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波想了半天，说了几个答案但又被自己否定。
“我......我应该是在我爸妈家。”
路飞抬眼，“想好了再说。”
靳以南：“那几天都在？”
陈小波确定：“是，我跟我老婆，不对，前妻，吵架来着，兜里一分钱没有，在我爸妈家住了几天。”
路飞：“为什么吵架？”
陈小波又怂了，“出轨......”
路飞讽刺地笑：“是出轨还是嫖娼啊？”
陈小波直晃脑袋：“不是不是，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不道德的事情！”
他嘴里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靳以南跟路飞自有判断。
路飞打电话给陈小波爸妈确认了，陈小波那几天确实一直在家，一直在家打游戏，都没出过门。期间他前妻上门闹过一次，这也是事实。
路飞打给他前妻确认，前妻二话不说把他嫖娼的证据甩过来，并且嘱咐路飞：“警察同志，请你一定要把这个人渣关起来！”
路飞问：“陈小波是不是好几年不抽烟了？”
前妻咬着牙说：“他成天烟酒不离，生不出孩子他爸妈还觉得是我的问题。他也成天骂我肚子里没有货！我让他少抽烟他不听还打我。后来我们去做检查，医生说是他的问题，而且他再抽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他一听，立马戒烟了。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不如让他抽死算了。”
路飞听了他前妻一大串的抱怨，挠挠额头说：“他现在一根烟都不碰？”
前妻：“他？他那么怕死，怎么可能会碰？除非他不想活了。”
路飞了然，把情况说给靳以南。
“南哥，我觉得这个陈小波不像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靳以南也有同样的预感。
默了默，他把后续的事情安排给路飞，自己驱车去了Flex。
Flex的休息室，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全透明的玻璃隔绝了楼下嘈杂的音乐声。
赫明哲看了眼攒动的人头，笑意不减，“靳警官大驾光临，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靳以南淡定喝了口水，“你心虚？”
赫明哲挑眉：“怎么会？”
他是Flex的老板，开酒吧是业余爱好，实际上他的家世跟靳以南差不多。
靳以南放下杯子，“你妈是律师，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赫明哲求饶，“靳警官，有话直说，我小心脏受不了。”
靳以南不兜圈子，直接问：“在你这儿上班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吧？”
赫明哲立马说：“那当然了，你不知道，Flex一开始只是一个清吧。”
靳以南看了眼下面穿着暴露，围着钢管旋转的女人，“看不出来。”
赫明哲有被伤到，“真的，这不是形势所逼，生活所迫。但大家花钱图个乐，有人愿意跳，为什么不让跳？”
靳以南看了他一眼：“有人说你的人卖......”
“不可能！”他直接打断，“有些是员工的个人行为，别忘我头上扣屎盆子，我还不想吃公家饭。”
靳以南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赫明哲的处事原则，他妈就是律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赫明哲觉得他还有话要说，等着他再次开口。
几秒后，靳以南薄唇轻启，“我跟你打听个人。”
赫明哲：“谁？”
靳以南：“方思雨。”
赫明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认识她？”
靳以南视线自然落在前方，“算是吧。”
赫明哲了然，将方思雨的事情和盘托出。
“她一年前主动找到我这儿，她漂亮是漂亮，但是太漂亮，就很容易招来麻烦。我劝她别干这行，她竟然甩给我十万块钱，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留她。这一年，她的工资就是她自己的钱。”
靳以南问出了心里所想：“她为什么要这样？”
赫明哲看了眼四周，凑近了靳以南一点。
“我听说啊，她背后有人，但怕人知道，就把她藏在这里。”
靳以南：“这种人你也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