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飘零,一个人风尘仆仆的缓步上前。
“你背叛大宋投降大金是为不忠。”
“你埋怨父母认贼作父是为不孝。”
“你心狠手辣残害忠良是为不仁。”
“你背叛兄长卖友求荣是为不义。”
8张平扫了扫长袍之上的灰尘缓缓从袖中掏出来天玑紫郢。
张平周身真元流转真气震荡,他周身的杀意几乎凝聚成实质。
“第三剑,剑映残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张平的长剑如同一轮红日半露红霞,落日剑芒向着铁掌帮和杨康斩去。
张平的目标并不是杨康,他真正的目标是裘千仞,裘千仞也发现了这一点。
他双足一点快速起身,随后连出四掌拍向张平,前两掌借力二次凌空完全躲避剑映残阳。
后两掌拍向张平防止他后面接连不断的施展杀招。张平不再纠缠,他施展凌波微步闪避裘千仞的掌印。
眨眼之间张平就来到了杨康身边,手起剑落,张平将杨康的左臂齐肩斩断。
杨康痛苦的捂住肩头的伤口哀嚎着,张平在出剑之时使用了极寒真气,斩断手臂的瞬间就冰封伤口不会让他死于失血过多。
“看在杨伯父的人面子上留你一命,好自为之,你要知道我杀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杨康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他踉踉跄跄的拿起自己的断臂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树林。
张平决定找裘千仞战上一场,由于裘千仞并没有出手阻挡剑映残阳,红日剑芒升腾而起无情收割了六七十名铁掌帮弟子的性命。
“少侠好功夫,在下一时技痒想要和你切磋两招,可否?”
“我急着救人,我们就比拼三掌如何?”
张平率先出手,他含胸拔背沉肩坠肘运气震腕,破冰履霜掌大雪崩式呼啸而出。
此招如同雪崩气势磅礴攻击范围极大,一股真气寒潮向着裘千仞蜂拥而至。
裘千仞丝毫不惧,他心平气和如同山岳一样厚重,他以掌做刀中平一劈自上而下。
寒潮被一道掌刃从中一分为二,四周树木银装素裹,但是裘千仞波澜不惊。
裘千仞破去大雪崩之后前踏一步,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一个煌煌金灿声如雷霆巨大掌印缓缓平推向着张平碾压而去。
张平施展般若金刚掌也是一掌平推,同样是刚猛无比的掌法,针尖对麦芒。
掌印同时寂灭于半途,余威不散,张平退两步。
他丝毫不在意已经处于劣势,张平上前一步施展双手互搏,天山六阳掌使出。
阳春白雪回护自身,日斜归落晚霞明。
张平一掌含胸凝而不发做防御之式,另一只手上下飞舞来回转换,千百掌影虚虚实实重重叠叠向着裘千仞拍去。
裘千仞大为吃惊,因为他居然无法看清掌法的路数与虚实,他被迫使出一招铁砂卷城。
浑厚的掌风呼啸而出,真气施展刚柔并济绵里藏针,掌力如同飓风一样无所不包,但是内涵刚猛铁砂摧城拔寨。
裘千仞打的心思就是既然无法分辨,我就一掌劈出全部吹散。
二人平手收场,看似平手,其实张平施展双手互搏出了四掌,铁砂卷城的余威被阳春白雪全部消除。
裘千仞知道几百招后或许可以胜得一招半式,但是张平的利刃和剑法他实在没有信心,所以面对张平的离开他只能默许。
张平带着郭靖黄蓉向着荆南桃源极速遁去,他知道现在只有自己和一灯大师可以救黄蓉的性命。
受的是皮外伤不是内伤,虽然杨康的偷袭刺破了他腹中的血脉,好在没有伤到内脏,张平给郭靖换药包扎之后就扛起他寻医。
张平自然不能出手,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夜晚,郭靖悠悠转醒,真元境的高手生命力远超旁人,郭靖看起来伤的很重,但是他在后半夜就恢复了意识。
“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为什么不会是我,在哪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桃源,一灯大师可以救大嫂,我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华筝和拖雷?”
“我信里写过,金朝衰退,蒙古日后必将是大宋的隐患,金朝就是大宋的屏障,金朝已经把蒙古各部视为最大的威胁,一旦蒙宋灭金,蒙古铁蹄必然南下。”
“你胡说,成吉思汗选择和大宋联手,那么必然不会做出背弃兄弟之事。”
“桑昆还是成吉思汗兄弟的儿子,他杀死兄弟和桑昆的时候手下留情了吗?蒙古残暴你没见过吗?还是你想用南宋千万百姓的性命来一场赌注。”
张平的话问的郭靖哑口无言,毕竟成吉思汗统一蒙古靠的不是契约而是铁骑,当时他也和其他部族商量互不侵犯,但是依旧被成吉思汗日后吞并。
“那你为什么不杀铁木真而要杀死无辜的拖雷?”
“我有说过不杀铁木真吗?为了保险起见,我会把孛儿济斤家族杀的鸡犬不留。”
“不可,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大汗对我们一家有大恩,我不能看着你杀他们。”
“大哥,大仁不仁,我们是成年人,我们要有自己的立场,我们是汉人,如果蒙古南下,汉人必定水深火热,你难道不知道六百年前五胡乱华时的惨状吗?”
“这……”郭靖知道张平说的不错,他重情重义,他需要时间缓冲。
“大哥啊,你仔细考虑吧,不然等到十室九空,山河破碎之时就为时晚矣了。”
“嗯,我知道了,你杀害拖雷和华筝的事到此为止,谢谢你来救我,日后定当报还。”
“大哥,我们之间没必要分的如此之清,你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大嫂情况不太乐观,我们现在应该及时求医。”
“对了,蓉儿她的伤势没有加重吧。”
“我用一阳指稳住了她的伤势,我虽然可以救大嫂,但是需要将真气灌入她的每一处穴道,用真气梳理她每一寸经脉,于理不合。”
“那还有谁可以救蓉儿啊?”
“估计只有一灯大师和华判官了,但是华先生距离太远,估计我们还没到黄蓉就已经凉了。”
“事不宜迟,我们连夜出发。”
张平和郭靖二人一路向前,他们走入一片黑林之中,远处灯火朦胧,张平心中警铃大作马上告知郭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