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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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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耳边仍是呼啦啦的风声。

    程越现在的胆子似乎要比刚才大了些。她凭着模糊的不清的视线,在一堆死人里慢慢挪到新郎的位置。

    她记得上轿前那些欢快的笑、那掷地有声的白头之约、那手掌温暖的炽热。

    可是那羞涩的少年,此时已变得冰冷无情,喜悦才漫过心头,死亡带走了所有期盼与晞翳,遗憾与不甘心才会如此狰狞。

    有泪水静静的流了下来,吧嗒一滴正落在新郎的嘴角,那喜悦的弧度只剩下暗讽的笑容。

    程越轻轻抚过那处,五指转向眉眼:愿你一路走好,有缘再许来生。

    徐长风坐在山包的高处静静的盯着夜色里娇小的人儿,从一开始的哭泣惊吓、呕吐恐怖,到后来徒然安静的道别。

    没想到一时心软的留下的活口勾起了他的胃口:“有趣,真是有趣”

    “或许,你也喜欢。”

    红衣男子衣袂飞扬,身姿矫健,如神临般飘落到程越身边的时,又一次足足的惊骇。

    “你”

    “是人是鬼还是神仙”

    小姑娘捂着胸口,面色雪白,支支唔唔、战战噤噤,不知所已。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徐长风冷漠的开口。

    “但是,它你一定要知道。”

    “哈哈”男子手上突然跳出一条拇指大小的虫子,全身透明,兴奋的在手掌里不停的舞动。

    程越最害怕这些软软的、蠕动的小东西,吓得连连后退。

    “你”

    “你要干什么”

    程越双手架在胸前,双眼圆瞪,牙帮子咬住颤抖的双唇,斜着身子,暗地里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它叫相思。”男子说完温柔的摸了摸小虫的头,那虫子乖巧的依偎过来,舞动得更加欢快,似要讨要主人更多喜爱。

    程越手足早已汗渍津津,背部紧绷,有说不出的毛骨耸然。

    “相思很久没有如此高兴。”

    “看来,它是非常喜欢你。”

    徐长风一脸欣慰,对着程越轻轻招手,“你过来。”

    程越不停的摇头,不肯踏出半步。

    徐长风也不生气,微笑着,桃花入眼,魅惑天成。

    “乖”

    “自己过来吧。”

    磁性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的魔力,像一曲从遥远天际洒下的琴音,玉石相击,丝丝如扣,不自觉的沉迷。

    当程越被夜风缓缓撩回意识之时,名叫相思的小虫子,正顺着她张启的嘴巴,溜进了她的肚子,小腹中徒然升起一股奇异的冰滑之感,那可怕的家伙,像似在她的腹中找到了更舒适的栖息之地。

    程越头一歪,晕厥过去。

    夜色微茫,天空低下,黑釉釉的山峰渐行渐远,红衣男子扛着程越飞驰而过,远处恍惚中传来一阵吟唱: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程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遗弃在一间阴暗的屋子,有一束阳光正好从外墙的缝隙里照射进来,她半眯着双眼,好一阵才适应过来。

    她扬起手揉了揉刺痛的眼框,手臂的皮肤有股不正常的凉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响亮的喷嚏紧接而来,她不自觉的抱紧双臂,似乎这样可以更暖和些。

    正是这个喷嚏让她彻底清醒,她杏眼一扫,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着寸缕,全身的躺在一团干枯的稻草之上,她赶紧将身体周围的杂草堆成一个圆形,快速的把自己裹藏住。

    做完这一切时候,终于积蓄了一点勇气打量身处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座破旧的寺庙,因为离她不到十米的正前方,有一尊慈目的观音端坐莲台悲悯的俯瞰坐生。

    或许因为年代久远,或许日渐凋零的香火,曾经的金身有小半开始剥落得劣迹斑斑,有的地方已经开始露出土黄色的泥坯。

    香炉里还插着几根光秃秃黑忽忽的香烛燃尽的小竹棍,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香客留下的。

    案几的角落里甚至围满了几圈大大小小的蜘蛛网,上面挂着种各虫子的尸体迎风摇摆,宣示着自己的战利品。

    程越忍不住哆嗦着又连连响了两个喷嚏,绝不能这样光着身子呆在这里,如果再遇到什么坏人,自己真的名节难保。

    可是怎么办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地方的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

    程越抓扯着乱七八遭的头发,只要陷入思考,脖子上的脑袋全然不自己的,痛得仿佛要炸裂一般。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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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肢酸软无力,下身隐隐传来一阵撕扯过的疼痛,全身的骨架都要散架般难受,胸口、大腿都有大片的淤青。

    程越内心一惊,有一种可能性涌上心头。

    “难道”

    程越甩甩头,试着抛开这个可怕的念头。

    不会这么倒霉吧

    可是罪魁祸手又在哪里”

    程越拖着光脚小心的踏在杂草上,试图在屋子里找出一片遮羞布。

    她轻轻地挪动步子步,亦步亦趋,但下身撕扯的痛感也随之更甚。

    “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在心里诅咒了几百遍那个不知名的混蛋。

    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老娘定会让你断子绝孙。

    正愤愤不平间,有一只手,从地上抓住了她的脚踝,一股温热之气从脚上窜至心田,惊得她立时尖叫起来。

    程越用力一屁股栽倒在地,痛得她哀叫连连,她不管不顾用力甩脚,一定要摆脱那只来历不明的大手。

    “好吵”耳边响起微弱的呻吟。

    程越停止了叫喊,侧着耳,仔细辩听,害怕自已产生了幻听。

    “水”

    “水”

    又一句低低的呻吟。

    这一次程越听得无比清淅,“鬼啊”

    她吓得魂不附体, 闭着眼,双手胡乱挥打,嘴里惊叫不断。

    “闭嘴”这一次掷地有声,是年轻男子特有的清亮之音。

    程越被吼得全身一瑟,双身抱胸,无助的眼里挂满了晶莹的泪水,她开始小声的抽泣。

    身后一阵挣扎的窸邃,脚踝上的手渐渐松懈开来,程越不管不顾,只想哭个痛快。

    失忆惊吓、恐惧,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田,眼角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掉得个肆意猖狂。

    一件衣服突然从天而降,密密实实的裹住了她。

    程越瞬间愣住,一下子忘了哭泣,睁开眼,回头。

    一少年套着污渍斑斑的中衣,神色不清地立在她的身后,他的脸上、手臂上、瘀伤一块连着一块,青紫的嘴角隐隐还挂着凝固的血迹。

    “你是人是鬼”程越裹紧衣衫,喘喘不安的问道。

    “你觉得呢”男子不答反问。

    程越壮着胆子对着他仔细瞧了瞧,渐渐升起的太阳,恩赐了更多的光芒穿过头顶的瓦砾,照进了两人对视的上空,对面墙壁上两个长长的影子,迎风而立。

    “啊,你是人。”

    “你有影子。”程越似发现新大陆般惊喜。

    她一高兴,有些忘乎所以,不小心弄掉了身上的衣服,少女白玉般的肌肤和身子展露无遗,好在少年反应敏捷,迅速的背过身去。

    “衣服穿好,我们再说话。”

    “啊”程越厉声尖叫,面色羞却,双颊泛着微红,她赶紧捡起那件破烂不堪的长衫,艰难的摸索着穿好衣服,虽然有些大,套在身上空荡荡的,像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孩子,心里也稍稍满足,总比光着身子强吧。

    “你的名字”男子不知时候已经转过身来,神情严肃的打量着他,英挺的眉头紧锁,厚薄适中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似在心里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记得了”程越如实回答,泪汪汪的眼里倾诉着无能为力的懊恼。“家呢”

    “也不记得了吗

    少女轻轻的点头,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衫的一角,显得手足无措。

    男子叹了一口气,明朗清亮的声音越过程越的头顶,“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程越闻言,惊鄂的抬头,黑白分明的眼仁里闪烁着一股子懵懂,她的眼睛本就生得明亮清澈,此时更像一只迷失路的小猫,透着无助与茫然,极度惹人心疼。

    男子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又轻声说道:“你我二人已有肌肤之亲,我会担起照顾你的责任,你不必担忧。”

    程越这一次好像听明白了,他说他从今往后会照顾她。

    她抿了抿干燥的嘴角,不自主的瞟像面前的男子,虽然只着中衣,头发凌乱,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和人打斗过,修长高大的身上挂着瘀伤,面色有些狼狈,模样却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嘴角微翘,透着坚毅的倔强,像翱翔天地的飞鹰,散发出桀骜的气势。

    “走吧”

    男子走了几步,回头,看程越没有跟上,又折回来“还有什么事”

    程越愣在原地,犹豫了很久,怯怯的问了一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陆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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