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的仙器，有能量后就能自我修复？
那是上界的东西，这一界的雷效果不显著？
听起来好像也没毛病，合情合理。
楚辞言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到底是内心崩溃，还是不甘心相信这事实。
找不到漏洞，代表柳芸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信念崩塌，还有什么意义？
这人禁不住在发疯和入魔中切换。
柳芸好奇的看着楚辞言，打击一个人的目标和信仰的威力这么大吗？
还是说，只针对楚辞言特别有效？
楚辞言对很多人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大山，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装乖巧，一直回避了。
剧情中，楚辞言甚至比字母文的魔尊男主的实力都高，真实意义的战力天花板。
魔尊还是渡劫失败，被迫沉睡了上万年的魂体。
跟渡劫成功，又养好伤的楚辞言没得比。
这样的人物，会这么容易被打败吗？
显然……不可能。
楚辞言恍惚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掩藏了狼狈，死死的盯着柳芸，“你为什么没有飞升？你又知道什么？”
“既然你救了锁灵塔，认主应该很深了吧，就没从它身上得到一点启发？”
柳芸若有所思：“这个嘛……古长老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啊！”
“我很担心她呢！”
言下之意，先将人质放了，不然她不想聊。
楚辞言：……
放是不可能放的，至少不是现在。
他发现这个徒弟真的很难聊，擅长东拉西扯不说，还能让人不知道她哪一句是真，哪句是假。
有人质在手，说不定能好些，他也放心一点。
他也看出来，柳芸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强硬的拒绝可能也没得聊了。
楚辞言掏出一个瓷瓶，“放人没得说，本尊给她药便是。”
柳芸微微一笑，自己掏出一瓶药，“那就不劳您费心了，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用我的药，我才放心。”
楚辞言伸手。
柳芸不动，“我不信你。”
经手的也不行。
楚辞言皱眉，嘲笑：“你倒是小心到这种程度。”
柳芸微笑：“没办法，谁让楚圣主隐藏得深，手段颇多呢？”
“就好比退婚的时候，那件叫清心软玉的信物……对吧，楚圣主要动手，也就是顷刻之间的事，连天虎圣主都不曾察觉呢！”
楚辞言眼神一闪，略微恍惚才记起这茬。
内心升起一丝诧异和荒谬，那时候的柳芸才黄宇境吧，就发现他的手脚了？
还是说后来才得知的？
“我也不信你，你药不会有问题吧？”
万一吞了药，古泽瑶突然爆种，自己跑了他照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芸若有所思，“我原本也想，这样就没得谈了。”
“没想到楚圣主还将师妹带来了，那正好，这药就由师妹喂给古长老吃吧！”
“你可以检查，但是你不能碰。”
楚辞言看了一眼突然被点名，僵在原地的白雪芝，“也可以。”
柳芸挥手将丹药送到白雪芝面前，楚辞言死死的盯着。
白雪芝整个人哆嗦得犹如筛糠，动作不仅密集，幅度还非常大，差点连药都拿不稳了。
柳芸温和的说道：“别怕，小师妹，这事儿只有你能做了。”
楚辞言看了一眼丹药，就是普通的疗伤药，不会破坏他的控制就放了放心。
也没看白雪芝如何喂药，注意力依旧在柳芸那边：“这样可以了吧！”
柳芸挑眉：“行吧！”
“就说楚圣主多喜新厌旧呢，当年多么喜欢小师妹啊，现在也舍得让小师妹吃这种委屈了。”
逐渐接触到气运男女主真相后，这一对是让她最为难的。
为了改变自己炮灰的命令，让男女主没有生出爱情，却造就了一个更厉害的大男主。
若是不管不顾，她的下场就难说了。
难得怎么选都没有太大的好处，她就只能时不时搞点破坏，尽可能提升自己实力，等足以碾压大男主的时候，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比如，现在。
白雪芝听见柳芸的话，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好不容易才将丹药喂进古泽瑶的嘴里，低着头，快把自己怂成鹌鹑。
为此，楚辞言看了一眼白雪芝，心底的厌烦越来越浓。
甚至连他都想不起，当初为何会看中白雪芝了。
那丝天道封印吗？
这么多年，毫无用处。
在白雪芝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研究了很多次，都不得其法。
最后还是柳芸那边让他感觉希望更大，才逐渐放弃了从白雪芝这边突破的可能。
脑海中闪过这丝记忆的楚辞言，并未发现柳芸在看见古泽瑶吞了药后，微微勾起的嘴角。
这么好的机会，她会那么老实的只给普通疗伤药吗？
跟敌人讲什么武德。
突然提及白雪芝，不过是尽可能的转移楚辞言注意力。
事实证明，就算男女主没有产生爱情，白雪芝也能牵扯楚辞言的部分心神。
哪怕只是一瞬，也是特殊的。
楚辞言负手而立，“不必东拉西扯，说你在锁灵塔那儿得到什么？为什么你没飞升？”
柳芸似笑非笑，“这些年一直在外忙忙碌碌，真以为在躲你啊！”
“当然是为了研究飞升之法。”
“大家都到这地步了，怎么会不想更进一步呢？”
拖延时间，还有很多人和事都没有归位。
顺便等古泽瑶自己醒来。
这是战术，同时柳芸也注意到当她说大家都到这一步时，楚辞言情绪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不由得洒然，这人以为她才天宇境大圆满，他自己却早已经突破，不屑与她为伍呢！
天知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柳芸只是表达了他们境界差不多，可没说是天宇境。
不过算了，让他得意一会儿。
楚辞言不耐烦：“说重点。”
柳芸立刻道：“重点就是，我发现来自天上的攻击，其实是人为的。”
“如果想要飞升，就得先对付攻击的人。”
“只要能解决这个，谁都拦不住你飞升。”
楚辞言：……
让你说重点，没让你这么硬核。
什么解释都没有，听完更加茫然了。
不过，楚辞言帮那么多人渡劫，然后蹭接引仙光，也遭遇了好多次攻击，却从来没分析细想过攻击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形成的？
因为楚辞言一直以为，他被针对的攻击，来自于顾柠。
就算北堂宵渡劫也有攻击，楚辞言以为是北堂宵业力太重，遭遇了天道的惩罚。
然后，楚辞言也没怎么见过没有他参与的旁人渡劫。
只要他参与了，“顾柠”会出手报复他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