的？”
付言卓推了推眼镜，道：“当然是真的，江律那点小把戏还不能奈我何，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