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先别合眼，三爷有话跟你说。”
男医生说罢，就从抽屉里摸出一台平板电脑，接通了视频电话。
医生将平板举在童菲菲面前，女人只需稍稍侧脸，就可以看清楚视频中的人。
“三爷……”她忍痛喊出这两个字，却更觉浑身冰冷，如同掉进千年冰窖。
视频里，男人西装革履，背景里的光线却十分昏暗，但可以看到男人指间夹着的一只雪茄。
女人下意思地抱紧双臂，在欢场里伺候人的时候，她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被雪茄烫的灼痛感。
至今想起来，她仍旧瑟瑟发抖。
“我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菲菲，你可太让我失望了。我可是刚为你弟弟颁发了首尔大学的奖学金，你这样的表现，对得起谁？！”
男人终于发话了，一字一顿，让童菲菲心尖都颤抖起来。
弟弟，是她最后的软肋。除了臣服，她根本没有选择。
“三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弟弟，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不准备逃跑了？”男人冷笑，语气阴森如鬼厉。
童菲菲满脸泪痕地疯狂摇头，“不逃跑，我这条命只属于三爷，三爷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哼，想给我卖命的人多了去了，你真以为，我差你一个？！”
童菲菲闻言，身子骤然一抖，黯淡的瞳孔都紧缩。
“你的如意算盘我很清楚，无非是想母凭子贵，从傅家分得一杯羹，你似乎忘了忘了我的话，狗永远都是狗，敢妄想跟主人动心思，那就连当狗都不配了！”
童菲菲听到这里，更加绝望，她的任何一点小心思，都瞒不了他。
“求三爷，饶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了，三爷……”
视频里，男人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起身到了更暗处，连整个人的轮廓都模糊不清了。
只剩幽冥一般的声音落入女人耳中。
“你这条命是留不住了，但可以再多活几天。这是我对叛徒最后的仁慈。”
童菲菲也没有再挣扎的意思，她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
如果她死，能换弟弟好好地活在阳光之下，她也只能咬牙赴死。
……
下午六点钟，封城像往常一样赶到医院，看望乔妈妈。
正好，乔雨的姐姐也在，他更高兴了。
“小城，你用不着天天都来的，我和安安轮流也能照顾得过来的。”
“没事，反正我下班也是一个人，没什么事。”
封城一听，连乔雨都开始跟他划清界限了，心里不由一紧。
等跟乔妈妈聊了会家常后，他将乔雨喊到了走廊里。
“姐，是乔安跟你说了什么吗？”
乔雨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她没说什么呀。”乔雨刚才的话完全是出于礼貌，封城其实是想多了。
不过很快，乔雨就明白过来。
“小城，你们俩最近是不是闹啥别扭了啊?安安最近老是很晚才来医院，我仔细想想，是不是在故意躲你啊？”
连乔雨都觉出异常了，封城也不再隐瞒。
“姐，不瞒你说，我之前不是出差了吗？出差回来，乔安就生气了，这些日子一直都……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她生什么气……您要是方便，帮我问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