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前，秦以舒百依百顺这种画面，陆孝君想都没想过。
但现在，秦以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连着三天，在陆孝君办公室又乖又听话。
陆孝君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陆孝君让她端茶，她不敢喝奶茶。
她乖的让律所所有人都以为，陆孝君采用了什么非法手段，威胁秦以舒。
律所的大老板，午休的时候特意过来提醒陆孝君。
“陆律师，上班时间，注意影响。”
结果陆孝君还没开口，秦以舒拿着一张卡说：“陆律师今天的时间，我包下了，按他律师费最高的费用算。”
大老板：“......”
行吧，你有钱，你说了算。
“秦以舒。”陆孝君的低沉的嗓音，不喜不怒地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秦以舒忙笑脸相迎，立刻认错：“我错了。”
陆孝君：“错哪了？”
秦以舒很快回道：“不该仗着我自己有钱胡作非为。”
这两天陆律师把她从里到外教育了一遍，她整个一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公民。
大老板找陆孝君有事，陆孝君让秦以舒去后面的休息室待着，休息室跟办公室一墙之隔，但隔音效果极好。
秦以舒走了以后，大老板似笑非笑地说：“你这是好事将近啊？”
陆孝君冷冷地整理着手里的材料，“没有。”
大老板抱着胳膊，“我提醒你一下，动用私刑可是违法的。你还是个律师。”
陆孝君不解，镜片闪着冷冽的光，“她自愿的。而且我是律师做这种事不是更手到擒来？”
大老板意外地挑眉，几秒后，感慨道：“还是你魅力大。”
陆孝君算是听出来了，他就是来没事找事的，也没什么正事。
“出去。”
大老板：“我是你老板欸。”
陆孝君：“那我走？”
大老板自讨没趣：“别别别，你走了明天我就得歇业。”
这话有些恭维，但律所百分之六十都是靠陆孝君撑着，他在哪儿都是一个活招牌。
大老板甚至想过，直接把高达律所改名叫陆孝君律所更贴切。
曾有无数个慕名而来的人，进了高达律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找陆律师。”
他这个大老板，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
大老板带着又嫉妒又羡慕又讨好的复杂心情离开了。
休息室里，秦以舒已经倚着沙发睡着了。
她这两天，陆孝君什么时候上班她就什么时候来律所，陆孝君什么时候下班她就什么时候离开。
但是陆孝君不知道的是，秦以舒作为女人，每天要提早起两个小时梳妆打扮，化妆就能用一个小时。
除了打鸡血似的当陆孝君的小助理，其余时间都在打瞌睡。
陆孝君也没叫醒她，找前台借了个毯子给她盖上。
他的手背无意间碰到她的脸，感觉又黏又腻。
他好奇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她的脸颊，结果手指呈现出肌黄的颜色。
学名，粉底液。
盯着这张光洁无瑕的脸，陆孝君在想，他以前都没注意到女生要往脸上抹这么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