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一脸茫然：“何兄，你说说看，小弟还真是不知道。”
“要说这女子，洛家武馆二十年间出了一个上品真体，五个中上真体，在这光武城中那是响当当的。”
“这……很历害吗？”莫北完全无感。
“怎么说你啊，你知道近一百年来，光武城出了几个中上真体？”
“不知道……”
“男男女女共总不过二十个！”
要这么说，莫北还真有点感觉了。
意思是这一百年内，光武城的中上品真体，仅洛家武馆就占了百分之三十。
要换成女子的话，那比例至少超过了百分之五十。
这个数字，那就真算得上“响当当”这三个字了！
何长水接着说道：“所以，洛家武馆女子的学费……估计你也不知道，直接告诉你吧，每月三百两！”
嘶……
莫北吓了一跳，吸了一口冷气。
没想到啊，居然是顾家的六倍！！！
那女院那些学徒，全是富婆，随便一个都是富婆啊！
真没看出来！
莫北一阵眩晕，差点认为自己听错了。
学费他倒也能理解，就和前世学校一样，高分多名气大，学费就涨了。
但这肯定不是全部，洛家武馆在女子功法上，肯定有独倒之处，他忍不住问道：
“为何如此贵？何兄可知其中原因？”
“其一，女子真体出品率高，二嘛，洛家武馆的功法有养颜作用，所以……懂了吧。”
懂了。
“原来如此！”
莫北一声惊叹后，转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男子呢？是什么情况？”
“但要说到这男子，洛家武馆却是口碑却是烂到了极致。”
这第一句话，差点把莫北轰翻。
虽然他进武馆时有心里准备，但话从当面这朋友嘴里说出，那效果完全不一样。
就这一瞬间，他已经开始不自信了，脸色一凛，急问道：
“为什么？”
“原因倒也简单，这么多年，男子就没出过一个中品二等的，最好也不过是中品下等，其他尽是些不入流的，后来就没人敢报名了。”
何长水盯着莫北的双眼，一幅百思不得骑姐的表情，继续说道：
“莫老弟，敢报洛家武馆，我还真佩服你的胆子。来，牛逼兄，走一杯！”
莫北闷声喝了一怀，放下筷子，纠结万分。
真体的质量，关系到入品后的修行速度和修为高度。
这一点，曲向阳曾经不经意间说过。
没想到，实情原来是这样！
说白了，就是教学质量不行！
送个天才进去，都有可能练成废材，这情况很严重啊！
那万一自己练成个什么中品下，那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换家武馆。
这么想着，他又问道：“何兄，这换练功法，不会出事吧。”
“那能出什么事，正常得很。”何长水放下酒杯道。
这样啊，那现在自己不过练筋，换一家也完全来得及。
这么想着，他忽然想起曲向阳说的一两年入品，难道是吹牛逼？
看起来又不像，曲向阳这人，不像个乱说话的人。
不对！
这想法站不住脚。
据说曲向阳在洛家武馆很长时间了，他原本就应该是这么个人。
换而言之，性格使然。
那现在……趁这何长水正在兴头上，先了解了解这顾家的练功速度。
“何兄，这顾家武馆，入品需要多长时间？”
“三五年吧，怎么，想换过来？我倒是可以给你引见引见。”
三五年这一点，曲向阳并未乱说。
莫北松了半口气，继续沉声问道：
“敢问何兄入门用了多长时间。”
“半个多月吧，不是我自吹，我这速度在顾家也是屈指可数，一般都要用到一个多月——发什么呆呢，吃肉吃肉。”
何长水边说边给莫北夹了块烤五花肉。
听到这里，莫北又感觉不一样了。
就入门而言，不说自己，只说雷暮云和田博文两人，也不过十天不到。
这一项洛家武馆全面占优，莫北再松了口气，再问道。
“那锻体大成呢？”
“五十多天，不算太快，当然，这比你们洛家肯定好得多。”
谈到这里，莫北已经肯定了，曲向阳绝对没吹牛逼，速度确实快了一倍还多。
当然了，他现在也不至于和何长水说这个问题。
因为洛家口碑就放在这里，随便怎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就好比一个常年成绩差的孩子，某天忽然考了一百分，换来的绝对不是家长和老师的表扬。
家长和老师第一反应必然是“作弊了”。
所以，解释也只能引来怀疑和争执，毫无意义。
关键是，何长水已先入为主，他更没必要解释。
“何兄，你听说过无漏真体吗？”
“无漏真体的传说谁没听过啊，难不成，你还想成为我大衍武朝千年来第一人？”
“这倒没有……就问问。”莫北神不守舍，敷衍道。
无漏真体居然是传说！
传说那就离了大谱了！
但……曲向阳又煞有介事说，当今之世无漏真体仅有一人。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那这是什么情况？
是何长水说得对，还是曲向阳说得对？
如果曲向阳说得对，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曲向阳为了忽悠自己留在武馆，故意勾引才说的？
但曲向阳也没忽悠自己，明说无漏真体只是万一。
自己虽有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但是，要说忽悠自己，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首先，参考何长水前面说的转会费，洛家武馆女子真体又成绩斐然，光转会费怕就赚了几十万两。
而且，武馆中还有一群富婆在学习。
洛家武馆肯定不差钱，更不差自己这十五两。
其次，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
雷暮云和田博文都说过，是他们的父亲让他们来的。
雷暮云父亲，宁远镖局镖头，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县令公子田博文，他爹虽说是收尸县令，但好歹也是一县之长。
这两人肯定不愚蠢，也必然知道洛家武馆的实情。
为人父母，他们绝对不可能故意把自已的孩子送进来练废。
也就是说，不太可能存在以牺牲质量为代价，来提高速度的可能。
第三，雷暮云也说过，两人父亲与馆主关系不错。
洛家武馆真要这么烂，那洛山豪完全就是坑朋友了。
这后果，洛山豪未必能承受吧。
总的来说，洛家武馆很可能存有不为人知的优势。
只不过，这些事情前前后后，全透着古怪。
但真体的品质也是相当重要，关系到以后的人生高度，不能不重视。
这么一想，他又犹豫不定了。
对了，明天还要去见洛家武馆馆主的。
既然有疑惑，那不如当面问问。
真要有什么情况，大不了自已学费不要了，直接交钱进顾家武馆。
反正现在也不差钱。